首頁 > 愛苗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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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她的「初夜權」既然來不及給懷煜,那麼就給了眼前的男人吧。雖然他們不算認識,至少,她清楚對他,她是有感覺的。

  一碰到她主動送過來的雙唇,世繹便像荒漠中渴水的旅人碰見一方綠洲般,衝動急切。

  長長的五年來,汪希玟真的是第一個能教他慌亂失神的女人、也是第一個能挑起他慾望,讓他渴望到渾身發疼的女人!

  希玟的回應讓世繹早已侵入骨髓、不斷想著要她的念頭,更如疾速邊開的病毒,在短短一秒內攻佔他全部思緒、行為,他甚至來不及抵抗!

  她送上來的唇,開啟了慾望大門。世繹迫切在短短時間裡褪去兩人的衣服,看著她終於一絲不掛站在面前,他的慾望卻奇異地放慢了腳步。

  世繹僅僅將希玟攬進懷抱裡,兩個赤身裸體的人,身體貼著身體。奇特的是,在這樣的擁抱下,兩個才認識的人卻同樣有種找到歸屬的熟悉感。

  沒有了言語,身體就成了最好的言語;沒了理智,情感就能毫無顧忌地催促「需要」……言語不再必要、時間也不再必要,兩人週遭僅剩情慾的無限張力,不停地擴張、燃燒。

  許久、許久,兩個在純粹慾望需求裡的人,終於到達滿足情慾的頂峰……

  給了希玟所有熱情後,世繹一把抱起她躺上客廳的沙發。

  他靜靜摟著她,等待因激烈需索而生的喘息過去。

  **************

  兩人在靜默的氛圍中,載浮載沉。

  世繹的胸膛,成了希玟的臨時枕頭,在一切熱情歸於平靜後,現實的腳步終究靠近了。

  須臾,希玟起身以動作打破無聲的沉默,她靜靜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後,抬頭看了看仍舊無聲的世繹,剎那間,她有份醒悟,她和眼前幾分鐘前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分屬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摸不著、碰不到他的思緒,而自己也有一堆不明就裡的情緒,剛剛的事是真的發生過嗎?若不是抱在懷裡的衣服,她會懷疑!

  她後悔嗎?後悔交出連懷煜都不曾擁有的身子嗎?看著封世繹,她竟找不到答案。

  封世繹給她的感覺,跟懷煜給她的感覺極端不同,跟懷煜相處,她會心安,因為她瞭解懷煜的每一分想法、一如懷煜瞭解她一般,她跟懷煜相處就彷彿像是家人跟家人……

  家人跟家人?

  這想法讓她呆立在原處,懷煜對她就像家人嗎?

  那麼封世繹呢?在他們短短相處不到一下午的情況下,封世繹對她來說又是什麼?是能在短瞬間讓她丟掉理智、讓她因他難受而跟著難受、讓她產生情慾的男人嗎?

  情慾?真正的情慾就是這般毫無道理可循的情緒嗎?她對懷煜從不曾有過情不自禁、不顧一切的感覺,從沒想過要主動——把自己給他,不,不對!她應該是愛懷煜的,不是嗎?

  懷煜總是疼她、照顧她、處處為她設想、處處讓著她,她應該是愛著他的!

  她到底在做些什麼?跟一個認識不到十小時的男人上床?她還對得起懷煜嗎?

  天啊,她真的好亂好亂,現實情緒來得太快、太急,人總在激情過後,才想到要不要後悔激情時的衝動嗎?!可是,她找不到絲毫後悔的情緒。

  他要了她,在自身慾望滿足後,卻覺得做了件罪不可恕的錯事!

  佔有了她的事實仍衝擊著地,慾望平寂後,回歸到現實的是:他該拿她怎麼辦?他要了她之後呢?他能接著給她什麼?

  腦袋裡惟一清楚的想法是不願就此放手,只是不放手,他又該給她什麼?金錢?承諾?還是婚姻?

  「你的浴室在哪兒?」無法處理來得又急又凶的複雜感覺,她只想暫時找個地方「獨處」。

  世繹像是突然由夢境中清醒,有清晰的恍惚神色,但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他就收拾了好一會兒的恍惚,看著幾分鐘前還溫順待在他臂彎的小女人。是的,對世繹來說希玟是嬌小的,但嬌小的她卻擁有奪人理智的魅惑力。

  世繹由沙發一躍而起,裸身的他自若安然走在前頭,領著希玟往浴室的方向前進。

  他走進浴室,為她放了熱水,調好蓮蓬頭的位置,才將目光轉向希玟示意她進浴室。

  靠在門旁的希玟,將世繹的舉動放在眼裡。

  跟著他的一路上,她一直將衣服緊緊覆蓋住身體,即使幾分鐘前他們才有過關係,她依然無法如他一樣自在裸露。

  浴室的門由雕花玻璃打造,如果等一會兒封世繹有心要看,她也拿他沒辦法。

  她沒想到,要不要自在裸露根本不是問題,因為站在蓮蓬頭下的封世繹,沒丁點離開的意思。

  她只能一步一步靠近,在一段距離前停下來,天真希望他能自動離開。

  瞧見她的猶豫,世繹走近她,一言不發拿走她手中緊握的衣服,再一把將她拉進蓮蓬頭底下。

  她尷尬得不知如何自處,他卻開始溫柔地為她抹香皂,從頭到尾她僅能被動地站著任由他擺佈,直到他為她穿好衣服。

  整個過程,他沒說過一句話、發過一個音,他們像是共同表演了一出無聲默劇。

  等到她任由他幫她著裝完畢,讓他推出浴室門,全身仍濕淋淋的他才開口說:「等我十分鐘。」

  她默默回到客廳。

  十分鐘後,他穿了件藍條紋襯衫、一件深藍色休閒長褲走進客廳。

  「我帶你去吃法國餐,好不好?」世繹問。

  「可是少屏邀我們……」

  「我已經打電話告訴他們,我們不去了,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再打電話給他。」

  這算詢問嗎?希玟悶悶地想,現在她才知道他是個「專制」得徹底的男人!

  「我都可以吧。」她淡淡的說,心裡想的是和吃沒多大關連的事——他們怎麼也不像「有了關係」的人。

  從剛剛「結束」到現在,他沒說隻字片語和兩人有關的話,而她又在期待些什麼?承諾嗎?她想要他的承諾嗎?似乎不。更何況就算他說了,她也不會相信,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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