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啦!我早就已經放棄了……」小寶揮揮手,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小寶,妳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啦,至少也要把妳的心意告訴他呀,如果他沒有那個意思,那就長痛不如短痛,不要再一直這樣折磨自己了啦!」艾萍著急地說著。這些年來,她的生活連朋友看了也為她心疼。
「誰說我折磨自己了?」她只不過是一連吃了三盤雙份起司焗烤飯,現在覺得有點噁心而已。
什麼「長痛不如短痛」?打架受傷的痛她可是一點都不怕,但是要她離開杜喬傑,要忍受那種痛苦……她寧願選擇「好死不如賴活」。
何況,萬一要是被拒絕了,那是她絕對無法承受的。
「哎喲,妳不要怕嘛!他換過的女朋友已經不計其數了,說不定其實他喜歡的人是妳,只是他自己還沒發現而已……」
「那就等他發現再說吧。」寶惜想結束這個話題,因為她不想再給自己任何希望了。
「小寶,妳該不會是不敢說吧?原來從七年前到現在,妳壓根兒就不敢對他說,對不對?」精明的媛媛拆穿了她的假面具。
「誰說我不敢……」不過寶惜現在也學聰明了。「嘿嘿,又想激我?我現在可不會這麼容易上當了。」
「小寶!」艾萍知道她在強顏歡笑。「答應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談一談好嗎?」
「哇∼∼吃得好飽∼∼」寶惜伸了個懶腰,滿足地說道:「走!我們去喝兩杯吧!」
「不要,我要回家看電視,今天是慾望城市完結篇。」媛媛每週五晚上都會守在電視前,看這出精彩的都會男女愛情攻防戰。
這影集好歹還有「凱莉情歸何處」這個值得期待的結局,總比寶惜那遙遙無期、近乎絕望的戀情要有可看性吧。
「喂,妳算什麼朋友嘛!這麼沒義氣!看電視比陪我喝酒還重要嗎?」寶惜嘟著嘴問道。
「妳心情不是很好嗎?那還喝什麼酒?要是妳真的失戀,我一定陪妳喝個三天三夜都沒問題。」
「我又沒失戀……」她撇過頭,就是死鴨子嘴硬。
「那我就回家嘍∼∼」媛媛拎起皮包。
「算了,艾萍,我們自己去喝!」寶惜轉頭跟艾萍說。
「ㄟ……小寶,對不起,我晚上還有約耶。」艾萍很抱歉地說。
寶惜瞪著這兩個沒義氣的朋友,又死不肯承認自己心情不好所以想喝兩杯,只好站起身,拿起帳單走到櫃檯--
「好啦!算了算了,改天好了。」
結完帳,她們一起走出門口,一陣涼風吹來,三個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小寶,妳可以吧?」艾萍擔心地看著她。
「哎喲!放心啦,我哪有什麼事啊!」寶惜故作滿不在乎地笑道:「再見啦!我要回家了!」
「那麼,再見嘍……」
三個人在餐廳門口分手後,寶惜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真不知為什麼,天氣突然涼了起來,害她只穿了件薄薄的外套,小週末晚上她一個人走在街上,看起來實在非常寂寞。
悶啊∼∼她現在的心情簡直只有這個字可以形容。
走了好一會兒,寶惜在便利超商前停下腳步,想了想,走進店裡。不久之後,她便抱著兩瓶日本梅酒和一包蘇打餅乾走了出來……
算了,自己喝吧!
第三章
為了工作方便,寶惜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間小套房,這樣就算加班到很晚,也不用擔心因為太晚回家會被老爸或老哥念。
雖然寶惜的身手已經足以教一般歹徒聞風喪膽,但是在爸爸、哥哥的眼中,她卻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還是需要人照顧……
寶惜抱著兩瓶酒回到家,脫掉高跟鞋,打開電燈,把梅酒砰一聲放在桌上。
啪啪啪啪!打開燈、打開音響,再打開電視……單身女子回到家,總是習慣把家裡的燈全部打開,讓溫暖明亮的燈光充滿整個房間。
她窩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按著遙控器,找到媛媛說的影集「慾望城市」,然後打開梅酒,倒進玻璃杯裡,正準備好好豪飲一番。
「沒關係!沒人陪我,我自己喝,哼--」杯緣才剛剛碰到唇邊,門鈴聲卻奇跡似地響了起來。
奇怪了,這時候還有誰會來找她?
她嘴裡還咬著一片蘇打餅乾,便跑上前去開門。「誰啊?」
打開門,安全煉還沒鬆開,一陣酒味已經從門縫裡飄了進來,看來這個人已經喝了不少,寶惜再睜眼仔細一看……是杜喬傑!
「喬傑?」她趕緊打開門。
「小、小寶,看到妳真好……」他扶著門,笑嘻嘻地說著,看來至少已經七、八分醉了。
「你怎麼了?怎麼喝成這樣啊?」寶惜扶著他走進屋裡。
「那、那些女人啊……都很無聊耶,言語乏味,話不投機,簡單兩個字,就是無、聊!」他跌跌撞撞走到沙發旁坐下,發現了桌上那杯剛倒好的梅酒。
「哇!太好了!小寶,妳總是知道我要什麼!」杜喬傑拿起玻璃杯,咕嚕咕嚕地灌,簡直像在喝開水似的。
「喂,你不能再喝了啦!」寶惜想拿走他的玻璃杯,卻發現他怎麼也不肯放手。
「不!這個好喝,我喜歡。」他又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啦……」小寶勸著他。
「厚∼∼妳平常對我最好了,為什麼不讓我喝?」他像個孩子似的耍起賴來。
「是啊,知道我對你最好,還老跟別的女人去約會?」她小小聲的嘀咕著。
「啊?妳說什麼?」他醉醺醺的,沒聽清楚。
寶惜歎口氣,放大了聲量。「沒什麼,喝酒啦!」
好吧,既然拿不走他的杯子,那就再拿個杯子一起喝吧。
寶惜又去拿了一個玻璃杯,在他身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不是跟Tina約會去了嗎?怎麼又跑去喝酒?」寶惜雙手捧著梅酒,輕啜了一口,忍不住抱怨道:「怎麼了,你不是說她很不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