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早知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是老師,而是某個特務隱藏自己的身手潛伏在學校似的,因為那天那個壞人叫你其他的名字。」
喲!這孩子不簡單,居然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
「或許吧。」她笑得神秘。
唐逸塵興奮地問:「我猜對了嗎?」
她笑而不答,只是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將來一定是不簡單的人物。」她發現這孩子的氣宇跟紹凡有些相像。
「你打算去哪?」
「當然是繼續下一個任務嘍!」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我相信有機會。」
她對他眨眨眼,送他一個正牌的沈若冰的微笑,所有笑意盡露於雙眸,化成慧黠水靈的眸光,唐逸塵看得迷惑了。
她離開了銘陽,唐逸塵一直目送著她,若冰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轉角處,雖然她已離去,但在唐逸塵的心中,已烙下那神秘迷人的身影。
***
已入深夜,白紹凡看著電腦螢幕上的資料,確知袁議員那批人運送白粉出關的日期和班機,如若冰所言,他們計劃藉著送畢業生去美國留學的名義,挾帶白粉闖關。
只要部署得當,便可當場人贓俱獲,將不法之徒一網打盡。
他內心興起一股沸騰,和若冰查這件白粉案子查了那麼久,總算等到這一天的來到,逮捕袁議員那批人只是遲早的問題了。
不過,另一個案子卻仍未有進展,也一直讓他時時掛懷。
白紹凡撫著肩膀的傷,那日逮捕穆風狂的行動中,不意與那名叫耿震的詭異男子交手,受他一掌已無大礙,但那渾身邪惡的氣息實在令人不安,還有那個叫雪灩的女子,和黑鷹是何關係?像敵人卻又好似非敵人,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
猛地,電腦螢幕反射出背後窗外的影像,讓他察覺到窗外有異,有人正打算偷偷闖入。
他假裝起身走向浴室,站到窗戶視線的死角,將浴室門發出關上的響聲卻未進入,快速來到窗戶旁等待來人掉入陷阱。
果然看到一隻腿跨進來,他不假思索抓住來人就是一個翻身。
「呀!」一聲尖銳的女高音。
是女人?他訝異地看清來人,居然是雪灩!但來不及了,眼見她的身體就要被摔個四腳朝天,情急之下他一臥,反抱住她在地下翻滾,為她擋住了激烈的碰撞,卻苦了自己的皮肉。
他生氣地喝道:「你是自己送上門,這下子插翅也難飛了!」
雪灩含情地望著他,對他為了保護自己的利落身手而心花怒放,柔情地說:「我的確是自己送上門,就算有翅膀我也不會飛走的。」
這女人居然對他放電,他鎮定地推開她。「別跟我打馬虎眼!我不吃你這一套。」不吃才怪。
「哼!既然不吃這一套,為何還將手放在我的胸部?」
他低頭一看,發現右手居然放在她柔軟的胸部上,立即像觸電般急收回手,離開她與她保持著適當距離。
瞧他一臉尷尬的樣子,讓雪灩看了好笑,兩眼直勾著他,神情嬌媚帶俏地大膽對他放電。
白紹凡咳了一聲,嚴肅地說:「明知我要抓你還自動跑來,你有什麼企圖?」
「我看是你對我有企圖吧!」
「胡說!我是刑警,你是小偷,我怎麼會對你有企圖!」
「小偷?」她一臉受侮辱的表情。「誰說我是小偷,那種下三濫的角色我才不屑當呢!」
「哦?」他雙臂在胸前交叉,氣勢高傲地問:「那麼閣下是哪種高級的角色?我倒要請教。」
「我是殺手,道上人稱『黑狐』就是我!」
「黑狐?你是那位傳言擅於用毒殺人,手法心狠手辣的女殺手——黑狐?」
「才不是呢!擅於用毒的是我師兄耿震,他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我用的都只是一些讓人暫時不能行動的麻藥而已,毒性不高,根本不會置人於死地!你可別誣賴我!」
「耿震是你師兄?那麼黑鷹呢?」
她正要回答,突然恍悟似的,閉口笑著不語,瞇著眼瞧他。
「想套我?沒那麼容易。」
這丫頭果然伶俐,被她識破了。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還以為你不是敵人,看來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全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動物,如果沒別的事,你走吧!在我反悔逮捕拘禁你之前,請趕快消失吧!」說著便做狀不再理她。
雪灩嘟著一張鮮紅小嘴,明知他故意的,卻也不甘心就這樣走掉。
「你別用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要不是為了報答你上次救命之恩,我才懶得告訴你黑鷹和耿震的事呢!」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心儀於他。
「哎!你怎麼不早說嘛!」原來她來此是要提供情報給他的,一張撲克臉立即化為陪笑的臉,拿出兩個酒杯和葡萄酒,道:「我請你喝酒,咱們慢慢談。」
「你變得可真快。」她瞪他。
「古人有雲,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嗎?」
***
為了做好萬全的逮捕行動,若冰和白紹凡這陣子緊密商討,有時討論的太晚,若冰就乾脆睡在他那兒,起床之後又接連討論各部細節。
「若冰,幸好有你,古人形容得好,大將身邊多了智勇雙全的軍師,就好比如虎添翼,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能讓警界的名神捕如此讚美,我也覺得光榮之至。」
「每一次遇到棘手的案子,總是靠你聰慧的睿智迎刃而解。」
「別盡顧著誇我,要不是你膽子夠大、反應靈敏,加上一身的好功夫,怎能順利的破案呢?」
「所以我說,我倆是最佳拍檔。」他俏皮地點她的鼻尖。
「沒錯!」她也回他嬌俏的微笑。
每次兩人合作,總是配合的完美無瑕,他們有最好的默契,瞭解彼此的習性,有時若冰會覺得,和紹凡之間彷彿超出了男女之情,像哥兒們手足情深,甚至百無禁忌。
她不禁問自己,像紹凡這樣百分之百的男人,她為何不嫁給他呢?喬瑪莉說,像紹凡這樣的男人已經快絕種了,提著燈籠找都找不到,這樣的男人深愛著自己,她還有什麼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