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是願意收下了?」蘭馨公主聞言心下立即高興起來,臉孔驀地緋紅,眼睛也閃閃發亮。
戚長風一怔,有些困惑了。
公主見機不可失,便將錦囊塞進了戚長風的大手中,臉上是含羞帶怯的神情。
「此去西域路途遙遠,將軍可得千萬保重身子。」她嬌羞地說著,眉目含情地注視他半晌後,才紅著臉轉身離去。
戚長風怔怔地看著公主離去的背影,再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錦囊,突然間,他覺得心口沉重有如壓上千斤重錘。
楚蓳這時才由樹叢後走了出來,她悄悄地來到他的身後,風吹起她的衣袂,看上去顯得落寞而哀愁。
「蘭馨公主真是一位美麗又情深意重的女人,大哥,你好福氣啊!」
那含幽帶怨的嗓音讓戚長風全身一震,他驚愕地回頭,沒料到楚蓳會出現在他的身後。
她深深地凝望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視線緩緩地往下移,然後鎖在他握著錦囊的手上,眸子,慢慢地濕了。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沿著蒼白的面頰,滾滾滑落。
「楚蓳!」戚長風一驚,上前將她擁入懷中,錦囊也隨之掉落地上。
「你別想多了,不會有事的,不會!」他一次又一次的保證著,到後來竟不知是說給她聽,或者是自己聽了。
她倚在他的胸懷,眼睛閉了閉,重重地歎了口氣,成串成串的淚珠像泉水般湧出。
「大哥,我比不上公主啊!我好怕啊!」她不知所措的低嚷著。
戚長風握住她的雙肩,凝視著她,眼中燃著熱切的光芒。
「走,我們走吧!」他說。
那樣的眼神看得楚蓳心慌意亂,她顫著唇問:「去哪?」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一語不發地牽起她的手,朝馬廄而去。
她心亂如麻地緊跟在他後頭,然後呆呆地看著他牽出駿馬,再呆呆地看著他跨上馬背。
他朝她伸出手來,她將手交給了他,他讓她坐在身前擁緊了她,重重的一拉馬韁,那馬兒昂起頭來,發出一聲長嘶,狂奔而去。
*****
經過一段疾馳,他們到了城外的荒郊。
戚長風放慢了速度,臉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楚蓳轉頭看著他,明白他心底的掙扎。
「我們這樣做,太冒險了是不是?」她輕輕地說著,深吸了一口氣,「你想我們是不是回去面對一切會比較好?這麼一走,是死罪難逃了!」
戚長風深深地看著他,將她的手緊緊一握,有力地說:「你說得對,我們不能逃,留下,還有一線生機;逃了,便是一輩子的不見天日。況且你復仇的願望末實現,而我也想好好地與高昌打一仗,所以明兒一早我們就回去,但今晚……」
他停頓了下來,盈滿深情與慾望的眸子直直地望進她的眼底,愛憐地輕撫她的俏顏。
「今晚則屬於我倆!」他柔聲低語。
楚蓳的血液在剎那間衝上腦門,整張俏臉全漲紅了,她趕緊回過頭,緊張地絞著手。
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那個意思嗎?
他伸過長臂圈住了她,沙啞低沉的嗓音拂在她的頸背上。「楚蓳,我真的好想要妳。」
她全身顫慄,洶湧的情潮瞬間在她血液裡奔流,她閉上眼,淚又滾滾而下,她衝動地翻轉過身,攀住他的頸項,印上自己的唇。
他拉下她的四方頭巾,讓她瀑布般的長髮迎風輕揚,他炯炯的目光鎖住她烏黑晶亮的眸子,忽而,他擁緊了她,偎在她耳畔輕道:「楚蓳,我愛你。」
她的淚落得更凶了!
第八章
當晚,他們棲宿在一間破廟,兩人都顯得侷促不安,楚蓳透過熊熊的火光偷覷著對坐的戚長風,不明白他為何還遲遲不肯行動,一顆心更是像快撞破的鼓兒般。
戚長風亦如坐針氈般坐立難安,心中更有如萬蟻鑽心般地難耐,他透過柴火看向她的眼眸,灼熱的視線像一團火炬,似想將她一口吞噬。
「大哥……」
「楚蓳……」
他倆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口,尷尬地同時望向屋外的天空。
「今晚的月色真好!」
「今晚的月亮很美!」
話一出口,他們怔住了,然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戚長風起身,朝楚蓳走了過來,她怯怯地抬起頭來凝望住他,兩人眼中互訴著萬縷衷曲,四目相接,情意濃濃。
「楚蓳……」他捧起她的俏臉俯下頭,他的唇在她的額上溫柔撫慰著。
她將身子偎入他的懷中,尋求安全的庇護。
他也將她摟得更緊,藉著她纖柔嬌軀所傳來的體溫,想平復自己幾乎瘋狂的高漲情慾。
但效果顯然適得其反,只覺緊靠的兩具身軀均不自覺地顫抖,然後他輕輕地放開了她,抬起她粉嫩絕麗的小臉與他相對。
「楚蓳……」深深地凝視著她,無須多餘的言語,就可以讓她感覺到彼此之間洶湧的情愫。
楚蓳的手略微遲疑地撫上他的俊容,輕輕地喚著:「大哥。」
他再也克制不住情潮的騷動,猛一俯身,覆上了她的唇,她冰涼的唇在他唇下輕顫,他撬開她的貝齒,濕滑的舌竄入她口中,大膽地深入與她的丁香小舌交纏,傾他所有的愛戀與渴望。
他的目光熾烈如火,溫暖蠱惑的唇舌在她嘴裡探索,他挺拔的身軀親密地緊靠著她,他全身燃燒著不知名的火焰,而他知道只有一種方式能夠熄滅它。
她的身軀虛軟而燥熱,只得難耐地貼在他強壯的身軀下蠕動,唇邊則發出細微的呻吟。她不明白大哥在她身上做什麼?只覺得她無法頤利的呼吸,全身像快炸開般地難受,她閉上眼,不斷地喘息著,嚶嚀著。
他吻著她的耳垂,引得她全身顫抖,他吻她的眉、她的眼、她俏挺的鼻尖、她溫軟的唇、她細膩的頸項……
她不斷地發出呻吟,不斷地感受著他帶給她一波又一波的驚奇。
他輕輕褪去了她寬大的書生袍,敞開了白長衣,露出了誘人的肚兜,吻,細膩地輾過那一吋一吋的肌膚,沿著柔膩誘人的雪頸蜿蜒而下,來到她正因急遽呼吸而劇烈起伏的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