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靳子嘯懶懶的語調有著濃濃的逗弄之意,他說了一半,故意停頓下來,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此時,喬嬡早巳放棄了由這扇門「逃生」的念頭,她放下敲紅的拳頭,洩氣地轉頭望著靳子嘯和他的女人們這等淫亂的春光景象,儘管她在心裡直叫自己別怕,但身子仍下意識地縮到牆角去。
靳子嘯突地起身,跨上池中的台階,步上池岸邊,三名女子趕緊也隨著他起身,跟在他的身後,不需他再多置一詞,三名女子動作熟練且體貼地分工合作為他淨身、擦拭,最後披上一件黑色亮面的緞袍。
「爺,您還沒說說她是誰呢?」一名女子在靳子嘯的身後為他拉攏背後的衣服,因靳子嘯背對著她,於是她一雙杏眼便毫不隱藏妒意地斜睨著身子正微微發抖的喬嬡。
靳子嘯那張始終凝著訕笑的俊容,忽地一凜,冷聲道:「你不覺得今天,你的問題太多了?」
「啊……沒·…」」
「出去!」在女人還來不及為自己辯駁之前,靳子嘯先一步地冷聲喝道,下了逐客令。
就在另兩名女子慶幸自己的好運之際,靳子嘯又下令道:「你們兩個也一樣,都給我出去。」
「啊?」三名女人縱使再不情願,但為了不惹火心上人,最後還是套上袍子乖乖退出去。
「慕玻泉」只有一個出路口,三名女人既要離開這裡,大門一定得再次開啟,就在大門再次敞開的那一瞬間,喬嬡像是身在絕壑之中尋到了一線生機,就在她也打算跟著「逃」出去時,一隻有力的臂膀,硬是將她給拎了回來,大門再次在她面前無情地闔上……
「啊!不要……」她失望地叫了一聲,雙臂甚至直直伸向大門,企圖想抓住什麼。
「怕什麼?」靳子嘯手勁一扯,用力地將她扯進自己懷裡,低聲在她耳際邊喃道,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她頸肩處,令她整個身子不禁一僵。
她背對著他,她的背脊貼著他寬闊的胸膛,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體溫,甚至……心跳!
「這衣服挺適合你的。」他撩起她耳邊一小撮垂發,湊到自己鼻間,輕聲低哺道。
「不要,走開!」喬嬡使勁推開他,退至牆邊,戒備地瞪著他。
他冷凜的模樣雖令人駭怕,但他此刻柔情的模樣更是令人心悸,彷彿是能攝人心魄的俊美妖精。
靳子嘯失笑地搖搖頭,眸裡含著訕笑之意:「別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樣,我會吃人嗎?」
「我不管你會不會吃人,你根本沒有資格把我關在這裡。」她雙拳緊握,身子微微發顫,為了求得自由,她鼓足勇氣道。
靳子嘯嗤笑道:「什麼叫『資格』?我只知道這世上根本沒有所謂『平等』這鬼東西,只有強權與弱勢,像你這條小命現在握在我手上,你的生死,」他頓一下,邪笑道,「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可管?」
「你太放肆了!」羞憤、惱怒……所有複雜的情緒在她胸臆間泛開,在商場上,她見過許多自以為是的臭男人,但卻沒見過任何人猖狂如他。
「你究竟讓人帶我來這兒做什麼?刻意來承受你的嘲弄?」
「你……」靳子嘯語氣頓了一下,眉頭緊蹙地凝著她,這時,他才突然想到,他似乎還不曉得她的名字,遂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喬嬡只是瞪著他,抿緊唇末答話,她才不要笨得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他。
「叫什麼名字?」他緩緩地踱近她,一手定在身邊的牆上,俯身向她,聲音輕柔得有如微風一般。
喬嬡心裡雖懼怕他,但小嘴仍是倔強地不吐一詞。
靳子嘯輕笑一聲,盯住她的眸光特別深遠,他以食指輕抬起她的下顎,命令她望著自己,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淺笑:「看著我,小東西。」
喬媛逼不得已地抬頭迎上他的視線,這時她才發現剛沐浴完的他,滿頭濕髮披散在肩頭的模樣很是惑人心魂,英凜的眸光、直挺的鼻樑、形狀優美的薄唇,再加上那一身桀騖不馴的氣息,他可真是人間少有的美男子。
「還是不說?很好……」他頓了一下,驀地又道,「如果我記得沒錯,『妙靈寺』的住持法號叫『德心』,是吧?」
喬嬡一聽他提起慈悲的德心大師,無法再保持緘默,嚷道:「你這惡人,你想幹什麼?」
靳子嘯挑高一道俊眉,霧氣中的臉看來格外縹緲:「沒幹什麼,只是在想,如果你還是不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那我就得多花點心力,再上一趟『妙靈寺』去問問德心了。」
喬嬡急道:「『妙靈寺』和你無怨無仇,她們只是一群在山上清修的出家人,求求你別再去為難她們。」
「那好,名字?」
似乎根本毫無選擇的餘地,喬嬡最後只得屈服在他的威脅之下,心不甘、情不願地輕啟朱唇,吐出自己的名字:「喬、嬡。」
「很好。」他讚賞似地輕拍她粉嫩的臉頰,經這一碰,他才發現她皮膚好得似能掐出水來,帶給他極好的觸感,「難怪子歆喜歡你。」他突地喃道。
「什麼?」
「聽不懂?」他認為她只是在裝傻,「你那不成器的情人。」
「他不是我的情人。」
「的確,很快就不是了。」
「什麼……」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叫……很快就不是了?
正待她打算繼續問清楚時,一記飽含侵略的吻已覆上她的唇瓣,濕熱的舌尖既誘人又強霸地竄人,找尋著她口中的柔軟,輕舔逗弄。
喬嬡明顯地感受到從他皮膚傳來的微熱溫度,她不安地在他身下扭動著,渾身燥熱得難受。這不是他第一次強吻她,但卻是第一次讓她感受到這記吻夾雜著一股濃濃的侵略感。
恍惚之間,他的手掌撫上她的身體,恣意遊走,喬嬡的思緒倏地被拉回現實,意識到他正在對自己做的事,她嚇得伸手推開他,以她的力氣雖不至於將他推開,但至少阻斷了他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