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二合一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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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她毫不考慮地就回答:「這樣才適合我。」

  姣好的身段整齊地包裹在粗布衣衫內,這實在不像他眼中的小蝶。

  「小蝶,話是這麼說沒錯。那你前陣子又去了哪? 」

  雅蘭已稍稍知道杜老先生已起了疑心,加上她又不擅長說謊,故她決定對他吐露實情。

  「其實那時我人在高雄茄定鄉,我出了車禍——」

  鎮基不敢相信,他的孫女竟真的如資料所說的與情夫去了高雄,並在茄定這個地方出車禍。他多麼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他沒有勇氣再聽下去了,他伸手制止小蝶:「你不用再說了。」

  「杜……爺爺?」

  見杜老先生這麼傷心痛苦,雅蘭也能體會;只是她有所不知,杜鎮芬是痛心香蝶的所作所為。

  鎮基不打算再留下來了。自個兒孫女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來,他真愧對雷皓這個孩子。

  他倏然起身,拄著枴杖蹣跚地出了門,不過還是回頭問了她一句:「小蝶,你是用心在對待阿皓嗎?」

  雅蘭愣了一會,點了點頭。她也不知杜老先生到底想問什麼,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不過,當她意識到他走掉時,才又慌張地跑了出去,喚一句:「爺爺,你要走了?」

  杜鎮基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即揚長而去。

  雅蘭仍莫名所以,也不知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有沒有壞事。

  一回屋內,她即刻打電話給雷皓:「爺爺走了。」

  「走了?」雷皓難以置信地問。

  雅蘭肯定地表示:「真的,他回去了,不過我真的沒有胡說什麼。」

  她的保證可是生平第一回,沒有道理可循,他相信了她的話。

  ☉ ☉ ☉

  一整天,雷皓的心情亂到極點。會長不會莫名其妙地想來小住幾天,卻連待上半天也沒有便又回去了;直到過午,他親自上杜邸去見會長。

  杜鎮基極愛古董,故家中古味十足。

  雷皓坐在杜鎮芬對面的一張籐椅上,桌上則是擺放一隻陶土黑燒茶杯。

  鎮基雙手握在枴杖上端,神情凌厲地端視阿皓,良久他才開口:「你來不會只是和我大眼對小眼吧?」

  雷皓企圖緩和一下這緊張的氣氛。「當然不是。爺爺,我來是因為香蝶——」

  他制止阿皓再說下去:「她不是我的小蝶。」

  這句話彷彿費盡鎮基極大的力量才得以說出;不想去追究一切,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心目中的小蝶已不見了。他不敢相信她會像她母親一般無恥、下賤,將自己的人格踐踏在地並徹底粉碎。

  「爺爺,她是,她是香蝶,相同的面目、相同的聲音,一切都是相同的,她——」

  「別再替她辯白了。阿皓,若你再要其他女人,我絕不干涉,只求你別和小蝶離婚,這種不名譽的打擊對我而言實在太殘酷了。你知道我杜某人平生沒求過任何人,惟獨這件事希望你成全。」

  阿皓不知杜香蝶到底是說了什麼話傷害她身邊的人——一個自小愛她、疼她逾恆的親爺爺。

  「阿富、阿富,拿兩瓶酒上來。」他按鈴叫手下備酒,決定與他最得意的孫女婿兼接班人痛快暢飲,來個不醉不歸。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鎮基已有了年紀,故三杯下肚意識便開始朦朧。鎮基為自己的盲目而傷心,故舉杯苦飲;而雷皓則是不忍見會長七十三高齡仍為一名小孫女而痛苦,也陪著他牛飲。兩人毫不節制,那酒勁可強了;見鎮基已有醉意,雷皓自然也不敢再陪他老人家多飲幾杯。他雖沒醉,但也好不到哪去,他在司機及保鑣的護送下回到雷宅。

  半夜了,一陣嘈雜聲吵醒了熟睡中的她。雅蘭揉揉惺忪的雙眼,沒開燈,只是小聲地問道:「雷先生,是你嗎?」

  她一句雷先生令稍具酒意的雷皓起了捉弄之心,直往她床上而去;而且更過分的是,他侵犯了她的身。

  雅蘭是個含蓄的女孩,不敢喚人來;一來是怕引來傭人們的注意,二來擁有這個身體的人本來就歸他所有。故她只有害怕地掙扎,卻不敢張揚。

  她雙手頂著他魁梧渾厚的胸膛,雙腳不時地在他身體下方踢動,口中低喊:「不要呀,不行的,我們不可以的。」

  當他記得要做安全措施時,已勒不住挺進的態勢,只有順其自然了;而他也篤定,她安全措施比他做得好多了。

  完事後,他假裝呼呼大睡。

  雅蘭生前好歹也是處子之身,羞怯及不齒自己行為,罪惡感油然而生……她一動也不動地在他均勻呼吸聲中亦入了眠。

  她一合上眼,雷皓便瞪大了雙眼。她根本沒變,同樣柔軟的身子、豐胸腴臀,但為何她卻自稱——算了,反正她的身份證上登記的可是杜香蝶,而非張雅蘭,這點是沒人可以改變得了的。

  一大早,當雅蘭看見身邊一向沒有床伴的大床上忽然躺了一個男人,她的心情是驚恐的;可是昨夜那一幕重現腦海,令她不禁酡紅了雙頰。她悄悄地下了床,署零的聲音早驚動了他,但他並沒有起身。

  雅蘭穿上昨夜散落一地的衣物,悄悄地下樓去。

  她如平時先去灑水、掃地,再進廚房,很正常、很規律。雷皓只著長褲站在窗邊往下看,她的一舉一動全看在他眼底,陽光、汗水交織成一張單純天真的面孔。

  她依然和園丁、司機、女傭,甚至守衛們一一寒暄問早,完全沒有女主人的架子。

  雷皓七點半才下樓,而她已忙完了例行工作,一身純白的運動衫上有泥土、有汗水。他沒有去問候她,因為他們之間只是稍稍進了一步——上床。

  用完餐後他匆匆上班去,而雅蘭也沒有因他們之間有了另一層關係而有所改變,依舊幫忙收拾碗筷,結束了晨間工作。

  下午又下了場滂沱大雨。雅蘭發現,台北下雨的機率實在大,屋外老是濕答答的,不過暑氣倒是盡消。

  她在房內收拾,並打算找個機會賣掉這些很少布料的外出服;她決定將得款全數送給漁民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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