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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宋秀眉帶來了兩萬元的禮金及十二套彌月女童服,開開心心地由北投來到杜家。可是怎麼不見杜家有丁點辦喜事的樣子?她按了門鈴,良久才有一名男子出來。

  「你找誰?」

  秀眉說明了來意又報上了身份,那名男子也不敢作主。

  「你等一會,我進去問問我家老爺。」

  「謝謝你。」

  秀眉在門外站了好一會,才見那名男子又走出來。

  「請跟我來。」

  秀眉來過這,那一回她是送香蝶進來的。想想也十多年了,不禁感傷逸天這麼早就過世,要不然她也不用為了賺取皮肉錢而臭名一生。

  進入杜家,男子先招呼她坐下,而後消失在門外。

  不一會,有名歐巴桑送上茶來,連茶具也是復古粗陶制。

  秀眉不敢左右亂看,一放下禮,雙手也不知該往哪擺。

  一會,杜鎮基拄著枴杖出來;即使年紀已大,但那股氣勢卻還在,她嚇得不敢抬頭多看他一眼。杜鎮基已整整十七個年頭沒見過這個女人了,他一向不屑她。

  若不是逸天只愛她一個,他也不會容忍她為逸天生下香蝶。

  在他心底,唯一能夠生下杜家血脈的女人,除了名門閨女,是沒有人有這種資格的。

  偏偏他唯一的兒子卻只愛當年只是個小歌女的宋秀眉,雨人情嗉暗生,進而同居在一塊。杜鎮基一直認為女人和逸天交往,絕大多數是貪圖他杜鎮基的身份與地位,尤其是這個小歌女,怎麼也上不了檯面。

  杜鎮基眼見情勢不對,硬將兒子強行調回時,沒多久也將香蝶迎回杜家;當然其中也施壓不少的壓力給宋秀眉。

  宋秀眉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乖乖地交出女兒。

  杜鎮基認為,只要姓杜的血脈不外流,任誰也侵害不到他。

  豈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唯一的兒子卻在一回偷偷出們找宋秀眉之時,一去不回了。

  杜縝基在沒有任何至親的情況下,將所有的愛全移轉至香蝶身上;而逸天過世,雷皓也正式升格為他的接班人選。

  急轉而下的改變,再經過十多年的滄桑杜鎮基實在沒有大多的精力再逞叱哇風雲的梟雄威風了。

  「你為了香蝶的兒子而來?」

  兒子?不對呀。香蝶的朋友明明說是生女兒的,怎麼會——

  她神態慌張、吶吶而言:「香蝶生兒子?」

  「你不知道嗎?」杜鎮基也覺得奇怪,宋秀眉不知道香蝶生男生女,怎麼送來這麼多的禮盒?

  秀眉慌亂地收回紙盒便要離去,他叫住她:「你還在美麗華嗎?」

  秀眉回過頭道:「還在。」杜鎮基對她說:「來,你坐下。不管你送什麼,我都沒心情計較;不過,我需要有人陪我聊聊天。既然你來了,就坐下來陪陪我。」

  秀眉瞪大眼,叫她陪他?太奇特了吧。

  他又問:「告訴我你和逸天怎麼認識的?」

  「逸天和我?」秀眉從沒對別人提過那段過往,現在杜會長既然有心想知道,她也不隱瞞地首度提起。

  秀眉數度沉淪於回憶中,而杜鎮基也極有耐性地瞭解了二十三年前的杜逸天。

  費了兩盅茶的時間,她才說完了那一段維持了八年的愛情與傷痛。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是他親手毀了這一段愛情故事的,他實在不該再聽到的,但他又極於想探討兒子的心理;這兩相矛盾的心態,令他既討厭、又不得不去碰觸。

  秀眉在小坐片刻後便回北投,畢竟告假太久總不太好;再加上自己姿色漸差,客人也愈來愈少。不多出席,到時沒了客人,叫她吃什麼、住什麼?

  在她臨去前,他意外地給了她一個大禮。「八月十九日我在帝王大飯店辦滿月酒宴,到時你以香蝶生母出席,你該知道我的意思。我在天母還有一棟房子,過幾天你就搬進去住,需要些什麼,你直接告訴阿娟,她會給你所欠缺的一切,包括錢。」

  他的仁厚大禮,令秀眉不知該如何表達謝意,只是眼光泛淚呆楞當地,吶吶不能成言。

  秀眉一出門,頓時感到天空不但清澄,連她的心也明亮了起來。

  杜鎮基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只希望這禮沒送得太遲,就當是感謝她為杜家留下一線血脈的酬禮。

  ☉ ☉ ☉

  雅蘭終於有好心情的一天了,她打電話回高雄:「媽,我這陣子會下去高雄,順便帶小邑回去。」

  她已規劃好了行程,但這事她並末告訴雷皓。

  阿銀嫂很開心,因為女兒在夫家地位算是鞏固了。

  傳統的家庭,總對女兒進入天家卻未生下一兒半女而感到操心不已,也為了沒生個男丁而擔心女兒地位沒保障;而雅蘭莫名其妙地上了人家的身,若不替對方做點事,好像又對不起人家似的。如今,雅蘭一舉得男,銀妹也替她開心。

  雅蘭自有兒子在身邊,體重又胖了回來,人也顯得神采奕奕,一掃憔悴模樣。

  雷皓只照顧了小邑三天便累垮了,反見香蝶,小邑一回來,她不但未喊累,遠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吳嫂對夫人的改變也深覺自己做對了事;不過,他們夫妻間的關係並沒有因小邑的緣故而有所改進。

  雅蘭從未想過要他多愛她一些,故也不在意目前這種不冷不熱的情況。

  一日,她對雷皓提起要帶小邑回高雄的事,卻惹得他大發了一頓脾氣。

  「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女人賤性不改!」

  雅蘭不過講了開頭,他就暴跳如雷說她賤、說她居心叵測,之後她就不敢再提了。

  在那一夜,她可以感受到他宛如受傷的野獸急於發洩、報復。

  雅蘭只是默默地承受這精神上的痛苦,因為她知道,她傷了他。不過到底傷了他什麼,她卻一頭霧水。

  雷皓一直認為,她去高雄是與情夫私游才釀成車禍的;天天熱線到高雄不說,現在連兒子也想帶去,她到底存著什麼心?

  雷皓已盡量控制自己不要去碰她。在她生完小邑後,甚至有要她走的念頭;但事實證明,他的小邑不能沒有她,所以才打消送她走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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