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風差點吐血而亡,他從沒見過這麼沒神經的女人!
再接再厲吧!他苦笑著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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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你們公司的工地?我看看,左邊那片是……是什麼啊?你等會兒,我先 搞清楚是什麼。」若玥平常沒接觸過這類資料,哪搞得懂這些名堂。她急著翻看手中的 設計圖和資料,忙亂的模樣讓魏風覺得不捨。
「夠了,外面風大,我們回車子裡休息吧!」這些資料他比若玥還清楚,看她這樣 的忙,他還真是於心不忍。
若玥執拗的不肯跟他走,她的任務是向魏風解說公司對這筆工程的安排。「不能, 我還沒解說完,回來。」她瞪著魏風,嬌聲喊著。
「什麼?」陣陣狂吹的山風把若玥的聲音都吹散了。
「回來!」若玥的呼喊依舊沒有傳進魏風的耳裡。
「走。」魏風不願再站在原地跟她對峙,看她瘦弱的模樣,他比較擔心她會被陣陣 狂風吹走,於是向前拉著她走回車上。
若玥皺著眉推開他的手,「你真奇怪,要牽人家也沒先問一聲,沒禮貌。」她嬌聲 斥責他。
魏風覺得自已真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他長這麼大,交往過的女人就算沒有數十人也 不下十來位,他從沒聽說哪位女士對他有過怨言,更別說他沒禮貌了,只有她這個手無 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才這樣批評他。
難道是她對他有偏見嗎?
「我們還要去哪?」若玥對於自己得和這個男人在一起,表現得很無奈,她只能頻 頻鼓著雙頰,減少自已的煩躁。
魏風看著她,知道是自己讓她煩心了,雖然她這模樣挺俏皮迷人的,可是他看了總 是心疼,因而決定暫時收兵,讓她平復情緒。
「找飯店休息。」
「我想回家。」若玥不安的想要逃避他。
「小姐,我們離你家很遠了,你這樣會不會太任性了點?」她怎麼一點都不像他以 為的溫馴乖巧?
「我就是要讓你……」若玥話已經脫口了才發現自已失言。
「想讓我怎樣?」魏風明白她的用意了。「你以為只要再這樣鬧下去,我就會厭煩 ,急著想擺脫你?你難得使壞,今天一定玩得很開心吧?」這個小女人,居然差點就騙 過他了,要不是她說溜了嘴,他還以為他看錯人了。
若玥見計謀被拆穿,只能嘟著小嘴乾瞪眼,無奈的忍受魏風的笑聲。雖然他無意嘲 弄她,但在若玥聽起來,他簡直就是在譏諷她嘛!
「我只是利用我的優勢想認識你而已。」魏風坦誠的看著她,只希望她不要再推拒 他了。他沒有這麼面目可憎吧?
「可是不怎麼光明磊落啊!」哎呀!她今天是不是扮惡女人扮慣了?怎麼說話不留 餘地呢?
魏風見她吃驚的捂著櫻唇,淡淡一笑,對於她的頂撞不以為忤,「要怪也只能怪你 這個禍水,若不是你,我怎麼會成為大家眼中的卑鄙小人?」
「別把罪過都推給我,那不過是你們想出來的借口罷了,你們男人真是惡劣,不但 予取予求,最後還要把我們女人拖下水,真是莫名其妙。」啊!怎麼又來了?她不是一 向溫柔可親嗎?怎麼一碰上他,就像是炸藥遇到了火,一發不可收拾?
「唉!難不成我碰上個女權主義者?看不出來耶,我還以為你是十足的小女人。你 是不是在感情上受過傷害?」
「你才受過傷害哩!」若玥白了他一眼。「魏總,你不需要因為我而強迫自己扮笑 臉,我的面子還沒大到讓你費這麼多的心思。」
唉唉唉!魏風在心中連歎三聲。看來小紅帽對他反感到了極點,事情還有轉機嗎? 一向料事如神的他,對自己都快沒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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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魏風雖然想繼續發出追求攻勢,卻被不動如山的若玥擊退了。
「對你而言,我真的那麼難以親近嗎?」魏風放著豐盛的午餐不用,視線緊緊抓著 若玥,光是盯著她就夠了。
若玥淡淡看他一眼,「難親近的應該是我吧?」
魏風對於能讓她開口感到很滿意,「你的確是。」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讓人覺得我是個隨便的人,你知道,那會讓人想要對 我……有非分之想。」她聳聳肩,無辜的說。
「我知道,但是你有種讓人難以抵擋的魅力,你自己應該很清楚。」看她的樣子, 或許她真的深受自己的外貌所擾。
「知道又如何?我不像其他女人,喜歡用自已的外貌去勾引男人,我還巴不得他們 別看我,最好一眼都不要看。」她早厭倦了被人當成花瓶似的賞玩。
「那怎麼可能?你一點都沒有那種『女為悅己者容』的想法嗎?」知道她一點也不 想討他歡心,他的心真有點不是滋味。以往都是那些女人急著討好他,這回他卻在這個 清純無知的小紅帽面前踢到鐵板。
若玥像是被問傻似的愣了愣,「有哇!張紹林。」咦,她又沒說錯話,心臟為什麼 跳得這麼快?心虛嗎?
「是嗎?」魏風重重歎了口氣,「希望有一天你也能為我這麼做。」
若玥對於他一派認真的反應竟是捂著小嘴咯咯發笑。「你裝得好像,我差點被騙了 呢。」
魏風真的冷了心。以往他只需稍使手段,沒有女人不被他收服的,可是她居然傷他 於無形,把他真心真意的愛語當成笑話?看來追求她的路程恐怕是天與地之間距離的數 倍吧!
「你真的以為我在開玩笑?」他正了正臉色,讓若玥感受到他的認真。
「不是嗎?」若玥被他滿臉的嚴肅嚇得語塞。
「好!為了讓你知道我的決心,我在這裡正式的告訴你,我要追求你,如果你每天 接到我的電話,收到鮮花或是其他貼心小禮物,希望你能滿心歡喜的收下,我會一直這 麼做,直到你答應我的追求,之後……再看著辦吧!」他已經夠犧牲了,他從來沒有這 樣明言要追求哪個女人,她讓他破了一貫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