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籍算甚麼?不是就不是,我跟你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他不屑。
天啊,為甚麼酒精現在才發作?讓她又開始昏沉了。
她的心很亂啊!很久沒這樣亂過,他一回來,一切又開始亂了……
式明一個大步走上前,把明夏的身軀抱住,用自己的臉頰貼近她燙了的臉,這動作是那麼撩人地撼動彼此的心弦。
她來不及回應,就被他深深吻住。兩個人宛如置身粉紅色的夢中一般,貪婪地吸吮著對方。
明夏被吻得快窒息,急忙想在他濃烈的吻舐中爭取喘息空間,卻被他霸道地扣住後腦,以便加重他深沉的攻擊。
他究竟想做甚麼?
「明夏,亂了就亂了,你想那麼多也沒用。」他離開她的嘴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頭頂,喃喃自語。
在淚珠尚未落下之前,她深深地投入那擁住她的寬肩。她迷惑了,究竟自己的心想怎樣?既想推開這胸膛,又想攝取他身上獨特的溫暖。
他感覺到她微微的顫抖,然後,他的胸前被她的淚水浸濕了。這淚,竟令他心疼!
雨絲驟然打在他倆身上,他們看向原來清朗的夜空竟佈滿黑雲,而且雨越下越大,正在歌舞昇平的賞花人慌慌忙忙地走出公園,四處走避。
夕木式明看到如此混亂的狀況,便猛然抓緊她的手臂,在雨路上奔跑。
明夏只能跟著他,顧不得臉上的淚已被雨水洗去,顧不得衣服鞋襪都濕透了。
他們狼狽地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在她還沒看清楚前,就被他拉進去,然後來到眼前這個華麗寬敞的房間。
「這是甚麼地方?」她驚訝地問還未放開她的夕木式明。
「能避雨的好地方。」他關上房門,立即就把她的薄外套脫去。
「你幹甚麼?」她尖叫。
「脫衣服。」他毫不理會她的大驚小怪,褪下自己的外衣。
她看他沒繼續對自己動手,便問:「這裡是旅館?」
他沒回答,只是定定地凝視她。
在柔和的燈光下,濕漉漉的明夏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實在,彷彿會隨時消失在空氣中。他不自覺的伸手去撫摸她的臉,確定一下她的存在。
從她光滑柔軟的皮膚中,微微的熱度傳到他冰涼的指尖上,感覺是那麼的好。
她動不了,被他那看來深邃的黑眸和柔情的觸摸,鎖住了她所有的血液。她忘了這個男人是不是她的哥哥,也忘了自己對他倆之間所有的曖昧感覺的恐懼感。
現在她只看到,一個已刻在她心田中的男人樣貌,和一個讓她感到不孤寂的肩膀。
他再次覆蓋上了她的嘴唇、再次貼合,舌頭開始蠢動,在互相貼合的口中,彼此的舌頭在接觸交纏著。
她聽到他略感意外的讚歎,也感到他好像想在她身上發洩那飄忽不定的情緒,不住翻攪探索,飢渴地掠奪她的唇辦。
她想推開他,但他像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不停侵略她的身心,徹底要跟她糾纏下去。
「式明……」趁他轉移至她的粉頸時,她虛弱地呼喚。
「嗯?」他混濁不清地咕噥一聲。
她愕然驚喘,無法承受他突來的撫弄,斷續地輕喃:「你……對我凶,是因為我……是你妹妹,是不是?」
他胸膛深處傳來低吟。「我從來沒把你當作是妹妹……你懂嗎?」然後再次把自己的氣息一陣陣地灌入她的嘴裡,利用強烈的男性吐息侵略著她脆弱的意志。
她偷偷歎了一口氣,為甚麼他的霸氣越來越盛呢?就算這樣的霸氣為他增加了幾分致命的吸引力,但她就是受不了他這過度的氣勢沾染上她。
為甚麼他還不肯放下以往的包袱,接受她和她媽媽已經是他的家人這事實?為甚麼他由始至終也不肯讓她堂堂正正地叫他一聲四哥?如果他肯,一切都會不同,也不會有現在這樣複雜的情況。
他是她在這個家最親近的人啊,連他都不承認她,她拿甚麼立場和信心去抵抗那些一心想趕走她這拖油瓶的親戚?
「對女人,你們日本男人不是將她們看成最簡單不過的生物嗎?」她拉低他的頭,要他專注於她的眼眸。
他彷彿被她眼中的魔力迷住了,停下侵略,只緊緊摟住她的身子。「對我,你卻是最與眾不同。」
他現在這樣抱她、吻她,代表甚麼?他喜歡她?還是想藉著肉體,令她承認她只是他擁有的女人,而不是他痛恨的妹妹?
現在誰也不能禁止他們,再逃避抗拒下去也沒有用。就讓她任性一次吧,讓她暫停忘了除他以外的一切吧!
「式明……」她微微心痛,依向他的胸懷。他把臉頰湊近那纖弱的頸子,輕咬著那微微泛紅的耳朵。「不行……」
「我要你留在我身邊……」
她虛弱地任他輕咬她的下唇,任他貪婪地舔舐她細嫩的臉蛋,任他順著她女性的曲線上下撫摸。
突然他打橫抱起她,一邊把她輕放在柔軟的大床間,一邊繼續那銷魂的親吻。他聽見她斷斷續續的喘息,還有她如雷的心跳聲,這讓他知道,至少現在她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一雙手來到她的胸前,敞開她已經凌亂的衣服,輕柔地握撫上嫩白的豐盈,接著低下頭,將誘人的嫣紅蓓蕾納入口中。
「嗯……」她不禁低吟。
她的雙手緊抓住他的衣襟,卻讓他順勢除掉襯衣,赤裸上身。她只好改攀上他的頸項,希望得到依靠。
他慢慢褪去她所有的衣衫,細吻著她的肌膚。她全身的肌膚都泛著淡淡的粉紅色,咬著紅唇想制止呻吟的模樣,更加誘人。
「別緊張。」他低笑,感覺到她似乎緊張得很,於是放慢速度,想讓她完全墮入他的情網之中。
式明一手緩慢越過她平坦的小腹,探往她全身唯一蔽體的衣料,撥弄著她的脆弱,一陣閃電似的尖銳快感從他的指尖傳來,令她顫抖地發出喘息。
在喘息的時候,他的舌探得更深,好像要把她活生生吞下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