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還有臉問?」他看了她一眼,繼續又說道:「要不是和你們千秋企業有合作關係,知道你們也有醫療眼務,打死我也不相信會是你的傑作。」
「你經常欺負我,好不容易讓我逮到機會,你當然也需要吃一點苦頭啊!」面對他似怒非怒的質問,她毫不畏怯,反而更大膽地挑釁他。
「欺負你?那我可要欺負到底,讓你沒機會報復我。」他又要開始他的攻擊,侵略她已被吻得紅腫的櫻唇。
「啊!不要!」她幸福含笑,推開他要起床,卻被還躺在床上的他一手拉住。
「你乾脆陪我住在這裡,等我和千秋企業簽完約,你就和我一起回日本。」
「回日本?這還言之過早,我現在要回的是公司才對。」她有點抗拒。
「公司?你工作得不夠累嗎?還想回去賣命?」他沉聲一問,不滿地看向她。
「公司只是這陣子比較忙,不是你想的那麼糟糕。再說,因為現在剛懷孕,身體才有點虛弱,和工作無關。」她平靜解釋,想讓他對她昏倒的事釋懷。
「不准!公司對你真的這樣重要嗎?」他緊緊摟住她,吃醋地問。
她知道他又吃醋了,而今這次的對象是一間公司。「公司是我的家,也是我們這幾個朋友的夢想。」
「那我呢?」他不懂,為甚麼到現在她的心還不能完全專注在他身上。
「式明,那不同的,你跟其他東西是不能比較的;對我來說,兩樣都很重要,就好像你不能在我和家族企業當中做抉擇一樣。」
她一矢中的,讓他啞口無言。
他皺眉歎氣:「答應我,不可以累壞自己,否則我要向千秋企業討回公道。」
「式明最好了。」她高興地抱住他,貼上他強壯的胸肌上。
「當然!」他被她的撒嬌逗得開懷,還不忙自我吹捧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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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公司沒甚麼問題吧?」夕木式明瞄了瞄還在熟睡中的她。
「你放心,公司的一切正常,運作也很順利。對了!聽說有很多人都已經知道明夏小姐曾回日本的事。」當年盛傳夕木家四少爺迷戀新任五小姐的逸事,到現在還有不少人記得,社交界的人又開始把這些舊事拿出來,做為茶餘飯後的話題,家族內亦開始談起消失已久的明夏小姐。
不論是四少爺對她的在乎,或是老爺和其他主子對她的寵愛,甚至是夕木家賜與她的權力,都令她的存在不再受忽視。
「是嗎?那爸爸也知道了嗎?」真好,多了這些八卦的人,讓他省下時間去通知爸爸。
「知道了,老爺打過電話來這邊問過我,我也照實回報。」
「那他怎樣說?」他漫不經心,似是毫不擔心事情的結果。
「他說很想念明夏小姐,問你為什麼不把她留在日本。」神田武神秘兮兮地暗笑。「我認為,老爺已經猜到你們的關係。」
「我從來沒對任何人隱藏過我和她的事,是蔚紫那個蠢女人一直在欲蓋彌彰,以為爸爸是傻瓜。下次回去,我會去跟爸爸提退婚的事,並且替明夏改戶籍。」他必須馬上去把她原來在夕木家的戶籍除去,讓她沒有藉口用「兄妹」的問題去拒絕他。
明夏,很快又會變回夕木明夏,而這個她,將會是他的妻子。
「明夏小姐肯嗎?還有夫人,她不會贊同這件事吧?」
「我沒有直接把這女人趕出家族,已經很留面子給爸爸和明夏了,她還敢對我怎樣嗎?」他自信且狂傲地繼續道:「有爸爸挺我就夠了。」
他就不信這可惡的女人,連爸爸的意思也敢反對。
「五年前,你沒攔住明夏小姐走,大約也是想她離開一陣子,保護她不受閒言閒語的傷害吧?」特別是夫人那精神的虐待。其實明夏小姐在大宅時的動靜,四少爺都瞭若指掌,怎會不知道親戚對她這個拖油瓶的態度?
夕木式明沉默。原來跟在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的苦心?
「可惜,明夏小姐不瞭解你的心。」所以她沒有回來,讓她和四少爺浪費了五年,受了不少相思之苦。
「我不會再有五年前的顧忌,我不會因為怕她受傷害而放她走。」反而要把她留在身邊,讓他親手去保護她。
神田武安心地笑。知道四少爺決定不再放手,他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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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店對面,有一輛車停泊著,車內的人更是虎視眈眈地盯住步出來的明夏和夕木式明。
「那個就是明夏?」當年的黃毛丫頭已經變成清秀姿容的女人,臉上那份聰穎的氣質,比當年更有過之而無下及。
「是的,她現在是一問小企業的股東兼主管。」
「平凡不過的女人!卻是一個能打擊夕木式明的好誘餌。」男人陰冷地奸笑。他仔細抹去武士刀上的灰塵,再慢慢套上刀套。
男人敵視著跟在她身後的男人。他不能忘記,自己在公司辛苦建立的地位,是給他毀掉的。
「夕木式明在這個月,獨自來台灣和明夏會合。」這個異常的現象已經傳遍日本商界中,而且引起不少猜測。夕木式明的婚期已經訂好,他不好好籌備婚禮,卻跑來台灣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究竟所為何事?
夕木式明已經是當今商界中能呼風喚雨的中堅分子,在他和兄姊的領導下,幾乎沒有任何企業能跟夕木企業對抗,可是他突然找上消失了五年,最近盛傳大有可能回來一起接掌公司的妹妹,莫非傳聞是真的?
「夕木式明未免太自信囂張了,他以為台灣也是自己的地盤嗎?」有很多人想殺他,難道他不清楚嗎?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樣做?」
「伺機而動。」男人冶冷地說。
第十章
晚上,夕木式明回到明夏的住處,抱著躺在床上休息的她。他最近有一點不安的心緒,卻理不出個頭緒來,所以昨天已叫神田來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