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要手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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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喂,男人婆,幹麼不說話?」他擔憂地舉起手,拍拍她的臉。

  她突然脹紅臉,支支吾吾地道:「還、還好。」接著不著痕跡地別過臉,深怕被他看出任何一絲不對勁。

  媽啊!被他一看,她心跳得這麼快幹麼?看見邢耀國都沒跳成這樣了說……

  「都腫了,還叫「還好」啊?」鷹村翔伸出食指,輕輕一碰她的腳踝。

  靳詠整個人彈跳了下,驚慌大叫:「很痛耶!」

  「那你還說『還好』?」他挑眉斜睇她。

  「少廢話!」她抓狂大叫。天哪!她剛剛怎麼會為了這個惡質的變態而心跳加快?一定是酒精惹的禍!

  「我送你去包紮一下吧!」

  「不必了!」她悍然拒絕。

  突然,他像想起什麼似的,問:「你喝了酒?」

  「你怎麼知道?」她像防賊似的瞪著他。

  「因為剛剛……」他比了比自己的唇,暗示地笑得有點曖昧。「你應該懂喔?」

  「轟」地一聲,靳詠雙頰通紅,耳朵也嗡嗡作響,整個人像被火燃燒一樣,身體燥熱不堪,坐立難安。

  「那、那又怎樣?」她逞強地道。

  「不好意思,奪走你的初吻。」鷹村翔揚揚眉,眼中帶笑,看來有一絲得意。

  沒想到靳詠臉色一變,讓鷹村翔愣了下。本來只是開個玩笑,原來那真是她的初吻……

  「你還敢講?」他不提,她倒差點忘了跟他算這筆帳。靳詠快氣瘋了!

  「如果需要我負責的話……」

  「不必了!」靳詠尖叫著起身,狠狠一把推開跟著站起身的他,轉身一拐一拐地朝自己停放機車的地方走去。

  「我送你吧!你這樣要怎麼騎車?」鷹村翔跟在她身後來到她的摩托車旁,一臉真誠。

  「不必了!」她冷聲拒絕。誰知道會不會這一送,就送到他家去了?

  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鷹村翔卻一點兒也不生氣,還覺得挺新鮮的。而且她氣炸的樣子,還真可愛。

  於是,他又故意說:「你不要想歪喔!我是真的要送你回家,不會對你亂來啦!你別忘了,你可是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男人婆……噢!」話剛說完,肚子就挨了她一記拐子,痛得鷹村翔乖乖閉嘴。

  「我希望再也不會遇見你。遇上你,等於遇上災難。」靳詠以冰霜般的口氣冷冷祈禱完,把安全帽戴上。

  「你怎麼這樣說?可是,我總覺得我們挺有緣的。我很期待我們下次見面哦!」鷹村翔嘻笑著持續撩撥她的火氣。

  「你去見鬼吧你!」靳詠忍著氣說完,跨上摩托車,飛快飆走,留給他一堆摩托車排放的廢氣。

  他雙手抱胸,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揚起。

  這個男人婆……還滿有趣的嘛!嘿嘿,看來他們挺有緣的,要再見面應該不難,哈!

  第三章

  離開「Loving」之後,靳詠本想直接返家,但腳上的傷一直傳來疼痛,提醒她現在該先上藥,而不是先回家。

  在心中思量過後,她將車頭一轉,往反方向而去。

  大約十分鐘過後,她來到了二哥靳海的公寓。

  她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大哥靳封在某家大企業擔任要職,與父母同住在北投的老家;二哥靳海則是一位實習醫生,獨自貸居在這間公寓;而小弟靳揚,目前就讀高一,當然也是和父母同住。

  正因為靳海是實習醫生,所以她才會來找他,讓他幫自己上藥。否則半夜三更的,總不能要她因為這個傷口,就上醫院的急診室去吧?

  抬頭一看,靳海住的二樓亮著暈黃燈光,顯然有人在家。靳詠按下大門邊的對講機後,耐心等待。

  過了好一會兒,對講機才傳來回應——

  「誰啊?」傳來的男性嗓音除了帶著不耐煩外,還有著不尋常的低沉沙啞。

  「是我,快開門,你妹快站不住了。」靳詠單腳著地,一手扶著身邊的牆。

  「你……你來幹麼?」靳海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

  「我為什麼不能來?」靳詠也跟著大叫。

  「你……回去!我在忙!」靳海像在打發一隻小狗似的隨便。

  「偏不要!你在家,我為什麼不能來?你在幹麼?不讓我進去,莫非是你屋子裡有見不得人的『東西』?」靳詠狐疑地問。那個東西,和「女人」兩字可以劃上等號。

  「欸……」靳海一時語塞,等於默認了。

  「二哥,我腳受傷了,來這裡只是要你幫我上個藥,你總不會為了那個見不得人的『東西』,就要我走吧?小心我跟爸媽和大哥告狀,嘿嘿……」靳詠兩手插腰,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二哥的女友老是換來換去,讓爸媽頭疼得很,現在要是她再告上一狀,二哥鐵定會被爸媽念到臭頭的。哈哈……光憑這一點,二哥就不敢不讓她進門。

  「啪」地一聲,靳詠面前的大門開了,她笑嘻嘻地跨入,一跛一跛地走上二樓,來到靳海家大門。靳海已經鐵青著俊臉等在那兒了。

  靳海上身赤裸,只穿著一件NIKE的運動短褲,杵在門邊像一尊門神,凶神惡煞似的神情讓人看了就害怕。

  「你很煩耶!」他劈頭就這麼低吼。

  「你以為我願意啊?」靳詠嘟著嘴嚷嚷,跟在二哥後頭進屋。她邊走邊對裡面探頭探腦地,試探問道:「二哥,誰在你屋裡啊?」看他剛剛那張嚇死人的臭臉,分明一副慾望不得紆解的懊惱模樣。

  「不要你管!再問,我毒啞你!」靳海指著沙發,冷冽的眼神,擺明了要她乖乖坐下,最好別亂動、眼神別亂瞟。

  「噢。」靳詠不敢造次。

  見妹妹乖乖落坐,他才拿來醫藥箱。「你最近怎麼這麼倒楣?一會兒手受傷,一會兒又是腳?」

  「我衰啊!遇到一個神經病!兩次受傷都跟他有關,你不覺得那傢伙真的是衰神化身嗎?」靳詠雙手握拳,說得好憤慨。

  靳海翻起她的褲管,看到那道紅腫又有些脫皮的傷口,嘴裡嘖嘖有聲。「怎麼這麼精彩?靠!」他拿出棉花棒和藥水,先消毒傷口,續道:「你沒叫媽幫你拜拜,去去霉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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