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慢的態度雖然讓彩子氣得牙癢癢,但她卻挺懷念這種感覺,因為她在任子傑身上嗅出一絲類似冷傲天的味道。
唉!多令人懷念呀!
跟在冷傲天身邊做事是她人生的轉折點,怎能淡忘那輕狂的歲月?
「傑,彩子姐姐是我最親近的姐姐,你不能對她無禮!」冷集愛輕斥著,一面掙脫任子傑的懷抱,拉著彩子要她坐下。
「啊!」彩子突然痛苦的叫出聲。
「怎麼了?!」冷集愛嚇得縮回手。
「我的肚子好痛!」突如其來的陣痛讓彩子臉色發白的蹲了下去,讓其他三個人一陣愕然。
「彩子姐姐?!」
「糟糕,集愛,比預產期快了兩個禮拜,我……我好像要生了!」
「啊?!」要生了?!那……那怎麼辦?!
冷集愛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任子傑卻迅速的橫抱起彩子,大步跨向路邊攔阻一輛計程車前往醫院。
*** *** ***
「彩子!彩子!」
一陣慌亂的叫嚷聲破壞了醫院的寧靜,護士小姐氣惱的走出護理站想罵人,卻阻不了一個身影煩躁的亂闖。
「喂!先生,你別亂來呀!」
「我找我老婆!她……她要生了!」何駱彬氣喘吁吁的大叫著。接到冷集愛打來的電話,他就急匆匆的趕來,他心愛的老婆大人要臨盆了,他怎能不急呢?
護士小姐斜瞄了他一眼,醫院每天待產的孕婦一堆,就沒見過像他心一般慌亂的先生。
「你先別急,請告訴我你太太的名字。」
「她叫……」西邊的產房裡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阻斷了何駱彬的話,汗一流,他跨出腳步正想往產房奔去,孰料東邊的產房也傳來尖叫聲,一時,他愣在原地,不知該往哪一邊跑去。
「先生,你是要告訴我你太太的名字,還是要丟銅板好決定往東還是往西?」護士小姐涼涼的說道,同時不忘再免費奉送幾個衛生眼。
「對不起,第一次當父親難免慌了一點。」何駱彬尷尬的笑了笑,一面說出彩子的姓名。
「喔!是她呀!她送來的時候羊水已破,醫生正在為她緊急接生,就在東邊那間產房。」
不待護士小姐的尾音結束,何駱彬已三步並作兩步疾奔到東邊了,一到迴廊的轉彎處就瞧見冷集愛一行人候在門外。
「駱彬哥!」
「怎麼樣?!彩子她……」
「你別急,送進去好一會了。」
「我都快嚇死了!沒想到她提前那麼多天,還好遇上你,要不然可怎麼辦才好!」產房裡又傳來一聲聲的哀叫聲,何駱彬忍俊不住,想也不想便要衝進去,卻被一把抓住,一回頭就見一個陌生的臉孔瞪著他。
「你誰呀?放開我!」
「駱彬哥,你冷靜點嘛!醫生要我們乖乖的在外頭等。」冷集愛勸慰著,一面拉開任子傑的手讓他放了何駱彬。
順了順氣,何駱彬這才發現現場除了冷集愛外還有兩個男人。「他們是誰?,」
「我的朋友,彩子姐姐倒在地上時是他送彩子姐姐來醫院的。」
原來是……恩人!
何駱彬收斂起不友善的態度,連忙熱情的握住任子傑的手一直道謝,讓人甩也甩不掉。
任子傑暗暗蹙緊了眉。今天可真奇怪呀!一下子讓人當成色情惡棍,一下子又晉級為恩人,太可笑了吧!
「集愛,怎麼你才下船沒多久就交了這些朋友?」
「不瞞駱彬哥,其實子傑是我的飯票啦!這樣子我就不必愁餓肚皮了嘛!」
飯票?!
咦?怎麼瞧他們一副熟稔的模樣?
何駱彬平常雖然有些粗線條,但在觀察了好一陣子之後,也感受到一絲不尋常。雖說集愛一向容易跟人打成一片,但他們……男女之間可沒那麼簡單呀!何況還是到達飯票這種境界的。
忍不住心中的疑雲,何駱彬低頭在冷集愛的耳邊輕問:「你……該不會是情竇初開了?」
瞧著那完全不掩飾的紅霞緩緩浮上秀顏,不用言語何駱彬也知道自己猜對了。
呵!這賭國的千金想談戀愛了呢!
賊頭賊腦的笑著,何駱彬鐃著任子傑兜了一圈,像在選上等的豬仔般,從頭到腳仔細的看了一遍。
「小子,想當冷家的駙馬爺可不簡單喲!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怎能讓在公海上呼風喚雨的賭國接受你?」想起自己被冷老爺當成冷家的女婿而風風光光的與彩子舉行婚禮,卻也因此而牽連進可怕的槍戰中就令何駱彬又冷汗直冒。
光想就知道,在強悍的冷擎天、冷做天面前,一個弱者根本進不了他們的眼,所以除非對方是一等一的厲害角色,否則壓根無緣與冷集愛談一場戀愛。
識相一點的話就早早打退堂鼓,兔得承受不起到頭來的一場主,讓台灣多一個憂鬱症患者。
任子傑的雙眉攏了又攏,怎麼他遇上與冷集愛有關係的人都好奇怪,那個冷傲天自然不用說,光是彩子和眼前這男人就有一個共同的反應,一看到他就拿一種觀看世界珍奇動物的眼神直瞅得他全身不對勁!
他需要被人這麼評頭論足嗎?只因為他牽扯上冷集愛?
正想得又惱又困惑時,身旁的唐東麟突然發出驚訝的低呼聲。眉一挑,他瞪向唐東麟,無言的索求一個解釋。
「公海上的賭國?冷家?天啊!你的意思是……集愛是那個縱橫在四海之上的海上賭國,冷家的女兒?!」唐東麟瞠目結舌的說著,難怪他吃驚了,這幾年他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流傳,原以為那是無聊人士瞎編的傳奇故事,沒想到真有其人!
何駱彬得意的點了點頭,因為自己攀上一些裙帶關係而洋洋得意。
「你在說什麼呀?」
「學長,你少孤陋寡聞了好不好?冷家的傳奇可是比電影好看喲!他們靠著自己的力量創造了一個海上賭國,不難想像冷家的財富權勢有多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