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磨得好痛呀!
但她必須忍耐,她是冷家的孩子,一定得咬緊牙關才行!
*** *** ***
專線電話響起,任子傑連忙放下手邊的工作,伸手接起電話。這幾天每當電話響起,他都渴望是冷集愛打來,所以接電話的速度無形中快了許多。
這些日子他的心空洞得像是有人在他的心窩鑿了個大洞,想見她、想聽她的聲音好教自己瀕臨崩潰的心獲得救贖。
但,話筒裡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音,瞬間又粉碎了他的希望。
「任子傑?」
「是,我是。你是誰?找我有事?」
「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希望你配合。冷集愛你認識吧?!」
任子傑慌亂的站起身,也不顧大腿撞到了桌子,他急慌的吼出聲,彷彿已嗅出一股不尋常。「你到底是誰?!你想對集愛怎麼樣?!」
「呵呵!果然沒錯,她是你的弱點。別緊張,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傷害她。」
「你想怎心樣?」
「停下你手邊在查的事,我指的是什麼,聰明的你該知道。她在我們手上,你最好乖一點!」
天殺的!他們竟然抓了集愛!
狠狠的掛斷電話,任子傑心中竄過恐慌的俘動。他們會不會傷害集愛?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承受這種驚嚇?
坐立不安呀!
猛地打開門看向在自己座位上忙碌的屬下們,他咬牙盯著每一個人。這裡有可惡的內奸,想必抓了集愛的人也在其中。因為知道集愛是他的弱點的人不多呀!
可惡呀!冷傲天走之前將集愛托付給他照顧,沒想到他不但傷了她的心,還連累她被抓走,教他怎麼原諒自己?!
「組長?」呂佩純看著他發青的難看臉色,連忙擔憂的上前問候,但任子傑卻理也不理便關上門。
這個節骨眼,他擔心的只有集愛的安危,哪還有心思面對呂佩純?煩得敲了桌面一拳,他憤恨的連連低咒。
想以集愛來要脅他不准再探查下去,呵!他們怕了是吧!但他也絕不會屈服,不把他們揪出來怎能甘心?!
抓起話筒撥了個號碼,既然他的一舉一動在他們的監控下,那麼他就乖一點假裝聽話,但案子還是得查下去!如今之計就只能拜託唐東麟了,他不是這分局的人應該不用擔心被監視。
迅速的通完電話,將所有的事交代清楚,任子傑在心頭祈禱著,希望一切早點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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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沒想到還有另一個人在調查我們的事!」
「怎麼會?誰?!」
「別的刑事組的人,叫做唐東麟,他是任子傑的學弟。很明顯的,一定是任子傑委託他的。」
「這人既然聽不懂勸告,那麼我們就不必再客氣了。」陰暗的角落裡,幾個人互相瞄了一眼,心底都達成共識,然後開始進行反擊。
對於一意孤行的人,最好的教訓就是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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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急轉而下,才半天的時間,原本挾持冷集愛要脅任子傑的人突然出現蹤影,有線民回報,發現轉移陣地的賭場經營者在三峽一棟透天厝出現,還囂張的販售槍械,局長下令立即圍剿。任子傑當然樂得迅速動身,只要抓住一干人犯,那麼還怕問不出與他們狼狽為奸的內奸,救出集愛嗎?
出動了組裡的所有人馬,每個人都全副武裝的出任務。
警車的鳴笛聲震天便響,十多輛警車迅速的穿梭在大街小巷,所有的人車都連忙讓行。
一進入三峽,警笛聲便關上,然後警車悄悄包圍透天厝。
第一個跳出車的是任子傑,他一心一意擔憂著冷集愛,奮不顧身的想趕緊衝進去拯救她。但他還來不及奔向前,就被小李他們攔阻。
「組長!你別衝動!我們先進去看看,你留在這指揮。」
「不!我要進去!」完全失去了平常該有的冷靜,任子傑推開他們硬是衝向前,他掏出手槍小心翼翼的前進,後頭緊跟著幾名組員。
這屋子似乎太安靜了!莫非又被溜了?!
任子傑氣惱的咬牙切齒,但仍謹慎的貼靠在牆邊,順著牆壁慢慢搜尋屋子。這是一間滿大的三層樓透天厝,一層大概有五十坪,因此雖然沒瞧見任何人影,但還是必須小心一些,也許冷不防的就有人擊殺出來。
順著樓梯上二樓搜索,由於隔間挺多,因此任子傑警戒萬分的持槍前進。原本跟在他後面的組員一進屋便分散搜尋,目前任子傑身後只跟著呂佩純一人。
「組長,為什麼無聲無息?難道消息錯誤?還是又走漏消息?」踏上注三樓的樓梯,呂佩純終於按捺不住的問出聲,因為她實在覺得太奇怪了,這壓根像個空屋。
「噓!」任子傑迅速地制止她出聲,靈敏的耳朵彷彿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響,他側耳聆聽想碓定自己的判斷卻被突然響起的槍聲震動了心房。
在樓下?!
想也不想,他奔向聲音來源處,雖然納悶著方才明明沒在樓下瞧見任何人影,怎會突然槍聲大做,但他還是迅速的奔下褸。
一到一樓大廳,迎面而來的便是亂飛的子彈,他連忙拉箸呂佩純閃過,但他眼尖的瞧見三個人影由窗戶竄逃而出,他想追上前,卻因呂佩純的驚叫聲而停下腳步,納悶的回頭,隨即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大叫出聲。
「小李!老趙!阿強!」
幾個組員竟滿身是血的癱軟在地,看來剛剛那場槍戰讓他們都受傷了。
心一急,任子傑連忙奔到組員的身邊想探視情形。他已經失去一個吳克平了,怎能再忍受自己的屬下1個個受傷?!
「小李!」拉起躺在地板上痛苦呻吟的小李,任子傑慌亂的想看他傷得嚴不嚴重,卻被身後傳來的聲音驚得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