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之間以後會怎麼樣?
再續前緣抑或從此緣滅?
只能將一切交付天意吧!
赤裸的雙足踩在地上,她悄聲的進入浴室沖洗。身上的吻痕是他留給她的印記,她會永遠記得被他擁有的感覺。
天已亮,不該再多想。
他累壞了吧?在經過一夜的激情後。看著他依然熟睡著,冷集愛沒有搖醒他,只是傾身吻他,然後輕輕的退開身離開屋子。
天空泛起魚肚白,她坐車朝著基隆前進,幻海之翼停泊在基隆外海等著她呀!
而他,如果真的愛她、在意她,那麼她會等待著有朝一日他來尋她。
不管一年,不管兩年……
*** *** ***
雖然疲累,卻很舒暢。
任子傑翻了個身,下意識的伸手想摟住她卻撲個空。
驀然睜開雙眼,他彈跳而起只見滿室的空蕩。「集愛?!
她不見了?!再一次!
「不!」她怎能這麼殘忍的對待他?!
床鋪上的血跡證明他昨夜擁有了她,而她怎能在交付自己後又斷然的離去,連一聲再見也沒有?
該死的!
氣惱的揉亂被子,他吼叫出聲,回應他的依然只是一室的冷意。
*** *** ***
抑鬱的踩著沉重的步伐走回住處,任子傑陷入無盡的痛苦中。他竟然被甩了!被那個愛黏人、愛撒嬌的女孩給甩了!
如果讓他找到她,他肯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憤然的打開家門然後重重的摔上,他一抬頭卻被窗邊的一抹影子嚇得往後退一大步!然後下意識的掏出槍來。
「誰?!」
小偷嗎?他窮得很,難道也不會打聽一下嗎?他這裡只比家徒四壁好上一級,想偷東西?!哼!簡直是蠢蛋!
也好,他心情正惡劣,有人自動送上門來,剛好讓他打一頓消消氣。
任子傑揚眉看清那抹影子,意外的發現那人一副沉穩安然的模樣,讓他敏感的嗅出他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怪了,怎麼有這麼一個奇特的人出現在他屋裡?此人散發的懾人氣息顯示他絕不可能是泛泛之輩,更別說是宵小一個!那麼是何許人也?又是如何進屋的?
任子傑謹慎的盯著他瞧,卻見他懶懶的抬手,擲出一個信封到桌面。
他莫名其妙的看了信封一眼又瞪向那男人。
「你到底是誰?闖進我的屋子做什麼?!」
「我來下聘書。」男人淡漠的開口,一雙眼卻不著痕跡的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任子傑一遍。
啥?!聘書?!
他什麼時候在找工作來著?怎麼有人跑來向他下聘書呀?太詭異了!
「喂!老兄,你有沒有搞錯呀?我當刑警當得好好的,又沒說要換工作……」
「真的好嗎?你的抱負在警界真的可以實現嗎?人心難測,你相信的人都可以是出賣靈魂的偽君子,你不怕哪一天又碰上相同的事?」
這人知道他組裡出內奸的事?!
任子傑不禁握緊了槍,咆哮出聲,「你到底是誰?!」
男人淡笑,冷不防的揚起腳踢飛任子傑的手槍。
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沒想到會突然出招,更沒料到他的身手如此利落,任子傑就這樣失了防心被他踢飛槍枝,但因為面臨這突發的情形讓任子傑瞬間瞭解到對方不懷好意,因此他立即擺出架式準備迎擊。
兩個人赤手空拳的對打起來,任子傑雖然打得莫名其妙,但他的心情正惡劣,有人陪他打上一架發洩一些怒氣也不錯,因此他卯足勁與對方你來我往的互相擊打。
那陌生的男人在一陣對打後,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加深。
真不知他在高興什麼?!
任子傑火大的扁了扁嘴,看著他的腳又踢過來攻他下盤,他連忙閃開,卻被對方迅速揮來的拳給學中胸膛,一時痛得咳出聲。
「就此打住。你的身手還不錯,只可惜浮躁了點,不過還是值得讓我下聘書,希望你接下。」
「狗屁!誰要接?!」揉了揉心窩的疼痛處,任子傑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厲害。
「我就說你浮躁了點,不過應該跟傲天那傢伙臭氣相投。」
傲天?冷傲天?!那這人是……
「我是幻海之翼的新主人,冷擎天。」他拉了拉微亂的衣衫,瞬間又恢復文質彬彬的模樣。
「那麼你是集愛的……」
「大哥。」
喔!天啊!
任子傑震驚的瞪大了眼,終於知道冷家的人都是傑出之輩。但,他到底來做什麼?而自己竟在不知情下冒犯了他,希望別給他太壞的印象才好。
「今天集愛就要回幻海之翼了,船在十點會準時離開基隆外海,離現在還有一個鐘頭,你可以再考慮一下。這聘書是聘任你擔任集愛的貼身保鏢,我不強求,一切你自己決定。」
集愛的貼身保鏢?!為什麼找我?」
「我想……一個可以日夜守在她身邊的人會是最好的人選。」冷擎天瞭然的看著他,看得他羞紅了雙頰。
太離譜了!難道連他和集愛之間的親密關係他們都一清二楚?
冷家兄弟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厲害,無所不能嗎?
幻海之翼?海上賭國?冷家兄妹!
沒想到他的生命會與他們牽連上!
拿起桌上的信封,他陷入沉思。
這聘書將是拉起他和集愛之間續緣的橋樑,該接下嗎?該放棄他的工作嗎?但冷擎天說得沒錯,他的抱負在嚴重同流合污的警界裡可以伸展嗎?
他是真的必須深思了。
尾聲
「呀!好可愛喲!」
鹹涼的海風吹拂,甲板上放置的休閒椅上坐著兩個身影,冷集愛漾開一臉的笑,逗著眼前的嬰孩。她當然感到開心不已,離開船上一年了,不但自己的親人一年沒見,連她才六個月大的小侄子都是頭一回見面。
冷擎天與章芝翎的愛情結晶在六個月前誕生在船上,這小男嬰的出生再一次為幻海之翼帶來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