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神情轉換的快速,任子傑不禁搖了搖頭,為自己先前的擔心感到好笑。
「在出勤務之前,我們是不是該先填飽肚子?」
「不會吧!你又餓了?」
「嗯!好餓喲!我們去吃牛排吧!」不等他應允,冷集愛已拉著他往外走了。
也許這女孩天生是來克他的吧!
任子傑無奈的歎口氣,在心裡開始擔心,不知他的薪俸能不能養活這個好吃鬼?千萬別被她給吃垮!
*** *** ***
夜保了,再熱鬧的街頭也變得冷清,但有一處場所正如火如荼的喧囂著。
透過線民的掩護介紹,任子傑帶著冷集愛順利的進入一個隱密的職業賭場。入口處明顯的有兩個人在守著,以防有不速之客或警察找上門。
任子傑通過盤查還是進到了裡頭,映入眼簾的是滿屋沉迷於賭注的人們,他不禁揚唇冷笑,暗自嘲諷人心的貪婪、沉淪。
握緊冷集愛的手,他一面假裝對賭博根有興趣,一面注意著場內的動靜。
洗手間旁似乎有個暗門……
任子傑正思索著要想辦法偷溜進去瞧瞧時,身後突然響起低沉的嗓音,害他嚇了一跳。
「小老弟,別光看,不玩玩嗎?」
任子傑連忙擠出一絲笑容。「當然要玩,不然來幹嘛?」
「沒見過你,你是……」他露出銳利的眸光,懷疑的上上下下掃視著任子傑和冷集愛。
任子傑心想不妙,手心不禁滲出冷汗,正不知該如何化解這困局時,救星適時出現了。
「潘哥,他是我朋友,沒什麼嗜好,就是愛賭。」線民邊說邊附到潘哥耳畔陰陰笑著。「這小子是個富家子弟,嗜賭如命,是條肥魚。」
「是嗎?」潘哥嘴角一揚,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然後他拍了任子傑背部一下,算是打招呼。「既然這樣,那麼,我先帶你去玩一玩十三支如何?小老弟。」
十三支?怎麼玩?!
任子傑窘迫的吞了吞口水,他可不能在這裡露出馬腳,要不然代志就大條了!可是若不賭一下,豈不是更惹人起疑嗎?「呃……我對十三支沒興趣,我看看有沒有別的。」任子傑試圖脫身卻又被攔住。
「那你想玩什麼?麻將?骰子?梭哈?還是……」
真是頭大了!一向不沾賭的他怎會玩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現在該怎麼做才不會穿幫呢?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身旁的冷集愛竟開口了,「那就先玩稜哈吧!」
該死的!帶她來果然是錯誤的!
任子傑皮笑肉不笑的低頭瞪著她,真想將她給啃下肚。
他壓根不會什麼梭哈,教他怎度上桌玩呀!那不是擺明指著懸崖讓他跳嗎?
「傑哥哥,人家手癢,你別玩,讓我玩喲!」冷集愛撒嬌的說著,不等他回神已逕自坐上椅子。
「小姐,我們的賭注都很大,你確定你要玩?」
「怕什麼?就算我輸了,我傑哥哥多得是錢付給你們。」冷集愛巧笑地瞄了場內發牌員一眼,便催促道:「快發牌呀!」
天啊!天啊!誰來給他一槍算了!
這個冷集愛到底在做什麼?她真以為這是在演電影呀!
在這種地方,萬一露出馬腳,到時他們傾巢殺出,別說救她了,就連他自己都沒把握全身而退。任子傑此刻的心情真是又氣惱又忐忑不安。他將手按壓在冷集愛肩上,微微使力暗示她別亂來,豈知這丫頭一點也不受教,竟回頭對他大聲的說:「傑哥哥,親一個,視我好運。」
親?!呵!她演上癮了?!
忍著!忍著!這麼多人在看!
勉強笑出聲,任子傑托起她的下巴便在她粉頰上親了一下。而她則嫵媚地回親他。
唉!她飾演情婦實在夠格!反倒是任子傑又尷尬的紅了臉。不過,也由於她這麼一攪和,讓賭場裡的混混們都對他倆的戒心放下許多。
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
十分鐘過去了,任子傑那一張嚴肅的臉已漸趨鐵青,而他也愈來愈坐立難安了。他終於知道他今天來錯了,尤其是不該帶著冷集愛一塊來!
天呀!他怎會天真的期待她的配合呢?早知道帶呂佩純來會更妥當。
才短短十分鐘,她竟……竟然輸掉五十萬!她簡直在兒戲!
喔!天殺的!如果他們有機會安全逃離的話,他也會將她碎屍萬段!
「傑哥哥,好奇怪喲!把把輸呢!」
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個小女娃跟賭場老千玩當然輸死!
「你再親我一下嘛!看能不能改改運。」呵!她還有臉撒嬌!
看著冷集愛猶然一臉笑嘻嘻的模樣,任子傑真的恨不得將這個場於給砸了!
「集愛,請你認真點,雖說我錢多得很,不怕你輸,但把把輸實在太丟人了。」任子傑咬牙切齒的警告著,如果再這麼輸下去,他可真的得去搶銀行來還賭債了!
「哎呀!生氣了!,好嘛,人家會認真點。」
雖說要認真,但那態度可不太像,只見她頑皮的站起身,一回身便往坐在旁邊的任子傑腿上坐去,整個人幾乎倚在他懷中。
她這樣大膽撩撥的舉動,一時之間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任子傑,被她嚇得一顆心險些跳出嘴巴。這麼親暱的接觸讓他心神不寧,整個人瞬間燥熱起來,但為了配合她的舉動,他也只能伸出手摟抱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細腰,盡量扮演寵溺女人的大男人。
可……她的身體真香,那親近的軀體摩擦更讓他感到醺然微醉。
原來女人的身子抱起來如此舒服,害他有點想入非非。
「還不發牌?」冷集愛對著看傻眼的發牌員督促著,他連忙收斂心神,開始發牌。
「哈!看來我桌面的牌相當好,這回可通殺了。」一個蓄人宇胡的男人得意忘形的笑著,一面丟出三十萬的籌碼。
另外兩家思考了一會決定不跟。
「集愛,我看你也別跟,放棄算了。」任子傑憂心的在她耳畔輕聲警示著。她已輸了五十萬,如果再讓她為所欲為下去,今晚恐怕是退不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