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吃了一驚。他真大膽,她根本沒承認互有愛意這回事,全是他一廂情願!
「原來如此,那麼我們就先祝福你們永浴愛河了。」王董事長對陳董事長笑道:「現在年輕人可真流行,連什麼准戀人的詞都可以搬出來,呵呵呵。」說完,兩人各捧著酒杯離去。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兩人走後,白玥首先發難,神情不悅的質問花瑆:「我們之間的關係很簡單,你是業務部經理,而我是董事長。你憑什麼這樣說?」
花瑆渾然未覺白玥的火藥味。「反正你也沒反對,不是嗎?」他低頭俯在白玥的耳際,用磁性低啞的聲音說:「我相信在你心中,也是這樣認為的。」他靠近她,順勢將手環繞於她敏感的腰部。
「林董,你好啊。」白玥一邊向迎面而來的各大董事長們微笑打招呼,一邊又忙著扳開花瑆的大手掌,她帶著僵硬的笑容向花瑆低聲說:「你別太得寸進尺!」
「既然是男伴,我當然要作得稱職。」花瑆更是緊摟住白玥的腰,繼續燦爛的笑容,「像我們這樣出色的俊男美女,必定是眾人注目的焦點,你不笑開心一點,別人還以為我們吵架了。這應該不是你邀我來這個晚宴的目的吧?」
白玥恨不得剝他的皮、拆他的骨、喝他的血!「你可真會威脅我呀,花、經、理!」她繼續維持笑得快爛掉的愉悅表情。
「哪裡、哪裡,這全仗董事長給我機會表現。」花瑆仍然是一副所向披靡的帥哥風範,一貫的痞子風格。
「這位英俊的王子,可以陪我跳支舞嗎?」鉅祥建設的公關經理海雲棠,穿著一襲透明紫色薄紗,若隱若現的乳溝、豐滿勻稱的魔鬼身材,正款擺到花瑆身旁,她性感的遞給他一杯威士忌。
「真抱歉,海小姐,他沒空。」白玥雖然對花瑆故意吃她豆腐的行徑大感不滿,不過海雲棠竟無視於她的存在公然引誘花瑆,她不得不擺出女主人姿態以逼退海雲棠的野心。
「哦?是嗎?」海雲棠既中意花瑆的高大俊美模樣,就不可能輕易放過與郎共舞的好時機。「王子,你真的……沒空陪我跳支舞嗎?」她故意繞到花瑆面前,向前傾露出酥胸以引誘花瑆。
「呵呵。」花瑆故作輕鬆地笑道:「這個恐怕要先問問公主同不同意。」他環繞在白玥的手更加收緊,以顯示出兩人的同進退。
白玥用鼻子哼一聲。花瑆雖然給足她面子不與海雲棠共舞,不過這也表示花瑆對她的做作與假惺惺,她才不賣他的帳。
「公主說她想去一趟洗手間,她不反對王子跟海小姐共舞一曲。」白玥欣然說道。因為基於女人的自尊與驕傲,她想看看花瑆再一次堅決的站在自己這邊而拒絕海雲棠的邀請,她想要嘗嘗那陶陶然的得意感覺。
花瑆雖然對於白玥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感到不解,但在海雲棠面前他也不便發作。「既然公主答應,那我們就共舞一曲如何?」他立即放開環繞於白玥腰間的手轉而伸向海雲棠,示意共舞。
「當然好羅,呵呵呵。」海雲棠笑得花枝亂顫,她很得意不費工夫就得到超級大帥哥的青睞,索性對戰敗者白玥投以不屑的眼神和嘲弄的笑容。
白玥目送著海雲棠與花瑆離去,兩人帶著多少男女賓客的羨慕與妒忌,活像一對神仙鴛鴦立刻成為舞池的焦點。
「可惡!我就知道花瑆花心,臭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她恨得直想撕爛海雲棠的笑臉,她恨死花瑆竟然沒有站在自己這邊,這麼容易就被海雲棠釣走了。
***
白玥氣呼呼的對著鏡子咆哮:「死花瑆!臭花瑆!爛花瑆!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又不是真要來洗手間,你竟然就摸摸鼻子跟海雲棠跑了!」她粗魯的扭開水龍頭,嘩啦嘩啦的水流過她的指縫,冰冰涼涼濕透她的心。
「不行。」白玥看著鏡中容貌艷麗的自己。「我怎能如此便宜了海雲棠?我差點忘了來晚宴最重要的目的,我是要吸引花瑆,破壞他跟芊芃的感情嘛。」真是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愛情小說裡的壞女人。
「先釣上花瑆這個大蘿蔔,再甩掉他。」白玥不禁得意的想著,到時候花瑆是多麼可悲了。「可是……」她隱約覺得心中有股猶豫不決,面對鏡中無所遁藏的自己,她發現似乎連感覺也不能隱瞞了。
在打定主意整死花瑆的同時,白玥腦海裡閃過白馬王子的影像,她已經有點分不清究竟是花瑆、還是夢裡的完美情人,或是兩者同為一體……
第5章(1)
「王子,你就只陪我跳一支舞而已嗎?」海雲棠千嬌百媚的施展出軟骨功,整個嬌軀癱在花瑆懷裡,根本不想離去。
花瑆無心與海雲棠繼續跳舞。「海小姐,我……」他一面忙著編造藉口,一面用銳利的眼神找尋白玥的芳蹤。
「你……什麼嘛,連個藉口都懶得說呀。」海雲棠嬌嗔道:「我知道你在找白玥,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花瑆驚訝的看著海雲棠,她真厲害。
「看你這種心魂不定的鬼樣子,白癡也知道你在找白玥。」海雲棠不情不願的向西邊努努嘴,「喏!你的公主來了。」
花瑆看到白玥正孤伶伶的站在角落裡,正想前去陪伴時,卻看到另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端酒給白玥,而且兩個似乎開始聊起來了。
「怎麼了,公主被別人搶走了嗎?」海雲棠扳過花瑆的臉,嘟起小嘴說:「男人就是壞,尤其是你,壞死人了。有我這個現成的美女不要,寧願要跟別人去爭得頭破血流。王子,難道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花瑆一顆心隨著白玥生動的表情而起伏著,現在他只想過去狠狠揍那男人一拳,他憑什麼讓白玥笑得這麼開心?
「喂!王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海雲棠簡直快氣死了,花瑆根本沒聽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