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自從那夜和他在公園放氣球許願後,他們已經快一個星期沒見面了,突然看到他,還真有點驚訝。
「剛下班,順道過來看看妳。送妳!」他微笑,將花束遞上前。
忙碌工作了好幾天,今天終於有時間過來找她,一見到她,他心情立即愉悅起來,他才知道自己是那麼想念她。
「謝謝,不過你能繼續幫我拿一下嗎?我現在沒手拿花。」凌寶兒單手小心翼翼地抱著兔子,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門。
「哪來的兔子?」他跟著她走入公寓,爬上樓梯。
「厚,說到這個我就生氣……」凌寶兒小臉一皺,將方纔發生的狀況全說給他聽。
爬上三樓,進屋了,她嘴裡還不停罵著那名老婦人。「你說,她是不是很可惡?!」
「嗯。」譚允琛應了聲,見桌上有個花瓶,體貼地幫她將花束插起來。
凌寶兒盤腿坐在沙發上,輕輕撫摸兔子。「唉,這麼可愛的小東西,為什麼會有人狠心丟棄牠呢?」
他坐在她身旁,她臉上溫柔的美麗神情,令他心神蕩漾。
「不負責任,現在不負責任的人太多了,教育失敗,教育失敗啊!」她猛然抬頭瞪著他罵道,溫柔盡褪,小臉寫滿憤慨。
譚允琛輕咳了聲,有點心虛。她這樣看著他罵,好像在教訓他總是對弟弟漠不關心,不負責任。
「他還有來找妳嗎?」他轉移話題。
「嗄?」凌寶兒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怒火漸漸消失,眸色一沈,淡淡說道:「他打了幾通電話給我,不過我沒接。」
「還難過?」
「唉,多少有一點啦,畢竟我曾經真心喜歡過他啊,卻沒想到他現在脾氣變得那麼暴躁、可怕,讓人無法和他相處。」凌寶兒看著正在咬她衣服的小兔子,從牠嘴裡解救下衣服。
小兔子跳到譚允琛大腿上,她伸手想抱回牠,不料正好覆上他想摸牠的手。
兩人抬頭,相視一眼,她羞澀一笑,縮回手。
兔子跳下沙發,在屋內亂跑。
「在這種時候,妳還會願意接受一段新戀情嗎?」他注視著她,聲音充滿無限溫柔。
「我……」她一怔,感覺心跳加速,臉頰發燙。
他是指她和他發展新戀情嗎?他會這麼問,是因為他對她也有感覺?
她承認自己喜歡他啦,可是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嗯?」他的臉龐緩緩靠近她,灼熱的氣息輕拂她的臉,害她的心更加慌亂不安。
猛然低下頭看到兔子把放在地上的報紙咬得爛爛的,她急忙大喝:「兔兔,不可以吃報紙!」
她走上前,兔子馬上跳走,把擱在門邊的鞋子全翻亂了。
譚允琛看著她追著兔子跑,只能輕輕歎氣。她難道感覺不出來他正準備向她求愛嗎?
「不可以咬電線!」她又吼了,急忙衝上前,不小心撞倒一旁的活動式衣架,衣服散了一地,她懊惱地抓自己的頭髮。
兔子跳到床上,譚允琛起身走向床,準備逮住這頑皮的小東西。
同時間,凌寶兒氣得飛撲向床鋪,勢必要抓住兔子,結果失誤,將譚允琛撞倒,壓在床上。
兔子跳到一旁,骨碌碌的大眼直盯著他們。
「凌寶兒!」他低吼。
「對不起啦!」她快速爬離他身上。
他一翻身坐起,兔子馬上跳到他大腿上撒尿。
「Oh,Shit!」他低吼,臉都黑了。
凌寶兒瞠大眼,沒見過他那麼狼狽的樣子,旋即爆出大笑。
見她笑得那麼開心,譚允琛也只能無奈地瞪著那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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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結束課後輔導後,凌寶兒緩步踏出譚宅,心情有些鬱悶。
自從那天譚允琛離開她家,至今已過了兩個多星期,她都沒有再見到他,聽說他飛到英國處理公務,不確定何時會回台灣。
多日不見,心中對他的悸動並沒有因此冷卻、止息,反而變得更加熾烈,總是想起他守護在她身旁的溫柔模樣,天天盼望能快點再見到他。
唉,為什麼他要走之前也不跟她說一聲呢?害得她現在好想他。
她突然停住腳步,敲自己的腦袋。「不對,凌寶兒啊,妳以為自己是他什麼人?他去哪裡為什麼要向妳交代?」
雖然他對她很好,可是他又沒有親口承認喜歡她,說不定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呢!
可是……如果是她自作多情,那天他為什麼又會突然問她願不願意接受一段新戀情?唉,真不明白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思及此,她的心情更加憂鬱,禁不住長聲歎息,身後傳來一陣汽車喇叭鳴聲,她回頭,一輛黑色高級房車停在她身邊。
車窗滑下,譚家的司機探頭對她說道:「凌老師,能不能請妳幫個忙?」
「什麼?」
「我剛去載今晚準備陪大少爺參加宴會的女伴,誰知道她突然身體不舒服,進了醫院。現在只剩下一個鐘頭,宴會就要開始了,我臨時找不到一名新女伴給大少爺,能不能麻煩妳今晚充當大少爺的女伴?」
「他回來了?」嬌顏散發出興奮的亮彩。
「是啊,大少爺下午剛回台灣。凌老師,求求妳幫幫忙,不然我怕無法完成大少爺交代的任務,他會罵人啊!」司機苦著臉哀求。
「這……」
「凌老師,快上車吧,不然真的要來不及了,我還要先載妳去造型師那做造型啊!」
「欸,好吧。」瞧司機那麼緊張,凌寶兒急忙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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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鐘頭之後,凌寶兒梳妝完畢,司機立即載她前往會場與譚允琛會合。
車子在一間五星級酒店門前停住,凌寶兒下車,身上穿著一襲低胸露肩的黑色長禮服,足蹬四吋高的細跟高跟鞋,緩步踏上階梯。
呼,真是要命!
平時她只習慣穿平底鞋,從沒穿過這麼高的鞋子,現在走起路來真是困難,好怕不小心摔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