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是他討了便宜,不但嬌妻釋懷還得到好人手,他才是真正的大贏家。
「震天,我愛你。」
「我也愛你,秋兒娘子。」
花月良宵,兩情正濃。
酒氣催發下的白震天情慾勃發,輕輕地將愛妻放平,眸中火焰如熾地湊上前吻親吻她緋色的唇瓣,酒味麻了她的舌根。
驀地,臉色倏白的辛秋橙推開他奔向盆孟,大吐特吐的嘔出一肚子酸液。
「秋兒,你怎麼了?」他臉色跟著發白,擔心是先前白綠蝶中毒的事件重演。
「不要靠近我。」她低喊了一聲,扶著盆架繼續吐出殘穢。
他受傷地停在原地不動,難過的眼瞳仍有濃厚的關懷,「秋兒……」
她將所有的穢物吐盡後,一手搗著喉嚨口羞睨著他。「要收成了。」
「收成?!」什麼意思?
「春末播種秋收成,你那麼努力耕耘,沒豐收個一季怎成。」她輕笑地望向小腹。
「播……播種……」他突地明白,一臉錯愕。
「你不喜歡當爹?」瞧他的表情似乎無半絲喜悅。
白震天當場臉一垮。
「喜歡是一回事,此時是我的新婚夜,他來湊什麼熱鬧。」這是上天開的惡意玩笑嗎?
她寬心的一笑,「等他出生再揍一頓洩氣,你是他老子嘛!」
「哼!一頓怎夠,我要天天拿他練拳。」他說得很恨地瞪視她的小腹。
才一走近,酒味讓辛秋橙又是一陣反胃的後退。
他仰天一哀,感覺宿醉提早到來的疼了額頭。
天哪!這是他的新婚之夜吶!
尾聲
「秋兒娘子、秋兒娘子。」大老遠便聽見白震天呼天搶地的聲音。
這種戲碼三不五時便會發生,賭場的眾人早已經見怪不怪,有人甚至還會調侃他,叫他乾脆拿條繩子將他和他娘子綁在一起,也省得三天兩頭的找人。
這時,白震天會很正經的日答,「這個辦法我早就想過了,要不是怕娘子生氣,何止繩子,我巴不得用手銬將我倆銬在一起,形影相隨。」
聞言,眾人只有五體投地的份,誰能想到外號「冷面商首」的白震天,對於自己的妻子可以「瘋」到無可救藥的情形,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真是至理名言。
瞄了二樓一眼,見辛秋橙仍如往常般未被他刻意擾亂的舉動所影響,白震天歎了口氣,認命的抬起腳爬上二樓。
他一把樓住辛秋橙,「秋兒娘子,你真不乖,又趁我在哄兒子的時候偷偷溜走。我不管,這次說什麼我也要請四個奶娘來照顧兒子,免得他老是佔用他老子的時間。」邊說,他的手也開始不規矩的襲上她的胸前。
忙著撥算盤的辛秋橙拍開他的手,不解的問:「為什麼要請四個奶娘?」照理一個就夠了。
「唉!秋兒娘子,你更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那些個守衛當差都是一個時辰輪班一次,我折衷一點只輪個四班早、中、晚、午夜,這樣我就可以獨享秋兒娘子你了。」遠景多美好。
這個大醋桶。「他是你兒子不是敵人。」
「不管、不管,和我搶你的人都不是好東西。」白震天又乘機欺上她的頸項。「你真香,我想一口把你吞到肚子裡。」
閃開他的狼吻,「別鬧了,我的帳還沒算完。」
他賊賊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函,「娘子,你瞧,是冬兒寄來的。」
冬兒?「快拿給我看。」
「你先讓我親一下,我才有力氣拿給你。」他涎著口水,一臉色樣。
這是什麼怪理論?有力氣親她,卻沒力氣拿信給她?她好笑的想。
她趕緊搗住他的那張「狼嘴」,「天,晚上我想跟兒子睡。」兒子四肢大張,他只能睡地板。
嚇!「好娘子,我拿給你便是。」每次都來這招。
辛秋橙攤開信,讀了一會兒,便將信放置一旁,繼續她剛才被打斷的工作,然而儘管撥著算盤,她的思緒已遠揚……
好快呀!又到了王爺的壽辰,上回王爺的壽辰才恍如昨日,怎麼一年又過去了,而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不僅她已嫁為人婦,就連一向令她們四個丫鬟頭疼的四位小姐,也個個有了好歸宿,情同姊妹的春、夏、冬兒同樣各自擁有疼愛她們的夫婿。
後悔嗎?她幸福的想,面對一個疼惜她、寵愛她的夫君,她怎能不愛他?
以前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人,像一般人一樣結婚生子,她以為她會終老在八王爺府,誰知小姐的一時「失誤」,會為她換來幸福。
「六十大壽?」看完信的白震天驚叫道。
「沒錯。」回答的人是古珩。
白震天睨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捨得離開床?」
古珩撇撇嘴,「我是不想來,但是纓兒直嚷著要來。」乘機賭一把。
「王爺的壽辰你們有什麼好點子嗎?是否仍如往常般那樣?」只不過今年多了八個人,辛秋橙暗忖著。
「嗟,那多沒創意,梁無痕提議,我們先假裝忘記,然後再出其不意的出現為『獻禮』。」趙纓插上一腳說。
真不過癮。不知哪個兔患子眼尖的認出她的「喬裝」,大喊一聲「賭後」後,原本正賭在興頭上的一夥人紛紛像看到鬼般逃之夭夭,令她只能扼腕的上樓。
古珩見愛妻出現,立刻又是煽風又是擦汗的,還邊諂媚的說:「娘子,你辛苦了。」
不枉他花錢買通人,這才能叫娘子從「賭」中回神,好霸著她。
辛秋橙抬頭看了趙纓一眼,又轉而瞧著古珩,搖搖頭,「沒救了。」
「秋兒娘子,你也累了一天,我為你捶捶背吧!」豈能讓好友「專美於前」。
果真是好友,秋兒無力的想。
終於到了八王爺壽辰的這天,四位千金偕同夫婿,春、夏兒也帶著另一半,於前一天晚上陸續抵達白家堡。
一大清早便不時聽見熟悉的吆喝聲,辛秋橙眉頭一皺,這好像……
她連忙起身,對上白震天也一臉疑惑的眼,兩人同時往搖籃上的兒子望去,見兒子仍幸福的熟睡著,不禁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