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知道啊!你難道也不清楚?」施薏玫失望地撇撇嘴巴。「婉妮說,這棟屋子歷史非常悠久,我是想也許可以找到非常古老的某件東西……」注意到他怪異的神情,她又急忙補充:「我沒有要偷走它,我只是想畫下它們罷了。」
「畫下它們?原來你是畫家啊!」
「我不是,我只是對畫充滿興趣,絕對成不了什麼出色的畫家。」施薏玫連忙紅著臉否認。
盯著她的紅臉,佟翟亞再次感覺到自己的脈搏又加快跳動著。
但很顯然地,施薏玫是完全也不清楚自己對眼前的男子造成何種影響,依然雙手勾在他頸後,自然得就像是他們再熟也不過。
佟翟亞非常慶幸自己的控制力頗佳,換作是他人豈有不心動的道理。
耐心!他細細咀嚼著這句話,暗暗期盼自己真有這分能耐可以忍受她無知地誘惑。
「你在做什麼?」施薏玫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的臉部表情,以及他正環抱著自己。
「我沒做什麼呀!」佟翟亞從漫遊的思緒中回過神,弄不清楚她所指的是什麼。
「你……把我放下來,你忘了你背後的傷不能做激烈的動作嗎?」說著她便掙扎地從他手臂中下來。
經她這麼一說,佟翟亞這才發現他的確是忘了,難怪他的背部才會一陣陣酸疼,自己還當真因美人在抱而忘了背後的傷處哩對此佟翟亞心裡暗暗苦笑,這事若傳出去,肯定會笑掉他那些朋友的大牙!尤其是范維邦,他幾乎可以想像范維邦的笑聲會是多麼響亮來著。
曾經揚言不會為女孩心動的佟翟亞,也許正一步一步往情字這條路走呢!不過,在還沒確定之前,他什麼也不會承認。
「怎樣?傷口又疼了嗎?」施薏玫誤以為他臉上那抹苦笑,是因為傷口發疼。
「傷口還好,不過我想聲明,剛才是你奔向我,可不是我佔你便宜。」他故意重提此事,可是為了想使她面對自己,不然他還真不知道究竟要等多久呢她都已經非常努力想忘掉這個事實了,他竟然還雞婆地提起!分明是存心看她笑話嘛就算是她主動奔向他又怎樣?要不是那只超級肥大的蟑螂,她哪裡會嚇得奔向他真小器,他們已經說好是朋友了耶!竟然連身體借她靠一下也要這麼計較,從沒見過像他這般小器的男人。
「小器!靠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我是女生都不計較了,你計較什麼啊?」施薏玫忿忿不平地瞠道。
佟翟亞則極力忍住想要開口大笑的衝動,板起臉正經八百地聲明:「我的身體可是想留給我未來的妻子,豈可讓別人隨便靠一下呢?」
「可是我們是朋友耶!」朋友才是最重要的,她想。
「是朋友卻不是夫妻。」他煞有介事地搖頭。
小器就是小器,什麼未來妻子才可以碰,分明是歪理,施薏玫氣忿地白他一眼。
「我才不稀罕,小器鬼!」施薏玫不理會心頭那一股莫名的感受,逕自甩掉它們,忿忿地往樓梯走。
在後頭的佟翟亞悄悄掛起滿意的笑容,他知道這小妮子已經有所感應了。
如果不讓她碰身體,就能把她氣成這樣,嘿!或許離她中圈套的一天已經不遠哩!
「醫生,他哪時候才能拆線?已經一個月過去了,他怎麼還在喊傷口疼?」施薏玫站在醫生面前發問,彷彿這會兒正舒服地趴在病床上的佟翟亞是她所生的子女。
對於她的話,范維邦心裡很清楚他的朋友佟翟亞究竟在玩什麼花樣。顯然這傢伙正在展開某種陰謀,好傢伙!總算讓他抓到把柄了吧「拆線啊!」范維邦拖長尾音,一面注意著趴在他面前的佟翟亞。
佟翟亞這會兒正對他無聲地請求著:把時間拖得愈長愈好——佟翟亞嘴巴不斷地作字型。
在他上頭的范維邦掛起邪邪的笑容,這下總算教他逮住機會了。
「拆線啊……」再次開口,范維邦注意到他的朋友表情更多加了一分懇求。
於是,同樣地范維邦也以相同的方式無聲地告訴他:女朋友的事,如何這小子,真他媽的會利用機會,佟翟亞心中惱道,卻非常清楚不答應他也不行,否則他的計劃肯定栽在這混小子手上沒辦法之餘,佟翟亞便無聲地同意交換條件,得到想要的結果,范維邦可樂歪了,喜孜孜地笑說:「拆線的事現在說來太早,他的癒合情況不好,所以,恐怕還得等一陣子。」
「還要等?我不想等啊!」施薏玫哇哇大叫,這些天她愈來愈迷惑,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你不想等也沒辦法。」范維邦丟給佟翟亞一道「你很夠意思」的眼神。
佟翟亞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這是家爛醫院,看這麼久了也不見起色,喂!我們換醫院。」說著施薏玫走向前,伸出小手拉著佟翟亞。
「薏玫,醫生說的話一定有道理,到哪間醫院都一樣。」佟翟亞連忙出聲安撫她。
要是讓她換別家醫院,那不穿梆才怪,說什麼也得打消她換醫院的念頭。
施薏玫努起嘴,老大不高興地:「也許我們試試看啊!不過是你的傷口,你自己看著辦。我只是不想再等上更久的時間,照顧你很累人的。」
「小姐,我們會很快讓病人痊癒的。」
施薏玫對於范維邦的話沒有什麼特別反應,只是白他一眼後,就逕自地走出治療室。
「嘿!你那位小妞該不會是討厭醫生吧?怎麼對我就沒個好眼色?」
「我不比你清楚多少,別問我。」
「對了,你同意的事不會反悔吧?」
「怎麼會?不過,你不是決定找我小表妹幫忙了嗎?」佟翟亞也想知道他詢問的結果。
「我找不到你表妹,公寓的門鎖起來,好像出遠門的樣子。」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利用機會敲詐我啊!」
「是條件交換!我幫你追那小妞,你自然得幫我介紹個女朋友以作報答啊!」范維邦可不認為自己很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