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了一切?這麼說,他也聽見我和孫嬌嬋的談話了?」她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連莫家老三莫楠亭就在附近用餐,她也會沒注意到。
這下肯定要挨他的罵了,他一定會怪她自作主張找上孫嬌嬋。
「楠亭是全聽見了,我和他都不明白你怎麼會跑去告訴孫嬌嬋說我喜歡她,我——」他才想說他對孫嬌嬋什麼喜歡也沒有。
但是艾紫彤沒有給他時間把話說完,逕自截斷他的話:
「聽我說,殷梵,我告訴她你還喜歡她,是因為你的確還在喜歡她啊!」
「所以,你就找上她言明一切?你是傻瓜啊!把我推給她,你又要如何自處?」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愚蠢至極的女人。
而好笑的是——他偏偏被這個愚蠢的女人給愛上,這是幸與不幸?
就算是要為愛犧牲奉獻,她也該有個限度。把他交給別的女人,就是她愛的表現?
怎麼在現今的社會下,還會有這種癡傻到無可救藥的女人?
可是,莫殷梵卻發現她的作法雖是好笑,但她的表現卻是沒有人能比擬的。
很傻,但傻得可愛。
「殷梵,你不要顧忌我。孫嬌嬋已經對我言明,她願意為了你放棄她的演藝生涯。」也許她是傻瓜,就像他說的。可是能夠這麼做,她很滿足了。
容易知足的人是最快樂的,她就覺得自己很快樂。
「不要說她,先說說你。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的喜歡我,你怎麼還能眼睜睜看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為此他真的覺得很奇怪,所以他一定要問清原因,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她平靜地看著他略微激動的瞼。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連他都不敢這麼斷定,為什麼她說得這麼篤定?
為什麼她能這麼肯定?因為她即將離開台灣,因為他永遠也下會為她收心,更別提他永遠只會拿她當朋友看待。
不過她下打算把這些話告訴他,就算說了,也下能改變他下會看上她的事實。
「我就是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這也是他希望的,不是嗎?
「因為他,孫秉尉?」莫殷梵的口氣怪怪的,連他本人都沒發覺。
如果不是太瞭解他,艾紫彤真會以為他是在吃醋呢!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根據她對他的瞭解,他是不可能為任何女人大吃酸醋的,更不可能是為了她。
「我和他才剛認識,連普通朋友也稱不上。」她還是向他解釋。
「我知道。當楠亭說你有可能是想要認識孫秉尉才找上孫嬌嬋時,我還說不可能。」當莫殷梵這麼說時,他的眼神密切地盯著她,不想錯失她的任何反應。
「是不可能。」艾紫彤嬌笑出聲,為莫楠亭的猜測感到相當有趣。
「紫彤,如果那孫秉尉對你死纏不放,告訴我,我來搞定他,就像以前那些追求你的男人一樣。」他可是幫她打退追求者的最佳幫手。
兩年來,也有數不清的男人在他的阻礙下失敗而返。
「不用啦!他是孫嬌嬋的大哥,給她點面子,我可以和他做朋友。」只是做朋友而已,她並不排斥。
「你說什麼?」莫殷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吼得這麼大聲。
但是當他聽到艾紫彤的話時,他已經自動作出反應。這實在不能怪他,畢竟艾紫彤是不曾想要跟他以外的男人做朋友。
「你叫得太大聲了!殷梵,你聽不見我說的話,並不表示我也聽不見你說話,你實在不用這麼大聲說話。」她用手搗住耳朵,責怪地斥道。
「你說你要和孫秉尉做朋友?」不管她的抗議,他仍是加大聲量地說。
「因為他是孫嬌嬋的大哥,我可是在幫你的忙。」她不敢把手放下來,一提到孫嬌嬋他就這麼激動,所以她就說嘛!他是喜歡孫嬌嬋的。
「嬌嬋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不必為了我勉強自己和孫秉尉做朋友。」他怎麼會不清楚那叫孫秉尉的男人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先做朋友,再伺機攫獲艾紫彤的心,這種戲碼他早在上大學時就用得不想再用。
這種老套的招式,還拿出來丟人現眼,真是丟盡他們男人的瞼!
「不能說是勉強啦!他人也不錯啊!」她對孫秉尉的第一印象是很不錯。
「紫彤,你浪費時間在別人身上時,你為什麼下利用它們來爭取我的注意?」假如她真的喜歡他的話。
看她把心思花在別人身上,向來習慣讓她注意的他心裡很下是滋味。
「你是這麼希望的嗎?」不會吧?她認為他只是說著好玩的。
「當然不是。」他想都沒想,隨即回答。
「這不就對了。殷梵,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再幾個月你就要過二十八歲的生日,孫嬌嬋就是我準備給你的意外驚喜。」她站起來走向窗口,凝視著外面。
換作是以前,她只會任由他去追求他所看上眼的女人,她下會幫忙撮合,她通常只會靜靜守在一旁看著。
但現在情況下同,她想要看他定下來,即使下是為她,即使那個女人是孫嬌嬋。
「紫彤,我和嬌嬋沒有什麼。就算有,也已經是過去式了。」她的傻氣令他感
動,但同時也想對她生氣。
「你對什麼人都這麼說,但是我知道你只是在掩飾自己。殷梵,你放心,人家孫嬌嬋對你也是一往情深,你不用擔心。」她從窗口回過身,剎那間彷彿沐浴在陽光中。
莫殷梵看傻了眼,這一刻陽光似乎不再令人厭惡至極了。
看見他這副模樣,艾紫彤以為自己說進了他的心坎裡,遂地更加篤定他是喜歡孫嬌嬋的。
早就明白他的心意,所以這會兒她不會感到特別難過,反而她的內心是真心替他感到高興。
「紫彤——」莫殷梵頗有無力之感,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糾正她錯誤的想法。
這個小傻瓜怎麼會以為他還喜歡孫嬌嬋呢?也許一開始是有那麼一點興趣,但經過記者的追蹤,到父親差點為此和他切斷父子關係後,所有的興致都轉成空,剛開始的熱潮也已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