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殷梵為之氣結:「你就是這麼不可愛,什麼事讓你不滿意,你只會藏在心底,你為什麼不試著把它們說出來?」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也沒有把事藏心底的習慣。」她否認著。
「紫彤,如果你不喜歡嬌嬋留下來,你——」
「她只住一陣子,不是嗎?這段時間可以讓你們彼此好好相處一下,我——」
「夠了!我會遵照你的意思跟嬌嬋好好相處,你等著看成果吧!」莫殷梵像是再也無法和她交談下去,氣呼呼地對她說完話之後,消失在客房裡。
艾紫彤努力讓自己不做出任何表情。
他的話真的很好笑,他會遵照她的意思跟孫嬌嬋好好相處?
這怎麼是她的意思呢?
明明是他把人帶過來,她下過是不想讓他下好做人罷了。
怎麼她的心意,他老是弄混了?
還說會遵照她的意思跟孫嬌嬋好好相處?
這也未免太好笑了。
是太好笑了沒錯,所以艾紫彤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但她不理會,依然掩住臉大笑著,連手中的蛋都被她摔落了一地,她也毫無所覺。
真搞不懂自己在對她發什麼脾氣,莫殷梵坐在客房裡疑惑地問著自己。
她對他還不夠好嗎?百依百順,凡事都事先替他設想周到,又是那麼善解人意。
該上哪兒找像她這樣難得的女孩,而他竟然會對她的表現突生悶氣?
真是太說不過去了。
「殷梵,你和紫彤在吵什麼?」床上的孫嬌嬋半睜開眼迷糊地支起上半身,性感的睡衣從被窩露了出來。
「你……你怎麼睡在這裡?」因為一直心不在焉,所以這會兒才讓他發現床上躺著人。
「我本來就睡在這裡啊!你知道嗎?你吵得我連個美容覺也睡不安穩,真是的!如果你想要做那碼子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掀開被子的孫嬌嬋將自己誘人的身體裸露無疑。
莫殷梵看了她一眼,身子突然站起來。正想開門走出去時,他卻及時想起自己在進來時所說的話——他說要和孫嬌嬋好好相處。這一走出這房間,豈下自打嘴巴,讓她看笑話了?
不,她既然有心撮合他和孫嬌嬋,他何不就此成全她的希望,好好和孫嬌嬋待在這屋子裡。有現成的美色自動貼上來,他又何必故作清高呢?
這麼一想,莫殷梵又走了回來,走向床畔的他低頭想吻孫嬌嬋自動迎上來的香艷紅唇,卻在咫尺的距離下,他停止了行動,重新抬起頭拉起被單為她蓋上,躺在她身側,規炬地把兩隻手枕在頭下。
「殷梵,怎麼了?」孫嬌嬋支起上半身倚靠在他一邊的胸膛上,聲音極具嬌嗔地說著。
「沒事,睡覺吧!你不是最怕自己臉上冒出皺紋嗎?時間很晚了,你還是趕緊睡你的美容覺。」
反了,真是反了!有美色當前,他竟然還能無動於衷?
這豈下是違反他一向生冷不己心的原則?更何況像孫嬌嬋這種自動貼上來的美人?
他……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了?
第四章
接下來的幾天,情況真的和艾紫彤當初想的完全不一樣,完全超出她所想像的。
原來她只希望和莫殷梵過著愉快的兩人生活,可是在同居的第一天開始,莫殷梵就帶著孫嬌嬋出現。自此愉快的兩人生活,硬生生多出了一個人。
孫嬌嬋習慣黏著莫殷梵不放,莫殷梵則在她面前跟孫嬌嬋特別親密。不曉得他究竟想做什麼,艾紫彤只當他是真的很喜歡和孫嬌嬋在一起。
所以她先找上孫嬌嬋是對的,孫嬌嬋就當她要離開台灣送給他的離別禮物吧!
一連幾天,艾紫彤已習慣了作壁上觀。她總坐在最角落,默默地看著他們親密
的舉止。
後來另一件事接著發生,那就是孫秉尉的拜訪。他喜歡出其不意地上門來,然後把她帶離了那個有莫殷梵和孫嬌嬋在的地方。
爾後只要孫秉尉一出現,她就發現莫殷梵總是習慣性地繃著臉,要不就是更變本加厲地對孫嬌嬋做出更煽情的動作。
把孫秉尉當場氣得找他打架,於是幾天下來,這兩人的臉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就像今天,孫秉尉這會兒嘴角正冒著血,痛得他齜牙咧嘴的。
「秉尉,已經過半個月了,你和他天天開打,你們是鐵打的嗎?」艾紫彤有點責怪地瞪著他。
「你在為他心疼?」孫秉尉不是下清楚這些天她雖是和他在一起,但那都是他強拉著她,她才出來的。
她的心思還是全放在莫殷梵身上,這是下容置疑的。他非常清楚這一點,但是卻真心希望她能快樂。
「我當然為他心疼。秉尉,你們不要再打架了,殷梵和嬌嬋每天晚上都睡在同一間房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根本不必因為他故意在你面前對你妹妹亂來,你就和他大打出手。」她的確心疼莫殷梵臉上那一塊黑、一塊青的傷痕。看他那個樣子,她是真的希望他不要再自討沒趣,把孫秉尉惹火對他究竟有什麼好處?
她實在搞不懂每天跟孫秉尉打架,他的用意何在?
她喜歡他,心疼他是一定的,真的希望他能好好愛護自己。為了一個女人打架,不是他該做的。
「不是我找他打。紫彤,是他找我麻煩,你也看見是他明明故意找碴。」為此,孫秉尉實在忍不住懷疑莫殷梵找他打架的動機何在?
如果真是為了孫嬌嬋,那就奇怪了?他不是什麼話也沒說,就讓他妹搬去和他一塊兒住,還有什麼地方讓他看不順眼、處處找他碴?
「我知道。我也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找你麻煩,但是請你為了你妹妹,忍一忍
吧!」
「那你呢?你看見他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和人打架,你心裡下會感到下舒服?」
「是我找上嬌嬋,向她說明殷梵還愛她的,你忘了嗎?如果殷梵能因此和她有個好的結果,我也能樂觀其成。剛開始也許我心頭會有一些難受,一年多以前我甚至還埋怨自己不能成為他的情人,但日子一久,我對他的愛依舊,只是改為另一種方式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