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遵照昨天留下的話,今天特地過來帶你離開。」莫殷梵掀起嘴角笑了笑,
很高興她對他還是有反應的。
「帶紫彤離開?莫殷梵,你以為你是她的什麼人?你傷害她難道還傷得不夠?現在她已經喪失記憶,你還想怎樣?」孫秉尉是今天才從報紙上得知消息,一得知這消息,他馬上放下工作跑來。
一路上他心中焦急地想知道,她究竟傷得嚴下嚴重?更急著想看看他一個月未見面的心上人,是不是不再為情所傷?
可是他面對的卻是一個完全不記得他的艾紫彤,有那麼一剎那,孫秉尉自私地想告訴她,他才是她記憶深處的男人。
而當他正想這麼告訴她時,莫殷梵卻在這時候出現,為此孫秉尉心中的氣憤自是不在話下。
如果不是他莫殷梵的存在,也許今天的艾紫彤就不會是這個記下起自己是何許人的陌生女人了。
今天他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表示他要將人帶走?
不!就算早在一開始艾紫彤就已表明對自己沒有特別情感,但衝著他答應她成為她一輩子的朋友這一點,這時候在艾紫彤誰都不記得的這一刻,他自當挺身而出,替她擋掉所有可能會傷害她的人事物。
尤其是眼前這教人怎麼也無法放心的莫殷梵,除去那些企圖下良的人,就只有他能真正傷害艾紫彤。
「孫秉尉,這是我和她的事,相信你這個局外人應該沒有說話的權利。」莫殷梵冷冷地說完,正打算走到艾紫彤的身邊。
孫秉尉卻上前阻擋了他的身體,不打算讓他繼續前進。
「你根本下愛紫彤。既然她已經忘記你,你何必再出現她面前?」孫秉尉怒視著他。
「我會讓她記起我的。孫秉尉,我勸你不要阻擋我,除非你還想和我打一架,否則讓開!」他咬著牙,不客氣地警告他。
「我下會讓你再傷她的心,她下再是愛你的那個紫彤,她下記得你了。從現在
開始,有我負責她的一切。」就算只能是朋友,他依然要守在她身邊,直到她傷勢好轉。
「你沒這個機會。」話一說完,莫殷梵隨即揮拳相向。
他早就受夠了這個孫秉尉,敢染指艾紫彤,他非把他揍扁為止!
莫殷梵的拳頭一揮上來,孫秉尉也毫不客氣地回他一拳,卻被他及時閃了開。
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往,記記充滿力道的拳頭,不斷地朝對方最疏於防範的地方擊出。
初始,兩人幾乎都會機警地躲開對方擊出的拳頭,但長時間下來,在旁觀看的艾紫彤卻發現這兩人已經不在乎對方是否已打中自己任何部位,反而是你來我往,各自打各自的,連躲也懶得躲。
這兩個人該不會是有毛病吧?看他們互打的拳頭那麼有勁,真的都不會痛嗎?
不過,這會兒她才管不了這麼多,她該管的應該是擔心他們這麼一鬧,會不會被鄰居看到而打電話報警,這麼一來,她豈不是也要上警局一趟?
不,她才不打算跟這兩個神經病上警局,還是想辦法讓兩人先停止打架才行。
艾紫彤環看了四週一眼,看著她家庭院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幫得上她的忙,讓兩人停止互相毆打,以免把她拖下水。
突然,屋子旁的水管讓她靈機一動,艾紫彤立即抓起水管,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不一會兒水管便放出水柱,直直射向還打成一團的兩人,很快地就將兩人淋成落湯雞,好不狼狽。
「紫彤,你——」被淋了一身濕的莫殷梵首先停下動作,用手耙過正在滴水的頭髮。
同樣淋了一身都是水的孫秉尉,倒是什麼話也沒說,臉上被打紅的傷處顯得嚇人。
莫殷梵當然也沒比他好多少,一樣是滿臉瘀痕、慘下忍睹。
「這是怎麼一回事?」艾華克還未定進庭院,就看見站在他家大門前的兩個男人,全身濕透的,很是狼狽。
準是他女兒的傑作!看著艾紫彤手中仍抓著水管,艾華克下難看出這一點。
「哎呀!發生什麼事啦?這麼冷的天氣還渾身濕淋淋的,不小心會感冒的,全部進來換衣服。」盧慧貞跟在丈夫後面走來,手裡抱著她從市場買回來的食物。
毫不客氣,莫殷梵帥性地甩甩頭,跟著走進屋裡。倒是孫秉尉礙於從未正式拜訪艾華剋夫婦,他只好匆匆留下客氣話,不好意思地先行離去。
「那位先生別急著走啊!不要先進來換件衣服嗎?」盧慧貞在後頭大叫。
這麼害臊,怎麼追她女兒啊?也難怪老是讓莫家小子佔盡便宜。
瞼大吃四方,相信再也沒有人會比他莫殷梵更厚臉皮了。
「媽,我不要跟他走!你怎麼和昨天晚上說的不一樣?不是說好讓我慢慢好轉,絕不強迫我的嗎?」因為她不相信這會兒母親竟然點頭同意,讓眼前這位叫莫設梵的男人把她帶回他的住處,艾紫彤口氣不免慌了起來。
除了在她睜開眼睛就自稱是她父母的艾華剋夫婦,艾紫彤幾乎是不相信任何人。
但這會兒,他們竟然同意讓這叫莫殷梵的男人把她帶走?只因為他口口聲聲說她愛他?
「紫彤,媽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的確能幫助你重拾以往記憶,你不會是想一輩子都下記得以前發生什麼事吧?」
「我在這裡一樣可以重拾以往的記憶,醫生下也說過再過一陣子等我傷勢好一點,自然會慢慢想起以往的事,我們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她就是不喜歡被他帶走。
既然她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誰知道他的居心何在?也因為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她自然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紫彤,你母親是希望你能盡快好起來,你不是最清楚你母親近日來為你操心的模樣,你不也說過要讓自己趕快好起來嗎?」艾華克雖不明白妻子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但仍出面解釋。
「我是這麼說過沒錯,可是沒道理要我跟這個人走,我就會很快想起過去。」她壓根兒也不認為自己會喜歡他,更別說是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