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無暇的完美肌膚,即使多了幾道不堪入眼的鞭痕,仍不減她渾然天成的美麗。
雷鷹宇長久以來引以為傲的理智,竟在這短暫的一刻瓦解。如果不是念在她背部有傷,他激烈的動作會傷了她,此刻他根本再也顧及不了什麼不願強佔她的狗屁原則,先滿足了自身慾望再說。
不知是否是藥粉的作用,還是他在傷口上撫觸的動作減輕了疼痛,丁曉銀真的覺得傷口不再像先前那般疼得難以忍受,反而舒坦得令她開始昏昏欲睡,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好想睡。」
「想睡就睡吧。」上完藥他的手開始規律的替她按摩,以促進血液循環,使其藥效發揮最大作用。
「可是這是你的地方,你的床,我不能睡在這裡。」她慵懶的說道,渾身舒服的不想動。
「睡吧。」渾厚暗啞的嗓音由她上方傳出。
「不行,我沒有穿好衣服,你是……大色狼,會對我……」她喃喃道,眼睛已幾乎張不開了。
一直到她發出小小的鼾聲,雷鷹宇才停止手上的動作,也沒有費事替她穿上外衣,反而動手解下她抹胸上的細繩,扔至床角,有意讓她沒有任何衣物上的累贅,睡得更好眠。
將她輕輕挪向床的內側,雷鷹宇跟著躺在她身旁,凝視她熟睡如孩童天真的睡容,輕聲道:
「倘若我是大色狼,妳今晚豈能這麼安然度過?」
希望他的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她不會令他大失所望。
第五章
一覺醒來,丁曉銀頓覺神清氣爽,整個人舒坦得不得了。真不知龍王給她抹上的是何等珍貴的藥材,就連空氣中仍飄著淡淡的草藥香。
懶懶地伸個懶腰,她以雙手撐起自己,這才發現她竟然身無寸縷,身上唯一遮身用的抹胸竟不翼而飛。
「妳醒來了?」雷鷹宇一直等候她的甦醒,因此並未錯過她此刻呈現誘人的一幕。
「啊!」聽見身旁傳來聲響,丁曉銀慌叫一聲,立刻趴倒在床,不讓其春光外洩。
「不急,等妳傷好終究要成為我的人,此刻遮掩無疑是多此一舉。」
「你……」
「小心別再出言不遜,依妳現在的身體狀況,妳不會想要再回到地牢去。」他傲慢的打斷她。
她情願回到地牢好過在這裡受他輕薄,丁曉銀準備開口,但見他朝她靠近,一時之間她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忙著將他支開。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她大叫,伸長手臂努力想將他推開。
不理會她柔弱無力的掙扎,雷鷹宇輕而易舉的將她提高身子抱起。
「環住我的脖子,妳不會想跌下來的。」他說。
「不,我沒有穿衣服,你要帶我上哪兒?」為免自己不慎跌落,她還是乖乖地緊勾住他的脖子。
「妳不會需要穿衣服,我帶妳去一個地方。」他笑道,右手支撐在她的玉臀下方。
「不,讓我穿上衣服。」她放開勾住他的手,急著想從他懷中下來。
「如果我是妳,我不會這麼做。」他眼神直對上她胸前不停晃動的美麗雙峰,下顎緊繃的說。
注意到他的視線所在,丁曉銀顫巍巍地倒抽一口氣,嬌軀猛地貼上他,杜絕了他無禮的眸光。
「我該怎麼辦?」她用力抓住他,氣惱的真想咬他的肉、啃他的骨。
「什麼怎麼辦?」他鼻息粗重,聲音瘖啞,她那緊貼住他胸膛的柔軟,直教人血脈憤張。
「我不能嫁人了,身子全被你看光光了,還有誰肯要我?」她渾然忘卻了在林子中和另一名男子相處的情形也差不多如此。
「本王所要的女人,何人敢覬覦?」除非那人活得不耐煩,想提早去見閻王。
「我不是,我不是你龍王的人,我來這裡不是來當你的女人的。」她直搖頭,如果她費了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就為了來當他的女人,那她倒不如乖乖在家等著他派人來接她,還能風風光光的坐上花轎呢。
「不說這個了。來吧,我說要帶妳去一個地方,妳看了一定會喜歡。」他不想再聽她那一套為大姊而來的說辭,在樹林裡他已聽得夠多了。
「我的衣服……」她還是不忘她的衣服。
「我說過妳不會需要衣服。」他抱著她旋身往寢宮的最內側走去,雖是如此他仍順手抄起床角的單衣。
「你不能抱著赤身裸體的我四處走動。」她氣紅臉,卻奈何不了他的執意妄為。
「我已經這麼做了。」他說,將白色單衣披在她肩上。
雷鷹宇走了一段路,一直到了佈置許多名畫的石壁前,他方才停下腳步,對著貼著他的她說道:「壁上有個木栓,妳來轉動它。」
丁曉銀回頭一看,是看見一處由核桃木做成的木栓,不由得納悶的皺起眉心。
「轉動它做什麼?」裡面到底暗藏著什麼玄機。
「妳話真多,轉動它。」
點點頭,她扭身抓住木栓,用力一扭,突然間牆壁動了起來。
「啊!」她尖叫一聲,回頭撲進他的懷裡。
一陣嘈雜後又停止,緊跟著她便聽到後方傳來潺潺流水聲,她立即好奇的抬起頭看向發出水流聲的地點。
這一看她隨即杏眼圓睜,驚奇的張大了嘴。
眼前赫然是一處天然的小型瀑布,漂亮的白花浪花由上方順沖而下,匯流至以石頭形成的池子裡,四周並不斷地冒著白色煙霧,池邊更有五顏六色的奇異花草爭奇鬥艷著,景致優美宜人。
光是站在外側丁曉銀已能感受到此地的唯美,空氣中飄送著淡淡花香,不禁讓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這裡是?」她已迫不及待的想進去瞧個更仔細。
「幻夢池,是療傷的好地方,想不想進去瞧一瞧?」他看出她已喜歡上這裡,便抓住了這對他有利的把柄。
丁曉銀用力的點頭,表情充滿了興趣,全然忘了先前她猶在氣他不肯讓她穿上衣服的事。
此刻她只知道這裡是她所見過最美的地方,其它的早忘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