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立即鬆開艾德的衣服跳到他跟前。
「真的。」
「好,你是一家之主,你命令他不得再出現,否則我去廟裡拿符、拿香灰,順便借把桃木劍刺死他。」反正就是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咦?鬼死後還留什麼,要怎麼葬?她犯迷糊了。
「你是修女。」他現在真是哭笑不得。
因為她想消滅的人是他。
無話可說了,有人單純得分不出吻和鬼壓床的差別,嚷著要將香灰和桃木劍齊請出籠,聽說中國還有一種專門抓鬼的天師,她不會順道請來吧?
每天兩次的問候吻被她當成鬼壓床,是該怪她沒經驗或是自己技巧太差,居然引不起她的共鳴還換來一句「噁心的東西」。
她欠缺教育。
「噢!對喔。」她是修女。「沒關係,我還有上帝,待會我們去找木頭削尖來刺穿他胸膛。」看他還敢不敢作怪。
「你說的方法是殺吸血鬼。」換他叫喚一聲,我的上帝,他快心臟無力了。
再不阻止她,他可能真會死在她手中。
刺木穿胸,不用說是吸血鬼,人也會死。
她橫瞪他一眼,幹麼老是吐她槽。「灑聖水總成了吧?我不相信你家的鬼這麼厲害部殺不死。」
「相信我,如果是灑聖水絕對殺不死他。」該說她天真還是鬼靈精怪,腦子一轉,古今中外的滅鬼大法全用上,他不得不佩服她。
「十字架呢?別告訴我,你家的鬼法力無邊。」朱黛妮的眼中已經冒出個「恨」字了。
哪有殺不死的鬼,她偏不信邪。
「咳!其實……呃,那個鬼不是鬼……」笑意混在聲音裡,莫斐斯含糊的說。
「不是鬼?」她狐疑的問。
「嗯。」他快笑出聲了。
「那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傳說中的惡精靈?
「他不是東西,那是個人。」他不自覺的罵到自己。
她一臉狠戾地道:「那個不是東西的人更可惡,你借我一把獵槍。」
「不行。」他不難猜出她想幹麼。
「為什麼?我要殺了那個賤東西。」等她獵到個精靈還能賣來賺錢。
一旁笑到胃抽筋的艾德蹲了下去,假意要撿拾他的撣子,順便清清地上的灰塵,這位不像修女的修女帶給他們很多樂趣。
他想,很難不喜歡她。
「因為……」莫斐斯無奈的看著她,「那是我。」
「你?!」她驚訝地闔不攏嘴。
那她想了一大堆滅鬼的法子全派不上用場了嘛!他怎麼可以戲弄她,太可惡了!
「艾德,麻煩你出去一下。」
他數著地上的螞蟻,「主人,我還沒有清理好這塊區域的髒東西。」他意有所指的調侃著。
「出去,順便把茱雅帶走。」這些下人越來越大膽了,看來得好好整頓一下。
「我的花瓶碎片……還沒掃乾淨……」片刻的中斷是笑聲,茱雅忍得很難受。
莫斐斯神情淡漠的道:「也許兩位的薪水給得太高,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減薪。」
茱雅一聽趕緊掃掉所有碎片,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書房,這份薪水可是她一家七口的主要經濟來源,她不能拿來開玩笑。
而慢條斯理的艾德狀似沉重地拿起揮子走向門邊,一手握住門把投以他家主人一個詭異的笑容。
「主人,你打算教瑪麗安修女什麼叫不能呼吸嗎?」
門關上,也關住一句低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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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傢伙的話是什麼意思?」詭異。
他們兩個在打什麼暗號,不能呼吸還能教?要怎麼教?她有種垂死小白兔的感覺,靜待流著白沫的飢餓灰狼撕裂她。
看他一臉平靜地走向她,她卻非常想逃,一步步的往後退,直到背貼上了牆。
退無可退。
心很慌,隱約地感覺到將發生一件扭轉她一生的大事,可是她充滿無助,無力阻止他漸漸揚起笑容的走近,一手平放在她耳後的牆壁上,一手撩弄著她的短髮。
他絕對不懷好意,勾起的嘴角看起來有點邪氣,他是令人畏懼的,而且她意會到一件事——
他是男人。
「千萬別衝動,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好近!她幾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噴在臉上。
「有時候男人就是憑著一鼓作氣才不致讓自己後悔,這說法你贊不贊成?」他在調戲她,他認為這非常有趣。
以前老是一絲不苟的扮演中規中矩的模樣,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一個樣,除了偶爾的生理需求,他是不太需要女人的。
但是她不同。
他渴望親近她,碰碰她、摸摸她嫩滑的粉頰,進而佔據那抹小小的紅艷,輕吻淺啄已不能滿足他體內甦醒的強大慾望,他希望她能回應他。
在還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時,他尚能克制一顆蠢蠢欲動的心別去貧求太多,總用「她還小」、「她是個修女」的藉口來約束自己。
可當心衝出層層迷霧後,豁然開朗的愛戀衝破封閉的結界,猛烈的力量讓他失去平衡,執著地想去愛她。
迷人的小朱唇是如此誘人,成熟得像五月的野地紅莓,鮮艷的顏色似乎向他招手,一聲聲地催促,快來吃我、快來吃我、快來吃我……
而他吃了。
「你……你怎麼可以……呃,碰我……」心跳得好快。
他輕笑的撫摸她的唇。「有沒有不能呼吸的感覺?還覺得非常噁心?」
轟然一陣氣血直衝頸子以上的部位,她整張臉熱烘烘得像野人谷的地熱,足以蒸熟生雞蛋……咦!慢著,她在不好意思什麼?
吻代表不能呼吸,那麼她每晚的鬼壓床不就是——
「你裝神弄鬼嚇我很好玩呀!你曉不曉得膽子小的人會被你嚇死。」睡眠不足可是美容的一大殺手。
她肯定憔悴不少。
「我是情不自禁,你太甜美了。」他趁著她忙著生氣的空檔又彎腰一啄。
沒辦法,她太嬌小了,要她踮腳不太可能,而且小小的臉孔正寫著:逃。
她感覺自己臉又紅了。「是誰說我還沒長大,你……你有戀童癖呀!」
「二十一歲不小了,至於你十六歲的發育還不難接受,澀澀的果子別有一番滋味。」他伸手一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