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撈錢小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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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又坐上你執勤的班機,貴公司沒空服員嗎?還是福利好得讓你天天排班?」冤家路窄喔!

  「頭疼嗎?需不需要止痛藥?」做作的美麗空姐風雨潮故意倒了杯咖啡給她。

  痛死也不向你伸手,免得被你毒死。「我精神很好,謝謝你的關心。」

  「別客氣,以客為尊是本公司服務的宗旨。」她看到座艙長探頭一瞧,連忙擺起最親切的笑臉。

  「你的變臉技巧令人歎為觀止,值得我學習。」說不定她可以藉此多募點款爭取放假的機會。

  風雨潮,她這輩子的頭號大敵。

  原本不曉得兩人的梁子是怎麼結下的。依稀記得她國二那年父母離異,她處於情緒低落的時期,誰也不理會,孤僻的獨來獨往。

  誰知這位剛被送出校門的高一新生卻來找碴,硬是指她勾引國三的學長,也就是她的青梅竹馬兼自封的男朋友,兩人因此有了第一次的摩擦,她也因打架而被記了一次過,可這架壓根打得莫名其妙,誰曉得她的男朋友是圓是扁,簡直好笑。

  好死不死的,兩人父親竟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由於經濟不景氣的緣故必須裁員,兩位職份相等的員工只能留下一名,平時不遲到不早退的父親當然是幸運者,於是另一名常藉機摸魚的風爸爸只好回家吃自己。

  因為頓然少一份主收入,一向愛以父親身份向人炫耀的風雨潮居然使性子不上學,一直到她父親和朋友自組了公司,她才肯以千金小姐的姿態復學。

  這一段期間兩人成了上下屆,後來一個升級一個留級居然成了同班同學,形同水火的過了三年。

  高三畢業前夕,父親得了腦瘤病逝,家裡所有的積蓄全付了醫療費和喪葬費,所剩無幾的她只好放棄升學,提早走入社會為生計打拚。

  原以為兩人的孽緣到此終止,沒想到兩年之後她在夜市拍賣二手成衣時,她倆又重逢了,這回結下的梁子可比天高海深,原因是風大小姐的小男友自告奮勇要來當不支薪的小弟,吆喝的嗓門甚至不比她小。

  真相大白了,原來之前學長和「同學」訂婚告吹是因她的出現,他決定要鼓起勇氣追她,揚棄青梅竹馬情,所以此仇此恨是算不了,只有越積越深。

  「修女,你好風趣喔!伺候上帝是你最好的選擇。」風雨潮眼露惡意,小心的扶住一位差點跌倒的老婆婆。

  其實她人不壞,就是好勝了些。

  「風(瘋)空服員是吧!你何不去服務其他人呢?」此刻她頭痛死了,沒心思和她鬥。

  鬥氣了七、八年,風雨潮豈會聽不出朱黛妮的諷刺。「老朋友嘛!總要給點特殊待遇。」

  「謝了,我心領即可,願上帝與你同在,阿門。」她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你……」風雨潮發現座艙長在瞪人了,趕緊閉上嘴巴去推餐車。

  朱黛妮試圖闔上眼睛想睡一覺,無奈週遭的聲音讓人活像身處在菜市場裡,狹小的空間讓她無法翻來翻去,明明困得要死卻睡不著,她該用數羊的蠢方法催眠自己嗎?

  掙扎了十來分鐘後,她考慮善待自己的耳朵,抽出這次募捐對象的生平事跡資料,先研究研究做好功課,免得丟人現眼。

  莫斐斯·艾德爾,三十二歲,英國人,有一未婚妻,據說是天主教徒,中英混血,是艾德爾家族第一繼承人,身兼萊斯集團總裁,為人深沉、冷靜……

  感覺好樣板,這樣的少年得志是好是壞?聽說他二十六歲時就接下總裁的位子,擠走了想鯨吞集團股份的叔叔,身份有些不名譽。

  他是老艾德爾與中國情婦生下的私生子,因為那出身貴族的妻子一直未生育,所以他才得以入主艾德爾家族並權傾一方。

  看得出來他並不快樂,她手中這張他模糊的半側身照,憂鬱的濃眉始終不張,散發著拒人於外的冰冷,有錢有權卻無法掌握自己的人生,想想也夠可憐的,他的婚姻肯定是所謂的企業聯姻。

  不過他的艷福不淺,美麗的未婚妻生得嬌艷動人,芭比娃娃似的尖下巴叫人自歎弗如,怎有人生得如此美,連身為女人……呃,是身為修女的她都怨歎不已,上帝造人真是太不公平了。

  捏捏自個兒嬰兒肥的肉頰,她這輩子休想有當美女的時候,即使她忙得三餐不正常,令人歎息的體重依然維持在一定數字。

  不吃的時候剛剛好,小腹平坦不見贅肉,一旦塞了點東西入胃,很明顯的肚子就會凸出一團,讓她恨得牙癢癢的,真想拿刀切幾塊肉瘤下來。

  人還是不要比較得好,一比她頭更痛了,像是小學生在拔河,互不相讓地扯來扯去……

  痛呀!她的頭,她會死得很難看。

  「喏!拿去,別說我不照顧自己同胞。」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真刺眼。

  一抬起頭,朱黛妮有些遲疑。「你確定沒毒吧!謀殺修女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重罪。」

  「要吃不吃隨便你,若不是為了我的考績著想,誰管你死活。」風雨潮壓低兇惡的口氣,將開水和止痛藥一塞。

  「輕一點,你水灑出來了。」就知道她沒安好心,不甘不願的。

  風雨潮假意地擦拭,「修女,抱歉了,氣流不穩的緣故,請你多包涵。」

  「我都已經是修女了,不會再搶你的小男友,用不著再拿我做假想敵吧!」朱黛妮沒好氣的道。

  「哼!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我才不在乎,誰要誰拿去好了。」她一臉不屑地重倒了杯水。

  「那你到底在氣我什麼?我從頭到尾部沒有去招惹你的青梅竹馬。」她被恨得好冤枉。

  「就因為你什麼都沒做卻一樣招蜂引蝶才令人不平衡,你又不特別出色。」普通長相而已。

  風雨潮氣她的後知後覺,國中前兩年她一直是學校的枝花,升上三年級時竟莫名的被搶去鋒頭,當時她想,新校花必是美得過人才會壓下她這個前任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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