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潮潮,我要是打腫你男伴的豬頭,你會不會心疼?」朱黛妮摩拳擦掌地準備著出手。
「請儘管使用,我和他的關係比水還淡,打贏了我請你吃廣東燒賣。」還是她的青梅竹馬小男友可愛,他……打死算了。
可以減少禍害。
「真的?」她好久沒吃到家鄉的口味,好垂涎喔!
「黛兒,別胡鬧,回去我叫廚娘烤個起司蛋糕給你吃。」莫斐斯可不樂見自家人自相殘殺。
起司蛋糕?朱黛妮兩眼倏亮。「你太過份了,老用高熱量食物餵我,存心要我穿不下修女服呀!」
「原來你不喜歡此刻的裝扮,我們馬上去退回專櫃,起司蛋糕也不必烤了。」他一副苦惱的忍著笑意。
「你……呃,我這個人是很隨和的,絕對不會拒絕別人的『捐獻』,你不用麻煩了。」她恰巧非常喜歡身上這一套珍珠飾品。
「沒關係,我不怕麻煩,為了討我心愛的人的歡心,我以後絕不再亂買東西給你。」她眼中的愕然更可愛。
啊,怎麼會這樣?「莫斐斯,我不吃起司蛋糕會變得很瘦很瘦,然後會被風吹走。」
「我會拉住你,而且瘦一點才不會撐破修女服。」瞧!他多為她著想。
「我覺得現在的穿著也挺好的,不一定要穿修女服。」蕾絲花縫得多美,栩栩如生。
他一臉關心的捏捏她的粉頰,「千萬別勉強自己遷就我,我不想看你不開心。」
「我哪有不開心……等等,莫斐斯,你敢耍我?!」差點被他騙了。
她是地攤界的虎豹小霸王,上帝名下的無敵修女,只有她騙人的份,哪有人坑她的道理,豈料剛才一個不小心就上了他的當,太失策了。
沒良心的小潮潮還在一旁笑得亂沒氣質,另一個大概怕挨她的拳頭,只是很含蓄的笑著不敢太放肆。
很可惜他們兩人之間未迸出火花,不然她要吃著花生收門票,大賺他們的戀愛金。
「有嗎?我一直順著你的意思,沒有半點違逆。」莫斐斯的表情十足的無辜。
「少來這一套,一肚子壞水,我看穿你的陰險狡詐了。」她姓朱,但不表示她有一顆豬腦袋。
她一說,其他人皆開懷地笑了起來,歡樂氣氛波及了四周,人人好奇的側目一看。
只有其中一對相偕而來的男女大感不快,就這番情境看來,好像他們的計策未如預期的展開,心中納悶地顰起眉頭,決心來下下重藥,讓他們再也笑不出來。
看別人痛苦就是一種豐收。
男子嘴角噙起一抹邪笑,手挽著女子走近他們,「沒想到你們還能笑得這麼開心,完全無視即將來臨的暴風雨。」最好刮得他們一身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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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來者,莫斐斯的護衛動作十分明顯,不怕流言纏身地摟著嬌小的愛人,神情淡得叫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微微散發拒人於外的排斥感。
傑漢生的舉止就不敢大囂張,僅以眼神暗示風雨潮到他身邊,要她萬一有事發生時大可躲在他身後,千萬不要強出頭。
不少人以看戲的心態在一旁觀望,艾德爾家族的內鬥不看可惜。
其中還有父子相殘。
「二叔,你的品味真是不高,我丟掉的鞋你也穿得合腳。」暴風雨嗎?他倒想親手製造。
「你……」伊莉絲一臉怒意地跨出一步,可一隻手立即狠狠地扯回她,不許她丟他的臉。
喬治雅克·艾德爾先瞄了一眼不同心的兒子再看著莫斐斯,「聽說你也不賴,弄了個萬人騎的小修女暖被。」
「你他×……」朱黛妮的第一句髒話沒來得及罵出口,厚實大掌已先一步覆住她的嘴。
「二叔說錯了,是純情小修女,我可不像你老人家精力充沛,養了七個情婦還不過癮,打算再娶第八任老婆。」他的語氣很輕很淡,卻足以撩起火花。
「七個?!」伊莉絲驚呼,自己居然不是唯一的,而且他還想娶老婆?
「小小的興趣而已,總不能指望兒子來送終,也許我再婚的妻子能生個好子嗣給我。」他用力捏痛伊莉絲的手臂,要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情婦是被豢養的寵物,沒權利插手男人的事,他有錢愛養幾個女人就養幾個,其中最年輕的今年剛滿十七歲,比他兒子還小。
「可笑!」傑漢生小聲的一嗤,老頭子在外的私生子無數,他何愁無人送終。
莫斐斯以一貫淡漠的口吻道:「以二叔的年紀怕等不到,二十年後你恐怕是白骨一堆。」
「你說我活不長?!」喬治雅克·艾德爾將怒氣發洩在情婦身上,五指深深地掐入她的臂肌。
伊莉絲不敢呼痛,身為情婦就是任人作踐,誰叫她貪圖物質享受,另一方面她也不想莫斐斯看輕她,認為她是個不受寵的女人。
「我是以專家的統計下評論,如果老人家不懂節制,一心要幫晚輩分憂,過度的操勞可會損及健康。」人該適可而止。
溫溫的戰火看似平淡無波,實則暗潮洶湧,鬥得厲害。
面上一怒的喬治雅克·艾德爾朗笑道:「小輩不長進就要讓賢,一個大家族怎好讓血統不正的雜種來領導呢!豈不端著大腿請狼啃。」
「人若太貪心就什麼也得不到。」眼一沉,莫斐斯先給予警告。
「該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長子和次子不過相差一歲,他不甘心什麼都沒有。
四周氣氛的緊繃連傻子都看得出來,被摀住口鼻快喘不過來的朱黛妮才不管他們叔侄倆殺得天昏地暗,張口咬痛了莫斐斯,他手一鬆她立即大口的呼吸。
男人打仗,女人為什麼只能在後方縫衣裳,沒道理要她啥事不做的當花瓶,讓她插插花、放放火有何關係,滅火大隊在側有何懼。
不過男人真的很無聊,已經夠有錢了還嚷著:我要錢,爭權奪利只為更有錢。
沒錢是日子難過,有錢是心難受,天底下有太多東西是金錢買不到,不快樂的富人比比皆是,而他們總是質疑窮人的笑容為何和黃金一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