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要害琪琪,這回就輪到她來保護她。
「你當真願意為琪琪這麼做?」杜少尉眉一挑,心裡頗為這兩個女孩之間深厚的友誼感到詫然。
琪琪可以為了楊瑜芳的幸福卯上他,楊瑜芳則願意以性命作擔保,看來他沒有找錯人,楊瑜芳的確是他計畫中重要的角色。
「你不要小看我,杜少尉,我承認讓琪琪替我出面和你交涉是我太自私,太軟弱,但是我和琪琪的友誼無人能比擬,琪琪願意為我冒險,我也同樣可以為她做到。」楊瑜芳咬了咬唇瓣,忿忿地為自己辯解。
「很好,我相信你,不過我的計畫可能會有危險。」
「我不在乎,只要能保護琪琪,我什麼都願意做!」楊瑜芳更大聲地證明自己。
杜少尉眼裡是激賞,也是寬慰,至少這證明琪琪為楊瑜芳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我向你承諾,楊小姐,這次的計畫若能完美收場,我會向你父親提出解除婚約的事,並設法讓你和你的愛人終成眷屬;但在此之前,你不能將我們的計畫告訴任何人,包括琪琪和你的愛人,都要隻字不提。」他必須做最完善的準備,以防計畫失敗。
「我保證誰也不說,你可以相信我。」為了琪琪,當然也為了哲宇,她會盡心盡力去配合他口中的計畫。
「那麼我這就將計畫告訴你……」
*** *** ***
夜裡,睡得昏昏沉沉的梅琪月,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輕輕地將她抱起,並動作又輕又柔地緩緩褪下她上身的睡衣……
褪去她的睡衣?!
「啊!」她驀然驚醒,以為半夜有色狼入侵。
「是我,琪琪,別慌。」杜少尉輕聲安慰她,動作未停地解著她的扣子。
「你做什麼啦!」她以著未受傷的手想阻止他趁著她受傷之際,還想對她毛手毛腳。
是他又怎樣?還不是一樣是頭號大色狼!果然是色狼入侵。
「你以為我想做什麼?嗯?」他被她明顯的遐思逗得在她唇上吸吮芳香。
「唔!我還受著傷,你不要想亂來。」她一隻手像打蒼蠅一樣地拍打著他的肩膀。
「你放心,即使你脫掉睡衣仍然像是顆粽子一樣,我不感興趣的。」他拉下她的睡衣,露出她全身裹著繃帶的嬌軀。
「不感興趣就不要動不動就親我,離我遠一點!」梅琪月發起小脾氣。
「這可不一樣。」他微笑。
「有什麼不一樣?」
「因為你全身上下包得像木乃伊,只剩下你的小嘴兒可以親,除非你願意讓我親別的地方。」他曖昧的口吻逗著她。
梅琪月眨眨眼,聽不出他曖昧的暗示,只為反對而反對,所以她以手摀住嘴,拚命搖頭。
自然明白她的清純,杜少尉沒有更加調戲,逕自替她換上乾淨的睡衣、睡褲,才將她又輕放回床上。
「這兩天我有公事要處理,可能會抽不開身,你最好安份當個病人,不要再做出讓我不高興的事。」他的計畫已在進行,他要確定她會乖乖安份地留在這裡,等他來接她。
「我想回家。」
「不准。」
「為什麼?如果你是擔心那女人找上我,我可以--」
「你不可以,別忘了你現在不能移動半分,你身上有多處骨折,任何移動都可能造成二度傷害,我不准你離開這張床半步。」如果她沒傷得這麼重,他真想捉住她的肩膀搖到她聽話為止。
「那我打電話。」總要讓她報個平安吧!
「這裡沒有電話。」
「這裡到底是哪裡?」她注意到這個地方的確不像她之前住在杜少尉那兒的擺設。
「是某座山上的私人別墅,因為通訊不佳,所以電話、手機都沒有用。」這裡偏僻又安全,這也是他當初會選擇這個地方安置她的原因。
「那我的家人一定會很擔心我,他們如果知道我出事--」
「放心,沒有人知道你出事,你儘管在這裡好好把傷養好。」杜少尉神色不改地扯謊。
「可是那一天我看到諾諾,他好像有回頭,他--」話才說到此,她就見他一臉怒意地瞪著她。
又來了,他陰晴不定的毛病又犯了。
「原來你是看見這叫諾諾的男人,急著跑去見他,才會讓自己受傷?他是誰?住在哪裡?」杜少尉怒地站起身。
「他就住在我大姊夫家。」梅琪月突然也變得認真起來。
原來他真的在為諾諾吃醋。嘻!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好好玩。
「他是妳大姊夫家的人?」
「他是住在那裡沒錯。」梅琪月忍住笑意不想明說。
明明告訴過他諾諾是她的小外甥,他偏不信,那就隨便他愛怎麼想了。
杜少尉瞇著眼,不再說話,轉身走開。
「你要去哪兒?」她急問。
「去宰掉你的諾諾。」
「不行,你不可以去!」
「你這麼關心他?」杜少尉臉色難看地走回病床旁。
「廢話,我當然關心他。」梅琪月見他走回來,連忙捉住他的手臂。「你如果敢傷害諾諾,我就跟你拚命,我真的會!」
「很好,真是太好了,琪琪,我這就……」
杜少尉齜牙咧嘴地正想提出他的威脅,梅琪月卻再也忍不住地咯咯笑出聲,一直笑到她覺得身體承受不住為止。
「你覺得很好笑?」杜少尉的眼裡可沒有笑意。
見狀,梅琪月伸了伸舌頭,知道自己當真惹怒一頭獅子了。
「我好累,我要休息了。」她連忙呵欠連連,整了整被子。
「把話說清楚,諾諾到底是誰?」她的笑聲令他明白自己鬧了笑話,遂沉下臉問明真相。
「我說過了,是你不信。」她把臉悶在被子裡,咕噥地回道。
「你說過什麼--」杜少尉回想了下,又瞪著怒眼:「你又要說諾諾是你的小外甥?」
「你看你又不相信了。」她咯咯笑,躲在被子裡顯得十分開心。
原來他在為她吃醋,嘻!
杜少尉沒再堅持問清楚,她的反應已說明一切,唉!凡事只要扯上她,他總是理性全失,是注定要寵她到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