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邪少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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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對!越看他,就越能從兩者之間,找出他們的相似點。

  「天啊!你真的是周盛津!」終於肯定了他的身份,更因為久別重逢的好友相見,讓藺思藍拋下了剛剛相見時的陌生感,一個箭步上前,毫不避諱的抓緊他的雙手,興奮的低呼著。

  「是啊!」他輕鬆的呼了一口氣,「還好你總算是認出我來了,要不然的話,我還真不好意思再站在這邊跟你說話。」他們之間所表演的那場相逢的戲碼,已經引起了一些路人的側目,如果她要再認不出他來,他就真的站不下去了。

  「對不起!我這個人認人的功夫,一向是很遲鈍的,希望你不要見怪才好。」他的尷尬讓她深深地覺得不好意思,可是這又怎能怪她呢?試想,一個跟自己分離了那麼久的朋友她還能認得出來,他就該覺得慶幸。況且她認人的功力又真是……呃……很糟。

  「對了,你怎麼會站在這家醫院的門口,難道你是在等人嗎?」能夠在這邊遇見她,讓他覺得意外,更覺得驚喜。可是她會出現在「醫院」門口的原因,卻也讓他為她擔心。

  「我……」天啊!他這個問題不提還好,藺思藍的心中早就已經把剛剛苦惱自己多時的問題給拋到九霄雲外,他這一提,可讓她又糾結著眉頭苦惱了。

  她考慮著是否應該老實的對他說出老爸在這邊住院的消息。倏忽,腦際中閃過了一個可以逃避那個人的妙方,這個主意一打定,她馬上不顧一切的拉著他就說︰「走!我讓你去見一個人。」

  那個人既是她的同學,相對的也是他的同學,論起他們三人的關係,他和他的淵源,比她還來得深呢!

  出乎意料之外,兩個真正久未重逢的老同學一見面之後,竟然沒有表現出重逢的歡喜。

  相反地,此時充斥在這間小小病房內的氣氛,竟是這般的令人緊窒難受。

  晁廣歌一見到隨著藺思藍一起進到房間的那個男子,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明擺出一副足以嚇死任何人的冷峻神色。

  這樣的他,讓藺思藍根本就提不起勇氣開口為他倆互相介紹;更因為他眼神中的怒氣,讓她只得努力的迴避著他那因為怒氣而顯得灼熱的眼神。

  另一方面的周盛津,則意外的看到了在病房中替藺思藍照顧著她父親的男子,還有他所表現出的那股氣勢,以及他看思藍的方式,讓他知道他這多年來的暗戀,即將宣告失敗。

  只因那個男子一見到他的出現,臉上就明顯的表現出不悅的神情,而那犀利的眼神還猛盯著思藍。

  反觀藺思藍的態度,她的表現有點心虛,眼神也明顯的迴避著他那犀利且充滿疑問的眼神。

  種種的跡象,都可以讓旁人明白的猜出,他們之間所存在的那股明顯張力。

  這麼明白的狀況,如果他周盛津再看不出來的話,那他的智商就可以名列白癡的行列了。

  他極其淒苦的想著,看來他的這場愛戀,在還沒有開口傾吐時就已經宣告失敗。這……這教他如何不悔恨,又如何能不心痛呢?

  「藺伯父,您好。我是思藍的小學同學,周盛津。」雖然心中的苦是這麼的深沉,不過表面上他還是懂得維持最基本的禮貌,微笑的向前對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恭謹的問了聲好。

  藺家的大家長,看到隨著女兒一起出現的年輕男子時,他那銳利的眼神,先朝向拿著一臉冰冷神情嚇人的晁廣歌看了一眼後,才無奈的轉過去匆匆地撇向自己所生的那個笨女兒,賞了她一個白眼之後,跟著才帶著基本的禮貌笑容說:「好!你就是我常聽思藍提起的那個男孩啊!呵呵……沒想到你們都已經分離了那麼久的時間了,今天還能夠意外的在醫院外面重逢,真的是非常有緣分喔!」

  「是啊!爸,我都沒有想到還會見到周盛津,剛剛如果不是他先開口認我的話,我還真認不出他來呢!」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近的藺思藍,還傻呼呼的開口呼應自己父親的話。

  殊不知她不開口還好,她這一開口,加上她臉上那抹愉快的笑容,讓一旁站立的晁廣歌臉色更加的難看,相對地她的死期也就加速來臨。

  「你是周盛津?」晁廣歌一聽到藺家父女倆說出這個名字,他的反應是既驚訝又失措。

  周盛津這個人的名字他記得,而且不只是記得而已,對他,他甚至還印象深刻。

  若問他為什麼對他印象會如此深刻,這還得拜藺思藍這個該死的女人所賜。還記得當時的他,跟思藍兩個人的關係滿好的,兩人間也非常的有話可談。

  沒想到他們之間不只有話可談,甚至於在思藍離開之後,他們還繼續通信連絡。

  這就足以讓他心中的怒氣更加沸騰,臉色也更加的難看。

  「既然你跟思藍在小學的時候是同學,那跟廣歌也是同學羅!」病房裡唯一的一位老人家,彷如嫌他們三個年輕人之間的氣氛還不夠沉悶,故意假裝驚訝的反問著晁廣歌。

  「應該是吧!不過我不記得他就是了。」冰冷的語氣,咬牙切齒的聲音,聽起來是這麼的僵硬。哼!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自己記得眼前這個情敵的。

  「呵呵……」聽到他的回話,藺父什麼話也不再多說,只是深意地笑看著眼前這三個年輕人。

  看老爸笑的樣子,藺思藍就不由得深深地打了一個寒顫,她抗議的投給父親一個討饒的眼光,無聲地要求他別再開口說話了。兩個男人間相對無語的緊張氣氛,更讓她後悔自己的行為。

  天啊!早知道的話,她死也不會帶周盛津來到了病房。

  原本她的用意,是想藉著周盛津,幫她引開晁廣歌的注意力。誰知獲得的結果卻是恰恰相反。這樣的情形,連她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

  霎時,所有的人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的動力,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更是精明地閉起眼睛假裝稍事休息的模樣;而站著的年輕人們,則個個懷著不同的心思,兀自安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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