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獨鍾,何錯之有?
執意不悔,誰能奈她何?
愛上就是愛上,她想收手也無能為力,當今之計只能放手一搏,得知她幸,不得她命,豁出這條小命,她也在所不惜。
「你啊!」司馬佾搖著頭,滿臉的無奈,雖曾好心的想教教她怎麼勾引男人的法子,無奈在師父的威脅之下,他也只能做個旁觀者,隨他師徒二人怎麼去鬥,都不關他的事情。
「我?我怎樣?」叉腰瞪眼,曲逸玲明擺出一副悍婦的架式,就等著聽他還想怎麼吠。
就在這時,一道娉婷倩影緩緩踱進,司馬佾一看是冬陽,趕緊站起身來,接過她手中所捧的茶盤,「是誰要你送茶水點心過來的?」他並無吩咐,想來定是有人在他背後多事才是。
至於目的……哼!彼此心照不宣,他了悟得很。
「是夫人啊!」冬陽回答得誠實坦然,根本不覺得司馬夫人這吩咐藏有任何玄機。
「喔。」果真如他所料,司馬佾還真不知該說這是母子連心,抑或是娘親的多事?「我娘是怎麼對你說的?」
「夫人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要奴婢備些茶水點心前來招待少爺的紅粉知己而已。」說到紅粉知己,冬陽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偷偷往坐在椅子上的姑娘看了一眼。
這一眼,不由得讓她目瞪口呆。好……好美的一位姑娘啊!這美如天仙的姑娘,可是她冬陽平生僅見的一位呢。
「少爺,你真是好福氣,競能得此美麗絕倫的紅顏知己,不簡單耶!」冬陽不只誇讚得真誠,還盈著一張覬覦美人的色相。
不知情的人,可能還會誤以為這女人的腦子真有問題,其實愛看美人可不是只有男人能享的權利,她冬陽也同樣懂得欣賞美麗的女人。
第七章
冬陽明知曲逸玲乃他司馬佾的紅粉知己,竟無半點表態,也無任何難過吃醋的表情,更可惡的是她還為了曲逸玲完全忽視他這位主子。「冬陽,你可懂紅粉知己的意思?」
「懂啊!」這麼簡單的問題,少爺也拿出來考她,真是把她給看扁了!「紅粉乃指美麗的女人,就如這位美如天仙的姊姊一般,知己指的就是知心好友,所以冬陽才會說少爺真是好福氣,能與這美美的姑娘成為知己,冬陽可真是羨慕得不得了呢。」呵呵,這麼說夠明白了吧?這下子少爺總該不會再看輕她才是。
哦喔!人家說馬屁不拍,反倒拍上了馬腿,指的就是像冬陽這般愚蠢的人。
聽完她的話之後,司馬佾臉色乍沉,萬分氣惱的將手中的茶盤往桌上憤怒一擲,也懶得開口招呼客人享用,兀自坐在椅子上氣得吹鬍子瞪眼。
看少爺再次發怒的冬陽,可真是糊里糊塗,她暗忖:自己應該沒說錯什麼話吧?
耶?有趣喔!看師兄氣成這副德行,而那位方纔還誇獎她生得美麗的姑娘則看得滿臉迷糊,曲逸玲水眸一轉,立即瞭解這兩人之間的關係與問題。
呵呵!看這情況,也許是她的轉機也說不定。
就算不是她的轉機,她曲逸玲也可趁這機會,好好整整這老是喜歡把她的感情當笑話在看的壞師兄不是嗎?
打定整人的主意之後,曲逸玲故意笑得一臉和善,更是親匿的接近那名叫冬陽的女子。「姑娘貴姓芳名?今年貴庚?我曲逸玲是否有幸與姑娘結個金蘭之交的好姊妹呢?」
「喔……」有人主動開口想跟她做朋友,冬陽當然是樂得歡迎,只是……「這好嗎?我家少爺好像正在生氣耶。」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在生氣。「呵呵,不管他,我們交我們的朋友,與他何干,對吧?」
受這美人和善的鼓勵之後,冬陽想這姑娘說的也有道理。她雖與少爺簽下終生契約,可也不見得得事事依著他的喜怒行事吧?「我名叫冬陽,今年十七,姑娘你呢?」
「我曲逸玲,很恰巧的正好虛長你一歲,所以就請你委屈一點,喚我一聲曲姊姊囉!」曲逸玲邊熱忱的對著冬陽說,邊不忘偷覷司馬佾的反應,看他怒火更甚,她就越是故意的表現熱絡,不只笑得甜美可人,一雙小手還主動的握住小丫頭的手不放。
「不委屈,冬陽一點也不感覺自己委屈,真的!曲姊姊。」能與這般美麗的姑娘稱姊道妹的,她高興都來不及,又怎會感覺委屈。
「好!既然你如此爽快,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冬陽妹子。」看司馬佾氣得都快噴火,曲逸玲樂不可支地掏出隨身所攜帶的玉珮,「來,這玉珮你收著,就算是我倆的『定情之物』。」
「咦?定情之物?這詞能用在這地方嗎?」雖讀過不少書,可大部分都是一知半解,不求甚解,冬陽還真被曲逸玲的話給搞得迷迷糊糊了。
「當然……」
「不可以!」再也看不下去的司馬佾,身子一站,隨即擋在那兩個女人的中間,霸道的搶走冬陽手中所拿的玉珮,將它丟還給自己的師妹之後,方才義正辭嚴的開口:「你若不懂,就別教壞我的丫鬟,什麼定情之物,哼!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你……」
正想發飆的曲逸玲,怎料根本無她發揮之地,才剛開口,就有人忿忿不平的搶著替她出頭。
「少爺。」受不了司馬佾這般霸道的冬陽,很不怕死的開口反駁:「你這話說得無禮,行徑更是錯得荒唐。」
「對!對!就是這樣。」一聽有人肯為她出氣,曲逸玲也不甘寂寞的在旁敲鑼打鼓,猛鼓勵冬陽繼續下去。
有了曲逸玲的鼓勵與支持之後,冬陽更加肆無忌憚,說得更是精采。「人家曲姊姊不嫌棄我的身份,願與我結為異姓姊妹,這可算是我冬陽的福氣。你怎好把人家送我的禮物丟回去?這樣不只丟臉,還會傷了姑娘的心。」
「是啊,是啊!」
為了配合冬陽妹子所說的傷心,曲逸玲當真表現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憐樣,還不忘送道哀怨的眼神給司馬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