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光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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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告訴我,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最有可能對冬陽如何?」殺了她?抑或以她來要挾自己的師父?還是……

  「喂毒,以她來試驗自己的成果。」杜知秋知他,同樣的他也瞭解他,一明一暗,這整件事無論怎麼評估,都是他們這方吃虧。

  「喂毒?」

  一聽見這兩個字,司馬佾整顆腦子霎時暈眩不已,他不敢想,簡直就不敢去想現在的冬陽正在遭受什麼樣的酷刑。

  不行!他得趕緊去救她才成。「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他最有可能出沒的地點在哪裡?是何長相?」

  「鍾誓童,他長相平凡,看起來就跟常人無異,全身上下幾乎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我想他最有可能出沒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只因他現在所練得的毒物,須在那樣的環境之下才能養成。」

  「很好。」咬牙切齒、怒不可遏的司馬佾,當即轉身就要邁出客棧大門。

  杜知秋卻先一步的擋住他的去路,「不!你不能獨自會他,他太可怕了,使毒的功力也越來越高,你絕非他的對手。」為了不讓自己的徒兒平白無故犧牲一條小命,他說什麼也不肯放行。

  「走開!」他們全都不是他,哪能瞭解他現在心裡的焦急。「冬陽是我司馬佾的女人,自該由我去救。」一句話還未說完,心急如焚的司馬佾已然先動手攻擊自己的師父,他招招凌厲,意在逼他讓路。

  「聽我說,你別這麼衝動,這件事等為師的想好法子之後,再來定奪也未遲。」杜知秋邊應付他的攻擊,邊勸哄著他,就希望這已然發狂的徒兒能恢復往常的冷靜與理智。

  「我不能等,多等一分,冬陽的危險也就增加一分。今天就算是龍潭虎穴,也無法遏止我闖它一闖的決心。」

  兩個男人就在客棧一來一往的猛交手,各有各的堅持,誰也不肯讓誰。

  直到一旁的曲逸玲實在看不下去,趁著司馬佾專心應付自己的師父之時,她突然伸手往他頸項一劈,好不容易才結束這場紛亂。

  「現在可好了!等這小子醒來,定會鬧得大夥兒全都不得安寧。」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傻徒兒,杜知秋還真不知該怎麼應付醒來之後的他。

  「你這可是在指責我多事?」冬陽被擒,最難過的是司馬佾,可最感愧疚的卻是她曲逸玲!

  「不是、不是,為師的絕無責怪你的意思。」天啊!看這女娃眼眶微紅,一副想放聲大哭的模樣,杜知秋還真慌了手腳,就怕她真淚水氾濫成災。

  「師父,現在該怎麼辦?冬陽妹子可是我的好姊妹啊,她無端被擒,我心裡比任何人都要難過,更何況這件事還是我的錯,我……」忍不住的,曲逸玲飛身偎向杜知秋,就渴求他的一點安慰。

  「別難過,這件事若真要怪,最該怪的就是為師,倘若我不心存懶散,故意放縱,事情的發展也不會導致今日這樣的局面。」唉!本來只是為了安慰自己的徒兒,誰知越想他杜知秋就越覺得這件事最該被責怪的應該是他。

  責怪無益,眼前最重要的應該是怎麼補救。

  ****

  迷迷糊糊的,冬陽感覺好像有人正在餵她吃些什麼東西,那東西的味道還真是難聞,差點令她噁心的想吐出來。

  「不准給我吐出來,要不我就直接一掌劈死你。」

  一聽有人說話,冬陽雙眼即張,想不到出現在她眼前的竟是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伯伯是誰?是你救了冬陽的嗎?」才剛甦醒的她,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

  她只微微的記得好像有人不知對她做了什麼,然後她就昏倒了,跟著醒來看到的就是這位面容慈善、和藹可親的伯伯了。

  「救你?哈哈哈!」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啊!想他鍾誓童這生以毒害人無數,還不曾有人在他面前說他救人的呢。這丫頭可真是好玩的緊。「你知道我剛剛給你吃了什麼嗎?」就是因為這姑娘實在太過好玩,他忍不住的想知道當她知道所有實情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吃?」一聽這字眼,冬陽直覺的抿抿小嘴,這一抿再次讓她差點吐了出來,「冬陽不知伯伯給冬陽吃了什麼,不過說老實話,你餵我吃的那種東西,味道實在不怎麼好。」冬陽邊說,邊以滿足同情的眼神瞅著眼前的伯伯,心裡就想這伯伯的廚藝比她還糟呢!真是可憐。

  「哼!蠱毒這東西怎麼可能會好吃。」鍾誓童完全不怕冬陽知道她已經中毒的事實,更樂得等著看她知曉自己中毒之後的反應。

  「蠱毒?」蹙起蛾眉,不曾涉獵江湖中事、也不曾習過醫瞭解什麼叫作毒物的冬陽,是怎麼想也搞不懂蠱毒到底是什麼東西。「伯伯,什麼叫作蠱毒啊?」她問得天真,還問得一臉虛心受教的模樣。

  這般傻氣的她,讓鍾誓童不由得再放聲大笑,「哈哈哈!你這丫頭還真是寶,我問你,你與杜知秋是什麼關係?」若沒關係,她為何會陪在杜知秋兩名徒弟的身邊?

  「杜知秋?」一雙細緻的柳眉堆起一座小小的山丘,冬陽仔細想著這似曾聽過的名字;可是腦子向來不怎麼靈光的她,就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結果出來,到最後才不得不投降。「伯伯,杜知秋是誰?這名字我好像聽過,卻又臨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

  想當然耳,鍾誓童是絕對不可能會相信她的。「你若真不認識杜知秋,又為何會陪在杜知秋兩名徒弟的身邊?」

  「杜知秋是做什麼的?他為何能收徒弟?還有伯伯說他有兩名徒弟就陪在我的身邊,冬陽自己怎麼不知?敢問伯伯,那兩人是誰啊?」少根筋就是少根筋,冬陽壓根兒就忘了陪在她身旁的司馬佾以及曲逸玲。

  「你……」鍾誓童直覺的以為這姑娘在跟他裝瘋賣傻,可仔細一看,他從她那雙晶瑩雪亮的眼裡看不到任何虛偽作假的神態,「難道你這丫頭真不認識司馬佾以及曲逸玲這對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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