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最後,南宮夫人怒氣騰騰的停住了手,開口罵道:「蠢丫頭,妳難道真看不出我兒寧受妳一掌,也不願跟妳動手嗎?」
「他若真不願與我動手,就不該對我說謊。」司徒星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當傻瓜耍,南宮宇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對她來說簡直是不可饒恕。
想起初見面時,再想起兩人相會,以及後來所發生的種種,她氣得連話也說不出口,只曉得用一雙怒眸死瞪著被南宮夫人護衛在身後的南宮宇。
看他一臉心虛還滿臉愧疚的神情,司徒星更是聰明的猜出,這可惡的男人騙她的絕不只這件事情而已,就因此,她的怒火更加難消。
看這對小冤家為了這件小事鬧得不可開交,這下子南宮夫人頭也跟著痛了起來。
「宇兒,我看你還是老實點,把一切事情的真相對她說個清楚,要不然以她那倔強固執的脾性,娘可不敢擔保你與她之間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囉!」
母子兩人眼神一個交會,南宮宇默默地點了點頭,不用開口,南宮夫人已然知曉自己兒子的決定。
「你們好好談談,娘就不打擾你們了。」話說到此,她老人家依舊不放心的對司徒星這倔強的女娃曉以大義一番。「該說的不該說的,我相信宇兒都會跟妳說得清清楚楚才是,可妳也不要太過倔強或意氣用事,須知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可是得來不易哪!」
「知道了。」對南宮夫人有幾分好感的司徒星,心裡就算再怎麼惱火,也不敢當著她的面使性子,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給予承諾。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話落,她老人家當真留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給這對小冤家,還希望他們能好好溝通才好。
第7章(1)
當南宮夫人離開之後,當場氣氛還真有幾分尷尬。
司徒星噘著小嘴,螓首微低,死也不肯主動開口,心裡想著——
他想說便說,她是絕對不會勉強,只是……她與他之間是敵是友,就全看他的誠意了。
看司徒星怒成這副模樣,南宮宇還真不知自己該從何說起?
裝瘋賣傻他在行,取巧投機他第一,就唯獨正正經經這門功夫,他是半點也不懂。
這下子可好,該怎麼說?又該從何說起?還有最重要的是,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她坦白較好,這也是令他頭疼的大問題哪!
想了再想,南宮宇決定還是拿出自己的獨門訣竅——耍寶。
「星兒,小星星,可愛的小姑娘,妳是否還在生我的氣呢?」
看他又是一副輕佻頑皮的模樣,司徒星冷冷一嗤,「哼!」也懶得在此繼續聽他說謊編故事。
「不!妳不要走。」雙臂一伸,他趕緊擋住她的去路,這次南宮宇可真急了,說什麼也不肯讓她走。
「閃開!」
水眸一個狠瞟,司徒星來招聲東擊西,輕而易舉的甩開他的糾纏。
「我說過,不要妳走。」不放棄的追上她,這次南宮宇可不再客氣,不只將她整個人局限在自己懷中不放,更霸道的擁著她,說什麼也不放手。
「你以為你是我的誰,要我不走,我就不能走嗎?」被他抱個滿懷的司徒星,心中怒火更熾,不顧一切地與他拆手過招,只可惜不管她浪費再多的力氣,也始終脫離不了他的懷抱。
至此,司徒星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武功確實在她之上。
「你又騙了我!」剛剛他還說自己的武功是三腳貓功夫,現在不管她怎麼攻擊,他都有辦法把她制得死死的,這樣的功夫若叫三腳貓,那她呢?
在他面前,她豈非什麼也不是?
「好、好,我承認,我承認自己是騙了妳。可妳得相信,我謊撒的對象可不只妳,當今天下除了我娘之外,知道我會武功之人可說是沒有。」這可是千真萬確,只是……還有個人他不好選在這時候對她坦白,就怕事情會越演越烈,到時想收拾也難啦!
「真的?」司徒星懷疑的瞅著他,更好奇的問道:「為什麼?既然你會武功,你我初遇那回,你為何要放任那些匪徒對你行搶?還有上次……」講到此,她突然頓悟。「我知道了!上次我來你家行竊之時,與我對手過招的正是你對不對?」
「沒錯!」唉!他早知道他會武功這事若讓她知曉,一切因果一連貫,她便什麼都知道了。
「那麼在洛陽城南李員外家,助我引開所有護衛的人也是你囉!」難怪,難怪李柳翠那個女人會一副握有她把柄的模樣,原來……「李柳翠也知曉你會武功之事,對不對?」
「唉,妳難道就不能笨一點嗎?」笨一點才好騙,他也比較好過關嘛!
「好啊!」這下子南宮宇死定了,「這樣你還好意思信誓旦旦的對我說,知曉你會武功之人唯有你娘親一人?」
「這、這、這……」慘了啦!這下子該用什麼樣的藉口才好過關呢?
正當南宮宇拚命想藉口之時,突然一個飛拳襲來,狠狠地賞了他一個熊貓眼,害得他一不小心鬆了手。
這下子可省事多了,什麼解釋也免啦!只不過……嗚!佳人也不肯再理會他就是了!
賞了南宮宇一個熊貓眼之後,司徒星即忿忿難平的往南宮家的大門直奔。
這地方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南宮宇這混蛋再也不是她的朋友了,從今以後她發誓,只要讓她見著那可惡的男人一次,她就揍他一次,不信他就等著瞧。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就在她只差一步便可跨出南宮府的當兒——
「看來妳與我家宇兒之間的對談不甚愉快對吧?」
「沒錯!」這種事司徒星不覺得有隱瞞南宮夫人的必要,所以回答得鏗鏘有力,只因她自認沒錯,騙人的可是她家那個寶貝兒子。
「跟我兒談得不好,妳便想一走了之嗎?」
「也沒錯!」既然已經把一切糊塗帳弄得清清楚楚,她再留在此處,也不過是多餘的罷了,更是個不受歡迎的客人,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