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李柳翠的爹親李基頤心緒百轉千繞,考慮良久。
雖說他提議的計策確實很不錯,可他就是怕會牽連自己的女兒。「我看這件事還是由我親自來吧!」這樣一來,萬一事情敗露,他至少還保有自己的血脈,也不至於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哼!隨便你。」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司徒星的性命,只要她死,過程如何,由誰動手?這些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差別。
聽雨軒這地方也不知怎地,就是特別的受司徒星的垂愛。
獨自靜坐於一層層的白帳之中,耳聽淙淙的水流聲,她思緒一轉再轉,轉了好幾個彎,始終就是離不開師姑對她所說的一言一詞。
她早該離開南宮府的,只是在事情還未完全明朗之前,南宮夫人就是不肯放人。
南宮夫人認為在還未查清楚那日竊聽者究竟是何人之前,放司徒星獨自離開,只是給有心人有了可趁之機。
就因她用的理由太過正當,正當得令她找不到反駁之詞,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司徒星只好順著她老人家的意思繼續留在南宮府作客。
她還說,雖說她對司馬空空這個混蛋師兄沒啥好感,可再如何也否認不了他與她之間的關係,因此她好歹也該照顧她一下。
只是這一下下的時間,都已經過了將近五天,司徒星實在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地方滯留多久。
再說,每當她主動開口想向師姑請益更多關於師父的事情時,她老人家總是推三阻四,不是說時間太過匆促,要不就是說人多嘴雜,不是說悄悄話的好地點、好時機,等有機會再好好聊聊之類的話。
這一耽擱,司徒星就這麼無奈的留在南宮府裡。
另外還有一件更令司徒星想不透的事情是——從第一次見過南宮老爺之後,就再也不曾見過他老人家在她面前出現過。
也不知是他老人家故意避不見面,還是有些什麼說不出的理由。
總歸一句話就是,待在南宮府越久,她便越覺得南宮府有些神秘。
「星兒。」忍了好幾天,忍到再也不能忍下去的南宮宇終於出現在司徒星的眼前。
一看到他,司徒星連一句話也懶得說,身子一轉便想離開。
「不要走。」猿臂一張,南宮宇不顧一切的抱住她,「別這樣對我好嗎?妳可知妳不理我,比打我罵我還要令我難受?」
看他說得如此真誠,說得如此淒然,司徒星還真有點感動,只是想起他騙了她一次又一次,她就有滿懷的氣悶。「放開我!」
「不要,說什麼也不放。」放了她,她也生氣;不放她,她同樣也氣,那倒不如一次抱個夠,讓自己少受點折磨也好。
「你若再不放手,可就別怪我出手不留情了。」她咬牙切齒的威脅。
「好!妳打吧!只要能讓妳消氣,妳想怎麼打,我絕不還手,更不抵抗。」反正今天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什麼也不放就是,非得纏到她肯原諒他為止。
「好!既然你如此欠揍,本姑娘就成全你。」話落,司徒星當真雙手緊握成拳,就想往他的胸口猛捶。
只是奇怪的是她就是捶不下去,越是掙扎,就越捶不下去。「可惡!你這無賴,你這騙子,為何如此可惡、可惡、可惡……」
聽她罵了好幾句的可惡,可就是下不了手,南宮宇不由得心喜,「妳也在乎我對不對?」倘若不在乎,又怎會下不了手?
「誰說我在乎你來著!」一張俏臉都被染紅了,司徒星依舊死要面子,說什麼也不肯鬆口說出自己對他的在乎。
這種在乎好奇怪,也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得令她無法接受,奇怪的讓她感到心悸,這樣心兒怦怦直跳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看不起他的懶散、輕佻,還有他那公子哥兒的性子嗎?怎會突然對他有了這麼莫名的心情呢?
稍稍推開懷中的女人,南宮宇用一雙足以把人心看透的犀利眸子,直勾勾的鎖著她瞧。
被他如此死命的直盯著,司徒星一顆心跳得更加快速,那感覺就像快跳出來一般,令她臉紅,還令她滿身的不自在,更有點手足無措,直想把他的雙眼給蒙住,無奈的是他就是不肯放手。
「妳臉紅了!這樣妳還能說妳不在乎我嗎?」南宮宇喜不自勝的告訴她這不可反駁的事實。
「我臉紅是因為你的眼神太賊,看得人渾身不自在,懂嗎?」哼!要她承認自己對他的在乎,這輩子他是別妄想了。
「我眼神賊,不就剛好與妳這鼎鼎大名的神偷配成一對嗎?」
「眼神賊,跟神偷又扯上什麼關係了?」
「妳啊!死要面子。」看她如此嘴硬,南宮宇索性頭一低,直接對準那兩片鮮嫩欲滴的唇瓣一鎖,還管她如何抗辯,總之就是口說的不算,心底想的才是真話。
不曾讓男人如此親暱對待的司徒星,首次面對這種情況,還真不知該怎麼反應才好。
在似夢似幻又似真的情況之下,她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流失殆盡,只能無助地偎在他的懷裡,以他昂挺俊拔的身軀為自己倚靠的力量,在他的蠱惑之下,進入另外一個說不出的天地之中。
天旋地轉,什麼也不剩,現實的世界已離她好遠、好遠,遠得讓她再也觸摸不到、感覺不了,她唯一能感受的就是他那壯碩溫暖的懷抱,還有那張熱得不能再熱的豐唇。
就在兩人吻得不能自己時,一個女人,一個咬牙切齒的女人也看見這幕令人臉紅的纏綿。
她恨恨的暗忖:好!這是他們兩個逼她的,那就休怪她不留情面。
她一定要報復,報復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還有另一個專偷別人東西的女竊賊。
就是把自己這條命給豁出去了,她也在所不惜。
第8章(1)
「都已經是用膳的時候了,怎麼到現在還見不到我家那渾小子以及司徒姑娘二人呢?」南宮夫人與李基頤,再加上李柳翠三人按席就位,就等著用膳,不料數一數竟少了兩個人。「這兩個年輕人到底是跑到哪處去逍遙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