顰起蛾眉,她直視依舊停留在她面前的他的濃密黑髮,有一句話想說,卻又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說?
直到再也無法忍耐下去,她雙手用力一推,突然爆出一句:「對不起,請稍待一會兒,我想上個廁所,等我回來我們再繼續。」話落,她被子一翻,也不管高鵠文氣急敗壞的臉色,提起睡衣的下擺就往客廳的方向直衝,接著衝進樓下的那間浴室。
好不容易把這件大事給解決之後,張雅寒馬上再回到自己的房間,只是那個氣急敗壞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留下的是一床凌亂的被單。
瞧那模樣,好像曾被人狠狠凌虐過……
☆ ☆ ☆
那一天過後,高鵠文有好幾天都不跟張雅寒說上一句話,甚至連三餐也不再供應她。
面對這種情況,張雅寒一個字也不敢吭,只能隨便地以泡麵、餅乾、麵包果腹。
身旁的他,大魚大肉之外還有白菜豆腐湯,伴著香噴噴又QQ軟軟的白飯,吃得津津有味、營養又健康。
一旁的她,只有一杯白開水,一塊已放了好幾天的麵包,啃起來又硬又不好吃,可她依舊沒有任何怨言,乖乖的吃她的麵包配她的白開水。
凌厲的目光一閃,他看她有如被虐待的小媳婦一般,簡直是越看越不順眼、越看就越惱火、越看頭就越痛。
幹嘛啊!她當真以為自己在演苦情戲不成,把自己裝得那般可憐,給誰看啊?
說她笨,她還不信。
同居那麼久,她當真摸不清楚他的脾氣嗎?
不用委屈,更毋需表現得如此可憐,只要她肯對他稍稍的撒嬌幾句、嗲上幾聲,然後再賞他一個吻,不就一切都搞定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她不做,偏偏要選擇「吃苦耐勞」,給誰看哪!
哼!她若以為用這種苦肉計,就能讓他原諒她那日的拒絕,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
沒錯!他高鵠文早在那一日就下定決心,不管她怎麼扮可憐、扮無辜、扮天真,除非她能真正瞭解、除非她懂得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要不他就算到死也不可能原諒她。
沒錯!就是這樣。
這樣他才能維持他男性的尊嚴,只有這樣,他才能肯定自己的魅力依舊不減,要不經過這女人這陣子的摧殘,他都快以為自己已失去所有的男性魅力,才會讓女人在那種時刻,還直想著上廁所。
想到此,他突然發現張雅寒又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眸光往他這邊瞟來,很明顯的又在打他眼前的美食的主意。
哼!沒用的,他說不心軟就不心軟,今天無論她怎麼扮可憐、扮無辜都沒用的啦!
可惡!她那雙賊眼又瞟了過來,同樣的委屈、同樣的可憐兮兮,他看了……可恨哪!他又被她給搞得頭痛了起來,更可悲的是,連他的食慾也受到影響,變得食不下嚥。
可惡、可惡!真是可惡!就因為太過生氣,高鵲文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舌頭,一開口就說:「想吃不會自己去取副碗筷、坐過來一起吃嗎?」這話一出口,他司真是後悔極了!
可想挽回也來不及,再說……
「謝謝你,鵠文大哥,我現在就去拿副碗筷,你等我喔!」張雅寒滿臉喜悅、迫不及待地說。
看她如此,高鵠文當真是對她沒轍了。
他只得深深一歎,算了!反正他就是被她給吃定了就是。
還是認命一點,也省得折騰自己、苦了她,不是嗎?
☆ ☆ ☆
這一日,難得起了個大早的高鵠文,下床走到他房間的落地窗前,順手拉開窗簾,往遠處那青色的山脈一眺。
不錯!空氣清新、天氣也不錯,心情嘛!還算可以,那不如就來改變一下這一成不變的休假日。
主意一定,他也不再遲疑,馬上下樓走人廚房,準備了兩個便當,還有一罐加了些許冰塊的綠茶。
跟著,他便直趨張雅寒的房門前,輕敲了幾下門板一一沒響應。
看來這小妮子是睡死了。
他動手轉動她房門的門把,意外的這小妮子竟沒有鎖門防他這匹隨時想一口吞下她的色狼。
好吧!既然她表現得如此大方,那他也不必跟她客氣,他索性不徵求房間主人的意見,直接踏入她的房裡。
他躡手躡腳、沒製造半點聲音,就這麼悄悄地逼向她的床邊。垂下眼瞼,他看著她那張甜美可人的睡顏。
也不知自己到底看了她多久時間,高鵠文瞭解,越看著她,他的身子便越熱,下腹還起了一股騷動。
他若是個君子,就該直接喚醒她,阻斷自己偷襲她的機會。
只可惜高鵠文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個君子。
既然不是君子,面對這般難得的機會,他自然是偷偷地爬上了她的床、小心翼翼的掀開她的被子,靠近她的身邊,與她躺在一張床上。
沒關係,他不會對她怎樣的,頂多就是摟摟她,貪婪地聞聞她身上那股自然的體香。
聞著、聞著,他的唇卻彷彿有自己的意志,悄悄地輕吻起她白皙誘人的頸子,從上往下,無一處是他沒照顧到的。
漸漸地,這樣的接觸已無法滿足他的需求,很自然的,他的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遊走。直到他忍不住地將自己的唇貼上她那兩片柔軟誘人的櫻唇上,不斷的輕啄著。
「嗯!」一聲輕吟很自然的逸出口,熟睡中的張雅寒感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越來越熱。那感覺就像一把火在她體內狂燒,不受控制的逐漸擴散開來。
她張開雙眼,意外的出現在她眼前的竟是一張男人的臉龐。
由於兩人的距離太近,所以剛睡醒的她根本不認得這壓俯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的色狼究竟是何人。
直接、狠絕、像是存心要他絕子絕孫一樣,張雅寒長腿一抬,非常用力的往上一頂。
「啊!」
一聲尖叫響起,跟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成功擺脫色狼糾纏的張雅寒,第一個動作是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跟著雙腳落地,就打算再狠狠地踹地上那個可惡的色狼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