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痞皇的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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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老和尚其實就是西台帝國的國師,他今日之所以來到萬佛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神諭中所顯告的「鳳凰參政」。

  無奈這對夫妻怎也不肯信他的話,所以他只得清楚點明:「你若不信,大可等夫人臨盆之後,詳細觀察你的孩子,老衲相信這孩子背後鐵定會有個鳳凰胎記、眉宇間還有顆硃砂痣,倘若老衲不幸預言錯誤,願讓你支使一年,在這一年內,不管你所求的是什麼,老衲定竭盡全力滿足你的需求。」

  這毋庸置疑是個賭注,個性老實的秦文居聽了之後心情更是忐忑,「老師父所說,文居不敢接受。文居只想知曉,倘若我家夫人真如老師父所預言的那般,生出個背後有鳳凰胎記的嬰兒,文居又該如何?」

  「這事毋需你來煩惱,到時蒼天自有安排。好了!老衲言盡於此、就此告辭,還希望這段時日公子你能多多關照你家夫人的身子,要不……」搖搖頭,國師便不再多言,只因此乃天機。

  聽了老師父的話,秦文居心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正想開口向老師父請教個明白,誰知才不過一眨眼,他竟已然走遠。

  這老師父的腳程還真是快得令人訝異!

  自知以自己的腳程定追不上那神秘的老師父,秦文居只得不安地瞅著眼前這心性溫良、個性嬌柔的妻子。

  梁如敏看著秦文居,因老師父的那一番話而有些不安。她不由得伸出小手,緊緊地握住自己夫君的手。

  「夫君,莫管那老師父說了些什麼,只要謹記妾身這輩子永遠深愛著夫君,為了讓夫君高興,妾身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

  「不要胡說!」心裡本就有些不安的秦文居,聽了妻子的這番話,當真是惶恐至極。他急急地伸手摀住自己妻子的小嘴,滿臉深情的對她說:「孩子我要,更是無法失去你,若老天真殘忍的要我在孩子與你之間選擇其一,我寧願犧牲孩子,也不願見你有個三長兩短,知道嗎?」

  點點頭,梁如敏也不跟自己的相公爭些什麼,她知道萬事皆由天注定,該來的躲不掉,該去的留不了,就算如何勉強也爭不過天哪!

  這點,她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夫君能看開些。

  秦府雖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可也算是個小康家庭,這一日正逢梁如敏臨盆,秦文居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一心一意等著自己的妻子順利產下胎兒。

  「啊——」

  當房裡頭傳來如此淒厲的叫聲時,秦文居的一顆心揪得更緊,他嘴邊不斷地念著:「不要,我秦文居不要什麼鳳凰胎,只求生個平凡子,更希望能母子平安,其他我什麼也不求。」

  當房間裡再次傳出令他揪心的尖叫聲時,秦文居再也忍不住站在門外、朝裡頭大聲叫嚷:「產婆,我夫人到底是怎麼了?眼看都已經過了幾個時辰,為何還不肯讓我進房看看我的夫人與孩子?」

  他問得驚慌,房裡頭的人更是慌張,只因梁如敏胎位不正,致使她必須經歷比一般女人還要痛苦的生產過程。

  「秦……」

  當產婆扯著喉嚨,想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外頭的秦文居時,梁如敏卻頂著一張慘白痛苦的臉,拼了命的對產婆搖頭,說什麼也不肯讓梁文居知道她的痛苦。

  「產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倒也開口告訴我、讓我知曉啊!」在外頭急得快跳腳的秦文居,邊朝房間裡頭嘶喊,邊控制自己的衝動,忍住想不顧一切闖過這扇房門,直接到裡頭看個究竟的念頭。

  這邊不許她說,那邊又問得吵人,到最後產婆決定乾脆什麼也不說,就全心全意的幫助梁如敏產下孩子。

  雖然產婆心裡多少知道,再這麼下去,嬰兒可能不保不說,甚至連母體也難保平安。

  面對這殘酷的事實,產婆心裡雖焦急萬分,卻也無可奈何,只因生孩子這種事怎麼也急不得。

  當哀號聲再次從房間裡傳出,秦文居的一顆心都快被扯碎了。

  在得不到產婆的回答之下,秦文居只得朝著門外一跪,拼了命的磕頭。「佛祖啊!我秦文居這輩子雖不曾做過什麼善事,可也不曾為惡,請佛祖保佑我的娘子、我的孩子,希望他們母子均安,我不希罕什麼鳳凰子,也不祈求他可能帶來的榮華富貴,真的!我所說的全都是真心話,求佛祖保佑、求佛祖保佑!」

  終於,在經過一天一夜的煎熬之後,房門總算開啟了,心急如焚的秦文居馬上衝上前,就急著從產婆的手中抱過自己的孩子,仔細地一看——

  「怎麼會、怎麼會?怎會如此?」看自己的孩子當真如那老師父所言,眉間有著一顆硃砂痣,他整個人幾乎要支撐不住。

  不信邪的他又把自己的孩子翻轉過來,一看孩子背後當真有個鳳凰胎記,秦文居心中真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悲哀?

  想起自己的妻子,秦文居焦急的扯著產婆的手問:「告訴我,我家娘子呢?她現在情況如何?」

  產婆一臉沉重,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微微的搖著頭,根本狠不下心當著他的面說出那殘酷的事實。

  看她如此,秦文居乾脆把懷中嬰兒交給產婆,匆匆忙忙的往房間裡跑。

  剛踏入房門,他就看見自己的妻子安靜的躺在床上。她雙眼緊閉,動也不動一下。

  是昏過去了嗎?秦文居猜測著。他小心翼翼的走近床邊,雙眼始終沒離開自己的妻子。

  其實他心裡已有某種說不出的預感,可他就是膽怯得不敢面對。直到他顫抖的伸出手,撫向梁如敏的胸口,「不動,為何?夫人為何不動?」

  不放棄的他,再把手探向梁如敏的鼻下,殘酷的事實終於逼得他淌下了淚、一顆接著一顆的落下。

  剛開始,他無聲的啜泣著,而後漸漸的轉為低聲的嗚咽,之後便是淒厲的哀號。

  「不!如敏——」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面臨如此巨大的打擊,秦文居忍不住跪在妻子的身邊,緊緊擁著她一動也不動的身子、哀號痛哭,「如敏,你怎麼忍心?你怎麼忍心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蒼天對我秦文居如此薄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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