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這一席話,秦玉當場跪在他的面前,一臉嚴肅的說:「臣該死,臣惶恐,臣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的行為會誤了皇上的選妃盛宴,請皇上嚴懲臣吧!」
「起來、起來,誰說你有罪的,朕第一個就不饒他。」
不捨見她如此自責,單于凰急得一把就想將她拉起,怎知個性倔強的秦玉就是堅持不肯起來。
「是臣堅持自己有罪,該受的懲罰,臣絕不推卸。」
「你!你是存心要把朕給氣死才甘心嗎?」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在他心中,秦煜當真是萬般的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這種死倔的性子,非要把他氣得怒火沸騰、眼花頭暈才甘心。
「惹惱皇上是臣不該,可臣也不過是希望皇上能遵從太后旨意,好好地選個才德兼備的妃子,陪皇上共度一生。」
所謂男大當娶、女大當嫁,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除了她自己之外,應該沒有人例外。
「好!你就是堅持朕定要參加選妃宴是吧?」單于凰的話問得犀利,目光更是逼人。
「沒錯!這正是臣該做的事情。」不管他怎麼犀利逼人,她就是死也不會退讓。
「既然如此,朕聽你的就是,不過朕有個條件,那條件就是你得跟著朕一起去,要不朕絕對不去。」既然他要他去,那他就得乖乖作陪,這樣才算得上是「患難」之交嘛!
看單于凰神情如此堅定,秦玉不由得輕歎了一聲,唉!他這是何苦呢?
他明明瞭解她的性子,她最討厭那種場合了,只因她這張臉太容易引人注意,更容易引起話題,這點他又不是不知道,為何要如此為難她?
唉,算了,既然拗不過他的堅持,那就認命吧!「好,既然皇上堅持,臣奉陪到底就是。」
當單于凰與秦玉一同踏入皇太后的「慈顏宮」時,原本吵鬧紛擾的聲音霎時全都消失了。
「凰兒、秦煜,你們一起來啊,真是太好了!」其實打從單于凰不見開始,皇太后就不曾擔心過。只因她非常瞭解自己的兒子,也相信秦煜這個知進退的左丞相定會把她那任性狂妄的兒子帶回來。
她非常的清楚,現在的西台帝國裡,唯有秦煜才制得了她那倨傲的孩兒。
單于凰聽到她的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就賭氣地站在一旁。
秦玉恭謹的跪在皇太后面前,「臣秦煜,叩見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雖然太后自幼疼她如子,可秦玉從來不敢恃寵而驕,該有的禮儀她一定做到。
「起來、起來,本宮不是早就告訴過你,若無外人,這些繁文縟節你可以全免。」
「謝太后。」在那麼多達官顯貴的千金小姐面前,秦玉也不好跟皇太后爭辯,只是輕聲的說了聲謝,便恭謹的立於皇太后的左後方。
單于凰一看秦煜分明是故意與他保持距離,索性移駕到他身旁,與他並肩而站,還故意牽起他那摸起來比其他男人柔軟、細嫩的柔荑。
感覺到手被牽住,秦玉甩開了他,怎知他不死心的又牽住她,她又甩了一次,直到第三次,她當真拿他沒轍了,只得咬牙忍了下來。
當然這些動作,除了他們倆,其他人並沒有看見。
而那些在場的千金小姐,以及一些外族的公主們,每個人的雙眼始終離不開這兩名剛剛走進來的偉岸男人。
若以外貌來論,絕大部分的女人都會以秦煜為第一選擇,可若論地位、富貴與榮華,當然就非西台帝國的君王不可了。
眼看該來的人也到了,皇太后便對著單于凰說:「凰兒,你來瞧瞧,底下坐的這些女子可都是母后特別為你挑選的女子,她們個個才德兼備,容貌也不差,現在就等你作決定了,看你喜歡哪一個,便可決定留她下來、專門伺候你。」
單于凰勉強自己看了一眼堂下坐的那些女子,瞧她們個個矯揉造作、表現出一副教人噁心的羞答答模樣,他是越看越討厭、越看就越不喜歡。「母后,您當真要凰兒親自選擇?」
「呵呵!既然是留下來伺候你的,當然得由你自己親自挑選才行。」皇太后笑著說,還親手將單于凰拉至自己面前,「來,你站前面一點才看得清楚,仔細看,只要有你喜歡的,你大可直言無妨。」
「好!」
這次單于凰回答得非常乾脆,只是後頭的秦玉聽了,卻忍不住皺起眉,就怕他接下來會口出驚人之言。
單于凰目光銳利的掃過堂下每一位女子,這才開口:「母后,只要這裡頭的女人有人的容貌能勝過我朝左丞相秦煜,孩兒便二話不說地把人留下。」
此話一出,眾人愕然。
秦玉聽了更是氣得咬牙切齒,但皇太后竟一點也不生氣,只是靜靜地瞅著堂下的女子,再看看身旁的秦煜,而後呵呵地笑了起來。
「凰兒,你這要求未免也太難了些,秦煜面如冠玉、花容月貌,你用他來作標準,豈不是存心讓這些女子難堪?」
「那就……」
知曉單于凰那張嘴絕對吐不出什麼好話,秦玉當場便截了他的話。她拱著雙手,向皇太后開口:「太后,皇上的看法太過膚淺,臣實在不敢苟同。正所謂娶妻該娶才德兼備之女子,怎能用一個人的外貌來妄下評斷?臣實在無法信服。」
皇太后一聽,當場點了點頭。她一臉讚賞的瞅著秦煜,暗自誇獎這孩子當真識大體,這也就不枉先皇在世時,對他誇讚有餘了。
看秦煜老是與他作對,單于凰也火了。他冷冷一嗤,狂妄的開口:「好!既然秦卿家說娶妻該娶才德兼備的女子,那這件事朕就交給秦卿家處理,讓秦卿家幫朕作決定,看這些女人誰該留下,誰又該走?」話落,單于凰便悻悻然地拂袖而去。
看他如此任性,秦玉當真覺得為難。
皇太后見他如此,當真開始思考,其實凰兒的那番話雖是氣話,可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好吧!就這麼決定,秦煜,這件事就有勞你多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