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死皮賴臉的糾纏我爸爸,我爺爺才會在婚禮當天,叫人在教堂裡輪姦她!我爸就是因為自責,才三十八歲就舉槍自殺死了,留下我和阿羿孤伶伶的!」
「那個喪心病狂、自以為是的賤女人,一面對我爺爺提出告訴,害得連家被排除在社交圈外,另一面又說什麼為我好,硬要以她和我爸有婚約為理由,讓法院把我的監護權判給她!」
「可是……我們都是真心愛你啊!」回想起爸爸媽媽無私的愛,她不禁痛心今日凌燿如此決絕的態度。
「愛個屁!什麼叫作『愛』,你說!」滿意的看見她啞口無言、瞠目結舌的表情,凌燿轉向連羿。「你懂嗎?阿羿。」
「這世上,根本沒有愛。」連羿拉開她的小手。
「騙人!我不相信!這些都是你們、你們編出來騙我的!」她反抓住他的手。
「別再這麼天真了。」連羿的眼探進她淚盈盈的大眼,莫測高深的眼神掌握她的意識。「承認吧,你這一生,一直是活在別人編織好的謊言裡。」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大哥!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這樣跟他說話?」凌燿拉扯她的長髮,把玩在指間。「我們告訴你真相,只是想看看這張美麗的小臉,可以承受多少痛苦而已!」
他將她散逸著蜜桃甜香的髮絲抓到鼻下嗅聞。「阿羿,別再跟她 嗦了,遊戲該開始了吧!大家一定都等得不耐煩了!」他輕佻的努努嘴。
連羿狠下心的點頭,開口。
「走吧,遊戲——馬上開始。」
第六章
失神的海凝一路上跌跌撞撞、被推著跟隨連羿和凌濯走到主屋後面。當她看到這片過去經常用來舉辦舞會的廣大園地,如今佈置得恍若嘉年華會般,不禁訝異的掩嘴驚叫。「這……」
園子裡的草皮不知是刻意栽植,還是因為無人照料,竟然高及人膝,看起來就像是荒野林區一樣。
但令海凝驚愕的,是瞧見剛才看到的那些女人們都戴上了羽毛面具,不只被縛著手、嘴裡還塞了白布,像是待價而沽的牲畜,乖乖的站在園子正中心的一個黑色圈圈裡。
週遭圍著亞伯斯和其他膚色各異的七個人,有白人、黑人和黃種人,但同樣都是氣宇非凡的俊偉男子,他們手上拿著繩索、長鞭等奇怪的「工具」,正熱烈的交談著。
「啊……哥——」突然,凌燿 抓住她的雙手,示意一旁的僕人將她綁住、並在她臉上戴上了銀色面具。「你要幹什麼?」看見他眼中閃現的邪惡光芒,海凝真的只能命令自己死心,他不再是她敬愛的哥哥了。
「玩遊戲啊。」他接過僕人手裡的白色絲巾。「很好玩的!」在她美目的瞠視下,他將絲巾塞入她閃避不及的小嘴。「我保證。」
「啊,阿羿!你們幹什麼去了?」惟一的黑人德倫看到他們,高興的大聲嚷嚷著。「再等下去,我們都變化石了!」
一身西部牛仔打扮的他,發亮的巧克力笑臉,直盯著無助得像只可愛羔羊的海凝。
她害怕得立刻靠向連羿的胸前。「唔……」被絲巾摀住了嘴,海凝只能發出微弱的哀鳴。
連羿微一側身,稍稍隔開海凝和德倫。「去吧。」不看她一眼,他命僕人將海凝帶向女人們站定的圈圈內,舉步加入在前面朝他頷首致意的好友們。
是的,好友——這一群來自歐、美、日、以及中國大陸,站在世界經濟頂端的才俊們,都是連羿的生死之交。
美國的傳媒給了這以連羿為首的九位俊傑一個封號——太陽之子。
意指:只要有他們在的地方,遍地都是黃金。
他們之中的某些人,過去曾是連羿在商場上的死敵,但在較勁過後,都折服於他,進而結為好友;有些則是因為留學時——或說是家族遺棄、流放他鄉時——因緣巧合的認識了連羿這號傳奇性人物,彼此惺惺相惜,成為日後夥伴。
這群平時霸道、狂妄、視律法如無物的天之驕子,為了紆解積聚在身心的龐大壓力,每年總會不定期的聚會,輪流舉辦「遊戲」款待同好。
既然要紆解壓力,當然是愈刺激愈好,沒有人在乎這遊戲的內容是否會觸犯法律,更沒有人擔心它會不會妨礙善良風俗。
遊戲的規則只有一個——賓主盡歡。
其他的,都不重要。
所以,當海凝踉蹌的被推入那些充滿了鄙視眼神的女人堆裡,半跪著抬頭看見連羿命人拿著火把觸及地上散發嗆人異味的黑漬時,她透過猛燃竄起的焰火,不敢置信的注視著那些男人,竟然是歡聲雷動的一臉興奮——
他們好戰的血液在體內奔流、銳利的雙目炯炯有神,像是噬血的獵人緊盯著她們,等待著最佳的時機,隨時準備出發、獵捕他們肥美的獵物!
這個野蠻、暴力、弱肉強食的狩獵遊戲,沒有限制、沒有規章,只要你抓得到踏出人圈的女人,你就有權對她做出任何處置——即便是當著眾人的面要了她!
玩膩了,你甚至可以將這個玩物貢獻出來,供大家玩賞。
全然不知情的海凝,此刻正慌亂的思索脫逃的辦法,她永遠都想不到,一旦踏出這個炙人的保護帶,她便成了任何人都可褻玩的娼妓。
「唔……救……救命!」她扭動著想要站起來,卻被其他驚惶得想逃出火圈的女人們再度推倒在地。
混亂中,她好不容易撐起身子,高跟鞋卻勾住了她美麗的裙擺,踩踏拉扯間,華美的禮服下擺被她自己給撕裂了,將那一雙修長美腿曝露在空氣中。
見所有的女人都躍出火圈,四處逃逸去了——海凝害怕的踢去鞋子,顧不得遮掩,深吸一口氣,她邁出大步逃離祝融的威脅,但裙擺的裂帛卻引來了火星。
眼看火舌就要竄上她的身體了,她不停的跑,不停的掙扎,想掙開雙手拍打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