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獸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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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海茵跟著他走進去,發現她能由電梯裡清楚瞧見外面的一切。「真是詭異……」她看見電梯快速的升起,地面上的一切愈來愈小、愈來愈小,終至不可分辨,就像所有人在袁誫的眼裡一樣吧,都是那麼微渺的存在。

  踏上了頂樓,海茵見到的,是一座超乎想像的「黑色牢籠」,十分華麗的牢籠。百餘坪的開放式空間,室內設計采黑白為主的冷色系,依功能劃分各區的用途,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張非常刺眼的超級大圓床。

  這座牢籠是以粗獷的黑色鋼鐵、襯以黑晶琉璃打造的,染上了黑色素的琉璃屋頂在陽光下仍是晶瑩剔透,由於天然光線的折射,產生變化莫測的光影。

  牢籠外是一整圈種滿了花草和時蔬的空中花園,將它環繞在其中。

  奧谷指著前方,一座U型的白色真皮沙發椅——「少夫人,請進。」他轉過身,恭敬的退離總裁室。

  「奧、奧谷,」海茵伸手揪住他的衣袖,囁嚅的說:「你陪我進去啦,我會怕……」

  奧谷隔開她的手,小心的不碰到她的肌膚,禮貌的說:「袁總在等,少夫人,請進。」

  「可是,我——」她怕嘛!

  「有必要這麼難分難捨?」冷冷的嘲諷突然自沙發處響起,劍眉低斂的袁誫交抱在胸前的雙臂暗暗收握成拳。「奧谷,下去。」

  「是,袁總。」奧谷離去前,對她露出鼓勵的一笑。

  「還不進來!」低沉的聲音像魔咒般拉著海茵提起腳步前進,她怯怯的踏向他的方向,心裡充斥著滿滿的不確定感。

  「袁誫?」她難得怯懦的小聲喚他,嬌嫩的嗓音像是在對他撒嬌似的。

  「過來。」

  聽到他的叫喚,海茵蹬著腳下的蛇皮半筒靴輕踏在墨黑色的長地毯上,向他走去。

  像是心有靈犀似的,她一抬頭,恰好迎上袁誫暗黑得如深潭般、幾乎令她陷溺的眸中。

  沉默的,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會著,擦出一道道火花。

  兩人之間的吸引力強烈得誰也無法否認!

  海茵一雙媚眼中春情初動、飽含無限邀請,她的注視,像充滿了磁力般拉起了沙發上的袁誫。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是什麼時候起身離開座椅的,下一刻,就已經站定在閉上雙眼,期待著他的碰觸、愛撫、擁吻的她面前。

  他的雙手……甚至還掬起她柔軟如黑海中美麗波浪的長髻發——纏繞著他的心神、纏繞著他的意志,纏繞著他的靈魂!

  「嗯……」她閉眼仰首,小嘴裡發出動情的輕吟,似在渴望他的垂愛。

  想必她剛才就是用這麼美麗的小臉,這麼惹人憐愛的表情,在奧谷的面前展示她的魅力吧!袁誫的心裡燃燒著一股駭人的焰火,他憤恨的想著,收緊了手勁,突然有想扼死她的衝動。

  但瞪視著這張天真的嬌顏,袁誫卻遲疑了。

  「殺了她有什麼樂趣可言?我要的是折磨她、摧毀她。」轉念一想,他倏地放開她,收掌握拳,轉身走向空中花園。

  等了好久,卻始終沒有等到他有所動作,海茵睜開眼睛,卻看見那張帥得邪氣、魅人的俊臉正張揚著瞭解的嘲諷,海茵輕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你……你怎麼了?」

  「逃婚了三個月——」袁誫對她勾勾食指,沉聲開口,眼角眉梢卻帶著笑。「你也該盡盡作妻子的責任了吧!」

  「什麼?」他又笑了!上次袁誫一笑,就害她在幾百個人面前演出那麼丟人的戲碼,爺爺也在那天過世……現在他又笑了,還說了那句怪話!

  海茵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向他,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寒毛,正一根根的倒立起來。「你剛剛是說……」逃婚?誰?不會是我吧!

  「少在我面前裝可愛!我最討厭裝傻的女人。」他俊美無儔的倚在粗獷的黑色欄架邊,挑挑眉,十足十的狂傲。

  「我喜歡蕩婦,她們雖然貪婪,卻很誠實。」

  「你……你已經跟我結婚了,還敢說這種話!」海茵站在他面前,嬌小的個頭尚不及他的肩膀,光是想像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模樣,就怒氣衝天。「你不要太過分了!」

  聞言,袁誫卻拍手大笑。「我有什麼不敢說的?我是個正常男人,自然有生理需求,你身為我的妻子,卻一個人跑到日本三個月,到底是誰過分?」

  「我……你明知道我是去唸書的啊!」海茵氣極了,纖纖十指已經絞成麻花狀。

  袁誫根本不把她混日子、混文憑的野雞大學的學業當一回事。「你已經聽說了吧,嫁我,是老不死的為你耗盡千億家產求來的,但我要的不只是錢。」

  「不准你侮辱爺爺!」她再也藏不住心裡的憤怒,雙手插腰,瞪著他愈來愈難理解、愈來愈莫測高深的眼神。「你要的不只是錢,那你還想要什麼?」

  「看來你的腦子不太靈光啊,你已經把我剛剛說過的話全忘記了嗎?袁大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是我袁誫的妻子,」他拉扯著領帶,聲音低嘎、語調冰寒。「我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你的主宰。」

  「我要你怎麼樣,你就得怎麼樣……」海茵看著他的身影張揚著窒人的壓迫感走到她身邊。「你只能做,不能發問,當然,更不能有異議。」

  頂樓的風很大,海茵的髮絲被吹亂了,形成一種狐魅的性感。袁誫長指捲住一小段黑絲,將她拉近自己身邊。「明白嗎?」

  「放手!」海茵張開小嘴狠咬了他一口。「我是你的老婆,我是袁家真正的繼承人,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要是這麼討厭我,幹嘛跟我結婚!」

  她氣得口不擇言起來。「你這個野種、賤啊!」

  「你再說啊!」他扳過她的身子,對調了位置,讓她的背靠在欄架上,再無路可退。

  袁誫的手指像銳利的鷹爪,「涮——」的撕裂了旗袍薄薄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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