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茵還記得嘴裡嘗到又腥又鹹的血液,接著他一巴掌打得她撞上了電梯,她就昏過去了……
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海茵撫著右頰的紅腫,感覺到她的桃靨腫成了小玉西瓜。「你……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她的眼睛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進來的地方,那個缺口就是門吧?她要好好想想逃亡路線!
「你餓了吧?來,吃點東西。」看似正常的奧谷將手上的食物遞給她。
內容豐富的水果盤裡,不只有橘子、蘋果、西瓜、香蕉……等各式水果,還有三明治和牛奶。
「唔……謝、謝謝。」勉強咧開一個甜美的笑容,海茵在心裡默默咒罵他。
這個神經病,現在又想玩什麼花樣?當我是三歲小孩啊?以為對我好,我就會忘記你的暴行嗎?再說了,你給我東西吃,我就會吃嗎?
海茵的心裡桀騖不馴的這樣想,可肚子餓得手腳發軟的她,卻不爭氣的拿起食物,大快朵頤起來。
「只吃三明治夠嗎?喝點牛奶吧。」奧谷將滿滿一杯熱牛奶遞給餓得狼吞虎嚥的她。
「喔,好啊。」海茵用力吞下嘴裡的三明治,愣愣的接過牛奶,一口氣喝下了半杯。該死!她實在氣惱自己對食物的缺乏抵抗力。
不過,要逃離這個瘋子,的確需要儲備一點戰力。海茵想。
「老實說,你還挺可愛的。」奧谷突然伸手摸了她可愛的小臉一把。「我實在不想傷害你。」
「那……那你就放我走吧?」海茵強迫自己忍受他噁心的碰觸,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我……我會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也不會告訴說——」
「啪!」一記熱辣的巴掌打得她趴倒在一旁,奧谷的大拳威脅的在她面前晃動。「你說什麼?」
「我……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海茵忍著痛,不敢再激怒他。「你不要生氣,我不走了,我不會告訴誫——」
「啪啪!」巨掌煽打得她眼冒金星、雙頰腫脹,奧谷扯住她美麗的秀髮。
「閉嘴,賤貨!你不配叫他!」瞬間變臉的他,那銳利的眼神是危險的、瘋狂的。
「唔……」海茵又痛又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瘋子的虐打,她的頭好暈呀!「對、對不起。請你不要打我,我的頭好暈,你再打我會吐的。」
「這算什麼?你在威脅我嗎?少、夫、人?」奧谷靠近她,滿意的在那雙燦美的水眸裡看到恐懼。「你以為自己很有本事?讓袁誫喜歡你、在乎你?」
無力的搖著頭,頭重腳輕的海茵只能不斷後退,以避開他的接近。
瞪視著他邪惡的眼睛,她懷疑自己今天還有安全離開的可能性?
「你以為你已經贏得他的愛了嗎?愚蠢的賤女人!」他凌厲的眼神裡滿是深切的恨意。「你以為你已經討得他的歡心了嗎?不要臉的蕩婦!」
他揪著她的長髮,用力拉扯,像是對待一個令人嫌惡的洋娃娃。
「你很賤,我知道。因為你搶了我的男人。」他的手指捲著她的長髮,劃上她的小臉,由眼、鼻、唇、脖子,向下遊走至她豐挺的胸部。「蕩不蕩……得要試過才知道。」
「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過……」海茵的頭愈來愈昏沉了,她感覺全身軟綿綿的,居然連避開他的碰觸這麼簡單的動作,都無力做到。
「這麼快就軟了?看看你,一副騷樣!一定巴不得跳上袁誫的床吧?」她的沉默又換來一記巴掌。「回答!」
「沒有……我沒有。」海茵緩緩的往後爬,但是這破屋就這麼丁點大,當她的背抵在破敗的木牆時,她再也無路可退。
「海茵?你在哪裡?出聲讓我知道你在哪裡!海茵……」
是袁誫的聲音,他終於來救她了。
月光穿進窗子,灑了海茵一身,回過頭,她瞥見窗下到處都是人影、她聽見有很多人在呼喊她的名字……
她現在才發現這破屋,原來就是袁誫小時候住的樹屋。
自由,離她好近好近,只要她有力氣喊出一聲救命。
「還敢說沒有?」奧谷憤恨的又給了她一巴掌。
他這次打得非常用力,海茵的頭撞到窗角,眼角撞出一個傷口,溫熱的鮮血流下她的眼睛,她卻無力舉手拭去。
「等我了結了你,看你還怎麼了不起!我看你拿什麼臉去見袁誫……噢,我忘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我要讓你醜陋、污穢的死去。那麼,袁誫就會永遠記得做錯事的下場。」
「不……你走開……別碰我!」海茵抗拒的聲音竟然嬌媚無比,那勾人的語調,讓人聽得心癢癢的。
「怎麼會……這樣?」她渾身上下,像是有千百隻蟲在咬她,有一把火,從肚子那裡燒到了全身,四肢百骸都好酸、好麻。「你……別過來……」
「裝什麼聖女?別硬撐了,這麼強的春藥,不靠男人解不了的!」奧谷拿起袁誫的照片,貼在他的胯下磨蹭。「等我在你的身上留下印記,他就會永遠記得我了!我要讓他知道,我才是全世界最愛他的人。」
他壓上海茵,手指沿著袁誫撕裂她衣帛的痕跡,揉捏泣不成聲的她。
「海茵……你在哪裡?」袁誫痛苦的聲音響遍了袁家的豪宅。「該死的!奧谷,你出來!給我出來!」
「聽到沒有,他在叫我,他需要我!」他的舌頭舔得照片濕灑灑,早先海茵在這件破布上聞到的氣味,原來就是他可怕的體味。「沒有我,袁誫就不是袁誫了!」
「你這個變態、殺人狂、同性戀……你噁心、你滾開!」海茵情願死,也不讓他玷污自己,她使盡全力夾緊雙腿,卻被他輕易的掰開。
「殺人狂,我承認。但我不是變態,更不是同性戀!」他撐起自己,重重摑了她兩記耳光。
「我殺的第一個人是誰……我想想,有了!六年前跟我們搶新加坡投資案的那個肥佬,沒錯,就是他。其實我是私下談判時,不小心勒死他的。誰知道,原來殺人這麼簡單、這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