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應該!你就不能確定一點嗎?」海茵嘟著小嘴抱怨著,伸手又倒了滿滿一杯香檳。「那……那你以後要盯牢他唷,我才不想管他愛跟誰在一起,不過,要是人家以為我……我管不住他,那——啊!」
車子一個急轉彎後,停駐在信義路上某棟大樓後的停車場。這麼一拐,害得她手上的香檳傾倒在她豐盈的胸口,冰涼的感覺侵上她敏感的乳尖,她驚叫一聲。
同一時間,「碰!」冒失的司機突然用力的甩上車門,嚇了海茵一跳。
「少夫人,到了。」奧谷隨後下車,轉身幫她打開車門。
起身前,海茵有點緊張的看了看表。「我遲到了,兩點多了……他會生氣的吧?」
想到袁誫可能會有的反應,海茵不禁後悔起自己小小的任性,她喪氣的低垂著頭,瞧著自己胸前一片濕的慘況。
「哎……啊!色狼!」哪裡來的祿山之爪?!
海茵瞠目結舌的瞪視那只突然伸出的大手,不敢置信這人竟如此下流!竟然在光天化日下調戲她,還……還直擊她胸前挺立的珠點!
「時間是緊了點,」低沉得幾近邪惡的誘惑男聲,突然自她頭頂響起。「你上車的時間是一點五十九分,不算遲。」連同手指毫無忌諱的拉扯動作,奪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是他!真的是他袁誫不但去機場接她,還為她充當司機開車?!
海茵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他在她乳尖上肆虐的手指,臉上卻不自覺的對這個她打從心眼底討厭的壞傢伙,露出無比艷美的燦笑。
她手心的溫度令袁誫挑起了濃眉,那小手的包圍緊得令他不禁想像起她身體的某處……他的目光轉向她那張混合了天真的美麗、和任性的驕恣的小臉。
一瞬間,袁誫的心跳突然為她姣美的笑臉,和那一身令人無法忽略的女人味,猛然加快。
這樣的性感美麗、這樣的天真可人,混合了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清純女孩的誘惑,袁海茵的確有本事讓全天下的男人為她喪神失志、淪為她呼來喝去的奴僕——
但,那是對大部分的男人而言,他袁誫,絕對是個例外!
面對挑戰,袁誫的習慣,向來是徹底毀掉對方——不論獵物是男是女、是強是弱,不同的對象有不同的刺激,唯一的守則就是……
小心,別一次就玩死了這只待宰的羔羊!
「奧谷,沒你的事了。」他低沉如野獸咆哮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怒意,但,除了奧谷聽得出他的憤怒外,海茵對他的情緒一無所知。
「是。」奧谷淡淡的看了海茵一眼才離去,那俊美的嘴角有著幾不可辨的笑意。
天真的海茵眼裡只有袁誫的存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快樂表現得有多明顯。「我、我回來了!」
袁誫冷冷的開口說:「你不該逃避我的。」
海茵興奮的等著他的回應,滿腔的欣喜之情卻被他冰雹般的冷言冷語,凍成一灘冷水,兜頭淋下。
他的指控,使得海茵驚訝的小口微張,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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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仿若靜止了一般,她的水燦大眼對上他燃著駭人冷焰的黑眸。
袁誫抬起粗糙的指腹摩挲她光滑、小巧的下巴,突然,他低吼一聲,望著她微張的小嘴道:「不作聲、也不求饒?你張大嘴是在求我吻你嗎?」
海茵感覺到他隱藏在俊美五官下的野獸狼牙,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露出來,咬她一口。
「求、求你的頭!我才……」海茵的聲音開始發抖,她顧不得解釋自己的離開,並不是為了逃避他,更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生氣、還是……羞怯。「才不要跟你接……接吻!」
海茵不該瞪著他的雙眼的!
因為這一看,不僅將她的思緒拉回她對他獻出了初吻的那一夜,更將她深埋在心裡將近十年的秘密,給無情的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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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天地都沉睡了,皎潔的月色下杳無人音,只剩下陣陣蟬鳴,吹奏著夏夜的催眠曲。
今天是海茵的十歲生日,為了博小公主一笑,讓這場舞會能夠盡善盡美,袁家上下整整準備了一個禮拜,好不容易,生日舞會終於在三個小時前結束了,疲憊的僕役們早已遁入久違的夢鄉去了。
所以,誰也沒有發現此刻有抹雪白的身影,大搖大擺的由主屋晃至後園那棟被人人視為禁地的樹屋……
「喂!」海茵一手提著雪白睡衣的長裙據,一手攀爬在釘附在樹幹上的「階梯」上。「喂……」
想了一整晚,她實在是氣不過!
這個傢伙怎麼那麼不懂禮貌?!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呢,他為什麼不來參加她的舞會?為什麼沒有跟她說一聲生日快樂!太看不起人了吧?!
當她辛苦的躍上破損不堪的樹屋,正準備一如往常的開口「教訓」他一頓時,怒氣加上適才的運動,讓她氣喘吁吁的說不出話來,她雙手插腰,桃紅的小臉上杏眼圓瞠的瞪視著眼前的袁誫——
「好……好帥啊!」枕著健臂沉睡在乾草堆上的他,赤裸著肌肉賁張的上半身,只穿著一條破舊的藍色牛仔褲。
黑色如絲緞的長髮披散著,又長又濃的睫毛像墨黑的羽扇掩著那雙讓人看了心慌的眼眸,筆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微啟的性感唇瓣……
「哇……」海茵直盯著那紅潤、豐厚的唇瓣,嚥了嚥口水,一顆心不自覺的加快了律動的速度。
「我……我是來……來……」來做什麼的呢?她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了!
她癡癡的走近他,窗外,暗沉的天幕閃爍著點點星光,又圓又大的月亮高掛在天邊,照耀著他俊美的五官,也照耀著她眼裡童稚的執迷。
「我……我是來要禮物的。」她伸出小手,輕輕的撫過那唇瓣優美的弧度,像是要宣告什麼,卻又怕吵醒了他般小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