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灰姑娘永遠是灰姑娘,一輩子都當不了公主,因為沒有那個氣質。等
你培養好只有等下輩子了。"另一個千金小姐看似柔柔弱弱,卻是罵人不帶髒字。
"也不照照鏡子,你根本不配當滕氏藥廠的總裁夫人。"也不曉得是為了同伴,還是出於私心,這位減肥減到瘦骨如柴的千金小氣口氣十分惡劣。
曉夏臉上似笑非笑。"還有沒有?"
眼前的場景還真令她懷念。
記得唸書的時候,一票暗戀學長的女同學,三不五時就來找她麻煩,什麼樣的狠話沒聽過,她早就聽得麻痺了,這些千金小姐還算小兒科。
"你不要得意,別以為滕總裁是真的愛上你,難道你沒聽說過嗎?他之所以結婚,只是為了有個家庭,娶誰對他來說都一樣……"
"你大概還沒見過滕總裁的三位前妻吧?她們個個都是社交界的名女人,而且全都出身豪門世家,結果還不是落得離婚的下場,你有哪一點能跟她們相提並論?可見得他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還以為自己飛上了枝頭?要知道,灰姑娘的故事只有在童話中才會出現。"就不信這樣她還不會自慚形穢。
曉夏可不會就這麼被激怒了。"謝謝你們告訴我。"
以為曉夏是故意在諷刺她們,幾個千金大小姐霎時變了臉,原本是希望對方在知道真相後,會哭哭啼啼的主動退出,想不到會這麼難纏。
"你……你是白疑啊!"千金小姐氣極的嬌斥。
其他同伴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哼!真是浪費唇舌。"
"沒關係,事情還沒有完,我們走著瞧。"說完,一個個扭腰擺臀的離開化妝室。
曉夏還覺得不過癮呢。"這樣就走了?真沒意思。"以為可以藉這機會大鬧一場,看來是失敗了。
脫下高跟鞋,揉了揉發疼的腳趾頭,如果她打赤腳走出去,恐怕會嚇壞不少人,也許她該這麼做,可是……她並不想讓滕昊極難堪,畢竟他在商場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強忍痛楚的穿上鞋,曉夏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晚宴會場上,老遠就瞥見他挺拔的身形,在每張餐桌旁來回穿梭,八成是在找她。
她笑意盈盈的迎上前,卻對上他飽含慍怒的黑眸。
"大總裁……"發生什麼事了?
滕昊極摟住她肩頭的手指幾乎要嵌進肌膚中。"走!"
"要回去了嗎?"曉夏不明就裡的問。
他沒有回答,拖著她的勢子攙雜著怒氣。
曉夏不得不努力跟上他的腳步,眼角不期然的瞟見幾雙幸災樂禍的眸子;心底有股不好的預感。
第六章
才進玄關,她便迫不及待的讓雙腳脫離苦海,毫無約束的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並在心中發誓再也不要受這種苦了。
把自己丟進沙發,伸展繃緊的肌肉,吐出舒服的歎息。
"起來!"滕昊極扣住她的手腕,讓曉夏不得不坐正身子。
她無辜的眨巴大眼。"怎麼了?"
"我問你……那個男的是誰?"
"嗄?哪個男的?"
滕昊極用力的將脫下的西裝一扔。"就是今天白天跟你見面的那個男的,他是誰?你們是什麼關係?"
"你怎麼知道?"曉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下顎一緊。"那麼是真的了?真有一個叫何文詠的男人?"
"你連他叫什麼都知道!大總裁,你該不會是派人跟蹤我吧?"曉夏半揶揄半挖苦。"既然你都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麼?"敢情是讓那幾個千金小姐撞見了,連這種小人步數都可以使出來,拿她和學長的事在他面前加油添醋,好破壞他們的感情,她真是太低估她們了。
"你承認了?"滕昊極握緊雙拳,醋火狂燒。"好,那你告訴我,他是誰?你的舊情人?"
曉夏睇著他怒紅的眼,口氣異常冷靜。"你真的想知道?"
他想知道嗎?
聽她這麼問,不禁有絲膽怯。
想不到他滕昊極也有畏縮的時候。
他不想知道答案,可是若不問清楚,他會被自己體內那只叫做嫉妒的蟲子給吞噬。
終究他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男人,也會吃醋嫉妒。
這是種新鮮的體驗,卻也相當不好受。
"對。"滕昊極肯定地道。
曉夏舔了下乾澀的唇,找到自己的聲音。"他是我的高中學長、我的初戀情人,還是我的前任未婚夫,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他倒抽一口氣,臉色微白。"你本來要嫁給他的?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我沒必要每件事都跟你報告吧。"她的眼神和語氣都在排拒他。
滕昊極臉上的表情像是挨了一拳。"難道我不應該知道?"他既詫異又意外她反常的反應。
"我可從來沒有問過你前三段婚姻是怎麼回事。"
"你可以問我啊。"妒火和怒火毀了他的理智,音量逐漸升高。"我絕不會隱瞞你半個字,她們對我而言不具任何意義,就算她們給我戴綠帽子,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我根本不愛她們。"
是的!他現在可以承認了,他學會了愛,瞭解了它的滋味。
他是真的愛上她了。
曉夏的心為此顫了顫。"我跟學長只是不期而遇。"
"是嗎?那麼你們今天應該是相談甚歡,聊了足足兩個小時還欲罷不能,接下來是不是打算背著我暗通款曲了?"
她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如果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我很累了,想回房睡覺。"
滕昊極硬將她扯回懷中,灼熱的鼻息噴在她臉上。"我們還沒有談完,告訴我,你們在這段時間都談了些什麼?"
"這是我和他的私事,我不想說。"
"怎麼?"他冷冷一笑。"難道有什麼秘密怕我知道?"
她把心一橫。"你要是不信任我,大可以解除婚約。"
"好讓你重回他的懷抱?"滕昊極冷酷的笑問,"你是屬於我的!我不會讓給任何男人,尤其是這個姓何的……"說著,俯下頭封住她的唇,粗魯的輾轉咬囓,卻遭到強烈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