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機踱到落地窗旁,嘰哩咕嚕說了半天。
"我也聽說山藥很營養,可以提高免疫力,嗯、嗯,然後……還可以用糙米和排骨來煮粥……這樣啊……熬雞湯我最拿手了,沒有問題,只是小Case……"
在電話裡討論大半天,搞清楚每道菜的材料和步驟,最後總算結束通話,才掛斷,又有電話進來。
"我是紀曉夏……光頭,是你呀,找我有事?"想到對方那顆大光頭,足以媲美台北縣長蘇貞昌,她就想笑。"你們明天十幾個人要一路輾到墾丁去浮潛?聽起好像很好玩,我……我恐怕不能去……因為……還是等下次吧,我真的沒辦法去……嗯,拜拜。"
將手機插在臀後的口袋內,曉夏雖然有些惋惜,不過她現在的心思全在滕昊極身上,根本走不開。對了!趁他還在睡覺,她得趕緊去超市買菜回來煲湯。
曉夏拿了屋子的鑰匙和錢包,急急忙忙的出門去了。
她前腳剛走,滕昊極後腳便跟著下床,原來他是在裝睡。
他在手機上按了個鍵。"現在那邊情況如何?"
丁天宇也不囉唆,直接切入主題。"已經找到幾樣證據,對我們極為有利,再過幾天就有答案了。"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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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照顧病人,曉夏都沒有睡好,終於體力不支的睡去,當她驚醒時,才發現病人不見了。
厚!生病的人居然還趴趴走。
曉夏繃著小臉踏出房門,就聽見書房的方向傳來刻意壓低的對話。
"……已經確實掌握住證據,現在情勢逆轉,我們可以反過來告他們誣告。"總經理拉松領帶,正色的作分析。
另一名陪同前來的副總經理點頭附和。"我贊成總經理的建議,要不殺雞儆猴,這種事難保不會重演。"
滕昊極掐了掐打了好幾個結的眉心。"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全權交給律師去處理,你們也知道'永生'對我的意義,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對公司的形象傷害太大了。"
丁天宇將手上的文件遞給他。"總裁,這些請您過目。"
才翻開文件夾,就聽見房門"砰!"的一聲打開。
"你們不知道他生病了嗎?"曉夏一臉殺氣騰騰。"還拿這些無聊的公事來煩他,錢少賺一點會死嗎?"
屋裡其他男人被她凶悍的氣勢給嚇住了。
滕昊極忍住想笑的衝動。"呃,曉夏,我……"
"閉嘴!"
他輕咳一聲。"你們先回公司。"
丁天宇先回過神來,用眼神示意其他兩個男人先溜為妙。"總裁,那我們先走了。"
"在他的病沒好之前,你們都不准來吵他。"曉夏橫眉豎眼的嬌喝。
三人趕緊落荒而逃。
她氣惱的瞪了滕昊極一眼,轉身出去。
"曉夏!"
不理會身後的呼喚,曉夏打算拿了東西就走。
滕昊極在她抓了背包掉頭要走之際,一把將她摟得緊緊的。"曉夏,對不起,不要生氣了。"
"我那麼擔心你,你卻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那我留下來幹什麼?"她掙扎了幾下,還是任他抱著,扁著小嘴,忿忿的說。
他親了親她氣鼓的兩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這件事非同小可,攸關公司的營運和未來,要是打輸官司,可能會被判賠償好幾千萬,甚至上億,所以他們才會急著來找我商量。"
"打官司?"曉夏張大小口。
"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永生'嗎?那是滕家祖先的智慧結晶,沒想到上市不到半個月,美國有幾個民眾吃了,產生心悸的副作用,結果告上法院。"見他眉頭都鬱結在一塊,曉夏的態度也軟化不少。"不過我們也調查出那些民眾都是受托於M藥廠,因為'永生'的銷售情形太好,他們一時眼紅,才故意栽贓給滕氏,現在有了證據,就可以反控回去。"
曉夏擔心之情溢於言表。"有把握可以打贏嗎?"
"當然,理字站在我們這邊,絕對沒問題。"
她的氣全消了。"這樣就好。"
"謝謝你來照顧我,曉夏,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我不能沒有你。"他要用無盡的柔情將她綁住,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大總裁……"曉夏語塞。
為什麼要這麼溫柔?
這樣叫她怎麼說出決絕的話?
滕昊極覆上她的唇,連同她的喟歎一併納進口中,細細的摩搓吮吸,感覺到她的輕顫和沉醉,雙手緩緩的卸去她的衣物,愛撫她每一寸肌膚,和每一處敏感的部位,愛極了她的嬌喘和戰僳。
不行!她不能沉淪下去……
她想振作起來,想伸手推開他,可是渾身使不出力氣。
"啊……"不知不覺的拱臀接納他,結合的飽滿和濕熱讓她暈眩;心裡卻好氣,氣他用這種小人步數來折磨她,讓她左右為難。
男性的粗喘在曉夏耳畔縈繞,亢奮的慾望不疾不徐的在她濕潤的體內滑動,彷彿故意在吊她胃口,遲遲不肯滿足她。
曉夏張口咬住他的肩頭,指尖在背上劃出一道道抓痕……
雖然不痛,卻讓滕昊極的自製為之崩潰了。
"啊啊……"她牢牢的攀住他,怕從高處掉落下來,卻又渴望飛得更高更高,那兒只有他們兩人……
許久之後,曉夏仍然綿軟無力,還沒從歡愛的激情中平復過來。
"大總裁?"當她發覺倒在身旁的男人不太對勁,摸下額頭,覺得有點燙,趕緊翻身起來,找到耳溫槍一量──三七度九。"完了!好像又發燒了。"
滕昊極臉上掛著饜足的可惡笑意,一把將她摟回懷裡,恨不得嵌在身上。"這個時候體溫高是正常的,只是稍微累了點,睡一下就好。"
"你──"她一時氣結。"誰叫你病才剛好就亂來,活該!"
他閉上眼皮,但笑不語。
曉夏捨不得再罵他,將棉被拉來蓋住兩人,不敢再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