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俏佳人,真的會守信如約的打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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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夠了沒,你是牛嗎?幹麼喝了五分鐘的牛奶還不喘口氣?」
用力扯下杜襄手上的牛奶瓶,曹斐音用手指關節處,輕敲著她的腦袋瓜一下,害得她的嘴巴全沾滿了奶漬。
「幹麼啦?人家渴呀!」
「口渴可以慢慢喝,不必一下子把牛奶灌進肚子裡。說,又被哪個男人拿菜刀追殺了?」
從曹斐音的慣性口吻來聽,杜襄被男人追著跑的事,已經不是新聞了。
「哪是呀,還不是姐姐害的,為了躲姐夫,我已經連續幾天都不敢去公司上班了。」
瞧她把自己重重的甩到沙發上的憤恨狀,曹斐音忍不住想吐槽這個鬼靈精。
「上班?上什麼鬼班,我可從沒搞懂你上過什麼班?」
「阿——姨——」
杜襄的氣惱不是假的,這曹斐音一向是她最佳傾訴的知音,她完全不像江湖上傳說已久的惡繼母,反而像朋友般的陪在兩姐妹身邊,給她們最大最親密的支持,雖然已經擁有不凡的身價,卻依然每天來開店,賣她最鍾愛的天珠。
但,她也是最敢吐槽杜襄的人。
「我說錯了嗎?上個月我記得你在一家知名通訊公司當什麼秘書……」
「拜託,那早是幾百年前的事了,誰教姚天明那麼纏人,堂堂一個男人,居然跪在電梯前,苦苦哀求我不要定!」
「啊,姚天明已經被你三振出局了嗎?好,他的事我先不提,那這個月初我不是聽說你在一家音樂社教長笛嗎?那很好啊,你爸爸從小就栽培你這項技藝,是該好好發展下去……」
「阿姨,你不曉得小孩是惡魔嗎?我教的學生才一小節不會吹。就哭了一整節課,誰受得了啊!」
那表示……受人尊崇的長笛老師也沒幹了。
「好吧,你乾脆直接告訴我,你最後一個工作是什麼?」
曹斐音問完便歎了一口好長的氣,惹得杜襄楞了一下,突然不小心的害羞了一下。
「哎呀,那不重要嘛,重要的是……我在躲姐夫時,不小心撞蠕別人的手機,我想,賠一個給人家是正常的嘛,阿姨——」
杜襄突然音高八度的纏著她撒嬌。
沒辦法,這妮子有辦法在一夜之間花掉她父親在她生日時給她的五十萬紅包,自此之後,她想用錢的話,就得私下找曹斐音幫忙。
「你可以去跟你爸說啊!」
「啊,還要跟他魯,那就天黑了!反正他信不過我,好啦,姨,我的好阿姨,拜託啦,五萬塊應該夠吧!」
五萬?這妮子還真會唬弄別人。
「最新的彩色兼照相機子,了不起兩萬塊有找,其他的三萬,你又想幹麼?」
聽到阿姨的質問,杜襄立刻聳肩的做出一臉沮喪。
想當初,她愛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為了那五十萬一夜精光事件,她已經窩囊了好一段時日。
「姐呢?又在裡面睡大頭覺嗎?當初叫她不要嫁給姐夫她偏要,結果害了誰?
我真可憐,她每次一離家出走,我就被姐夫追殺,真倒楣。」
「是呀,你是很倒楣,但我沒忘記你剛才前面的話題,你要三萬做什麼?」
討厭的阿姨,她就不能符合快五十的年紀,假裝有點失憶不好嗎?「快點給我從實招來。」
「好啦!」拗不過她的咄咄逼問,杜襄還真無法瞞天過海。「之前不是跟一個龐克族的男人在一起嗎?後來膩了,就提出分手,結果他要我將之前送我的禮物全數還他。」
龐克族?她幾時交個龐克族呀!
「那你還他呀!」
「我也想呀,可是他每次送我那些不值錢的破東西,轉過頭我就送給我當時在的地方的某些人,我哪能厚臉皮再回去跟人家要?」
「某些人?」曹斐音有種不好的預感。
「像餐廳的小妹、KTV的服務生、保齡球館的小姐,或者是夜店的誰吧!」
曹斐音聽完後,幾想昏倒。她真的很擔心這妮子,她到底是像誰了?
聽說她過世已久的母親是個很節省的人,而杜方樟一向都沒什麼大支出……
「你怎麼知道那些東西要三萬塊?」
「他說的。」
這種男人……不交也罷!
「你該好好找個男朋友。」
「我有哇!我的感情生活一向不空白。」
曹斐音都不曉得該怎麼說了。她交過的男朋友,她一個也沒見過,只聽小妮子偶爾提過,而且,好像身份都挺特別的。
「好了啦,阿姨,我可不是來跟你討論男朋友的事,我是來借錢的。」
「我知道,不過呢,你似乎沒想過要認真定下來,你都不小了。」
不小?她現在是在逼婚嗎?
杜襄楞了一下,然後輕咬下唇。
這阿姨的錢,還真難拐人荷包裡啊。
「我知道,可我不是已經很認真在茫茫的愛情海之中,尋尋覓覓了嗎?」
「沒錯,但,你不夠努力,也許用你老爸將你帳戶解凍的條件來促使你努力結婚這件事,遠比你自己胡亂交友來得有看頭。」
解凍銀行帳戶?
一聽到這件事,杜襄的眼睛立刻瞪亮了起來。
「你是說……」
「那只是有一次你爸忽然提起的提議,我可不敢跟你確定。」
「是真的嗎?」
曹斐音果然夠瞭解她。
她雖然不是敗家女,但出手大方讓她結交不少損友,凍結她的戶頭,是杜方樟最痛苦的決定。
而今,沒了錢的她依然損友滿天下,杜方樟實在不忍見自己的女兒,手頭拮据卻仍不想安定下來的窘況。
「嗯,不過他不許你再跟那些阿貓阿狗在一起鬼混。」
「阿貓阿狗……誰呀,誰會跟貓或狗做朋友?」
杜襄才想忙著瞎扯,身後已經有人先持反對意見。
「不行,不能讓她手頭有錢。」
從後面走出來的杜鵑顯然睡得十分飽足,否則怎麼有精神出來做此抗議,而從她濃濃的鼻音看來,她又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