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大膽去結交各式男友的決定,似乎是有點荒唐。
而在沉靜了一會兒之後,熊閥打破了尷尬的沉悶。
「餓了吧,我請你吃點東西吧!」
這樣好嗎?她一頭被吹亂的發,加上驚慌煞白的壞臉色,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沒帶錢,而且還欠他一支手機……如果厚臉皮的點頭答應,她以後還能泰然自若的面對他嗎?
「你和瑩旋是昔日同學嗎?」看出她的不安,熊閥立刻拉開話題。
「疑。」
天呀,她的口吻怎麼像個沒骨氣的小偷似的?乎日的她總是大嗓門慣了,沒想到也有低聲下氣的一天。
「你受驚了吧?」
突然之間,熊閥將車停下來,然後走出車外,過了一會兒,他的手上多了杯溫熱的咖啡。
「喝點咖啡吧,你真的被那些人嚇到了。他們是怎麼搞的,怎麼可以一起聯手欺負一個柔弱的女孩子?」
杜襄楞了一下,心頭突然暖暖的,而鼻頭竟然酸酸的。
剛才他拿錢到廢棄車場解救她時,她只覺得總算能擺脫這些龐克族,透點新鮮空氣吸吸,完全沒有任何被感動的感覺。
怎麼這會兒為了一杯三十塊錢的廉價咖啡,她的心,甚至她的靈魂,幾想出竅般的全感動了起來。
而仔細想想,這可是她有生以來,頭一次對個男人感到……感激感動。
瞅瞅他濃眉大眼善意的瞅緊模樣,杜襄的心卜通卜通的忙著加速,跟著她居然害羞的將頭低下。
「拿著吧,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必不好意思。」
熊閥怕她不好意思,所以逕自將咖啡交握在她的手心上,那一瞬間,杜襄生怕眼淚會不自覺的從眼眶彈出來。
她快受不了了。
因為這男人不該在這時候待她如此溫柔,害得她的一顆心幾乎完全把持不住的想倚賴上前。
難道,這感覺就是阿姨經常說的……心動?
不會吧,區區三十塊的咖啡就能搞出什麼心動的感覺,那麼她的愛情也未免太過廉價了吧!
偏偏在這時候,熊閥突然倚了上前。
怪了,他該不會覺得她受委屈的可憐樣,煞是吸引人吧?
否則他突然倚上前,該不是想……吻她吧?
這時候嗎?
天呀,不會吧!
她今天可是忘了擦香水,而且身上被沙塵給染得無一潔淨,他若吻了她,會不會沾染些泥沙,破壞了接吻的美好感覺,就在杜襄那顆h通心臟快要奪口而出,卻也不忘緊閉雙眼時,他的手,卻冷不防的劃過她的臉頰。
「你的臉有點髒,想不想找個地方洗把臉?」
丟臉啊!一陣紅霞飛速的浮上杜襄的小臉蛋。
她從不知道窘到想要消失的感覺,竟是如此的忐忑不安。
自己剛才那等著被吻的表情,肯定蠢到家。
怎麼辦?應該要用點什麼話來解釋一下吧!
「呃……哦……」
偏偏她這顆機靈的小腦蛋瓜,突然故障了,此刻的她,一個勞什子屁字都使不上來。
而熊閥當然也察覺到她的不安與害羞,但,他卻故做不知情。這妮子也會有這麼一天嗎?瞧她那副窘到家的害羞狀,該不會這麼簡單就迷上他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得好好的跟她玩玩。「很熱嗎?要不然你的臉怎麼會這麼紅?」
白癡呀!
她這叫害羞,哪叫什麼熱……今天溫度不到二十度,哪會熱呀!
難不成,這男人只有一張好看的臉,觀察人的敏銳度與外表成反比?
『『你一定是嚇壞了,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家,等你比較不那麼害怕時,再跟我聯絡好了。」才說著,熊閥立刻掏出一條手帕,並用礦泉水稍稍弄濕,然後交遞在她面前,「不介意的話,拿這條手巾擦擦臉吧!」
杜襄接過濕手帕,杵了好半晌,抬起眼時,這男人正親切的臉露笑靨。
天呀,他肯定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就連姐夫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輕拭著髒臉,然後被他安全的護送到家,臨走前,還不忘讓她把咖啡帶走,而從頭到尾,他的表情都是那麼迎合與呵護。
難不成他就是她等待已久的真命天子?
「你回來了呀!」
而就在杜襄還陶醉在那種悸動與美好的感覺時,曹斐音已經將大門打開,並且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狠狠的把她嚇得跳起來。
「討厭!幹麼突然出聲,嚇了人家一跳。」
瞧她-~998模樣,曹斐音還以為她被搶了。
不過,近日來身無分文的她,應該不會有歹徒想搶才對,那她為何一臉像被龍捲風掃過似的狼狽,但,表情卻像只快樂的小鳥喜孜孜的?
「你怎麼了?」
「姨.我戀愛了。」
丟下這麼一句話,曹斐音就見她像飛似的輕盈進屋裡。
「瘋丫頭,是跟哪家公子呀?該不會是馬戲團的班主吧?」她還真擔心呢!
摸不著頭緒的曹斐音頗為擔憂的搖搖頭。這妮子難道一點都不怕死嗎?
不然,才被前男友追債不久的她,怎麼又敢另結新歡。
而這一次,她不會又找個更另類的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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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
「喂,說話客氣點,現在到底是誰住在精神病院裡?」
「是我,但,我可不是病人。」
忙碌的整理病歷表,熊閥的二哥熊宇正是這家醫院的精神科醫生,他萬萬沒想到熊閥這個自命不凡的傢伙,居然有心情在搞陰謀戀愛。
他可是熊家最吃香的小子,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貴公子,可是呢,關於他的終身大事,大夥兒全瞪大眼睛替他籌著,要不然娶個沒生出兒子的媳婦來,老爸爸老媽媽的心呀,肯定無法安撫。
「你都幾歲人了,怎麼老愛玩木頭人那一套戀愛把戲?」
「什麼叫木頭人,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好久了。」
熊宇翻閱病歷的手稍稍停歇,挑起眉,瞪了熊閥好一會兒,「你以前就認識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