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敏感的話題,曼秋倒是不以為忤。
「不算見過,對方有妻有女,見了只是傷感情而已,難不成還要到法院控告他遺棄,那多累人……麻煩你在前面的巷口停車。」
跑車精準的在指定位置煞住。
「我家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她勉強扯出笑容。
秦仲熙只是牢牢的盯著她,什麼話都沒說,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你──」曼秋侷促的瞟了瞟他,努力不讓自己臉紅。「要不要上來坐一坐?」
黑眸轉深,他的嗓音也變得瘖啞。「三更半夜邀男人到家中,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
兩片紅霞漾上了秀頰。「那就當我沒說。」
一雙鐵臂攬住企圖奪門而出的嬌軀。「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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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放學回家,就看見家門口停了一輛高級轎車,在這種淳樸的鄉下地方相當少見,顯然是家裡來了貴客,她偷偷的躲在外頭往屋裡看。
坐在舊籐椅上的姚韻容,打扮得珠光寶氣,一臉輕蔑的打量簡陋的環境,眼底淨是嫌惡,連茶水都不敢沾一下,就怕不小心染上了窮酸味。
「池玉卿呢?快點把她叫出來。」
曼秋的外婆雖是沒見過多少世面的鄉下老太婆,依然勇敢的面對盛氣凌人的不速之客。「玉卿她……她上個月過世了,有什麼事找我嘛是甘款,我是她的阿母。」
「她死了?!」姚韻容旋即大笑。「呵呵呵……果然是紅顏多薄命,鼎鼎大名的白玫瑰就這樣凋謝了,真是可惜喲。」
一雙老眼泛紅了。「翟太太,我們玉卿都已經走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請你麥擱追究。」
姚韻容拔尖的怪叫。「要我不追究?你那個不要臉的女兒搶了我的丈丈,居然還好意思叫我不要追究,本以為你們鄉下人單純老實,想不到教出來的女兒個個都是專搶別人丈夫的狐狸精,簡直無恥下流!」
「翟太太,你好心點,留點口德……』心臟突來的抽痛,讓她臉色發白。
「怎麼?你們都敢做了,卻不許別人說嗎?」姚韻容得理不饒人。「池玉卿死了,那她生的野種呢?」
蒼白的老臉,一手攬住心臟。「你……你給我出去!」
「我也不想在這種爛地方待太久,只要你保證不讓那野種去找我丈夫,想來個認祖歸宗,我馬上就走。」
「出……出去……唔……」
看到最疼她的外婆倒臥在地,女孩顧不得羞怯,立刻衝進屋中。
「阿嬤!你怎麼了?」
瞥見眼前穿著國中制服的女孩,有著和情敵相似的一張臉,姚韻容臉色丕變。
「你……你就是那個野種?」看到她,就像見到白玫瑰復活了。
女孩生氣的哭喊。「你這個壞女人,我阿嬤叫你出去,聽到沒有?」
「唔……阿秋……」老婦痛苦的呻吟。
姚韻容見她情況不對,怕惹上麻煩,哼了一聲,扭頭就走,坐上黑色轎車揚長而去。
「阿嬤,你的心臟病又發作了是不是?我去叫鄰長阿伯來幫忙。」女孩哭哭啼啼的說。
自知活不久的老婦抓住外孫女的小手,老淚縱橫。「阿、阿秋……你要聽阿嬤的話……不要跟你阿母甘款憨……給那些男人騙了……」
「阿嬤,你不要說話,我送你去看醫生……」
佈滿皺紋的臉上血色盡失,翻著白眼,氣若游絲的交代後事,「阿秋,咱查某人要學得巧一點……阿嬤不能再照顧你了──」
「阿嬤,你不要死……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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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在門框上,秦仲熙滿足的黑眸飽覽眼前穿著圍裙的曼妙體態,情不自禁上前,由身後摟抱住她,輕嗅著她頸間的幽香。
「早。」聲音還透著曖昧的沙啞。
嬌軀震了一下。「我在煎蛋,不要吵。」
「我很少吃早餐的。」不過他倒是不介意吃她。
曼秋回眸一鎮。「誰說是給你的,我煮給自己吃不行嗎?走開啦,我在做飯的時候最討厭人家煩我了。」
「我可是你的男人,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無情?」秦仲熙笑得像偷了腥的大貓,雙掌在她農纖合度的曲線上摩挲著,心中響起勝利的號角,比起他親愛的大堂哥,他可是先馳得點,她注定歸他所有。
她白他一眼。「你好像很得意?」
「有嗎?」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昨晚不過是一夜風流,你可不要以為這意味著什麼。」曼秋涼涼的笑說。
秦仲熙挑高濃眉。「什麼意思?」
「意思是,在現代這個社會,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就算我們發生關係,我也不會要你負責。」她覺得有必要跟他說清楚講明白。
他俊臉一垮。「你不要我負責?。」
「你不是說還沒準備好跟固定的女人發展長期的關係嗎?我是為你著想,怕給你太大的壓力。」她說得振振有詞。
「那昨晚代表什麼?」
曼秋亮麗的假笑。「你們男人通常會怎麼向女方解釋?一時衝動,還是排這寂寞?我們女人也是有慾望的,所以互相利用一下應該也不為過……蛋煎好了,你不要的話,我先吃了。」
將熬好的白粥端到餐桌上,再配上幾樣罐頭小菜和荷包蛋,看起來很是豐富,令人食指大動。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秦仲熙心裡卻是萬般複雜,好像一夜醒來,眼前的嬌弱美女已變了個人。
他小心翼翼的試探。「如果我收回那些話呢?」
「什麼話?」她好脾氣的問。
秦仲熙緊瞅著嬌容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就是還不想跟固定的女人發展長期關係,如果我改變主意,而對象是你,你會答應嗎?」
「大丈夫一言九鼎,怎麼可以說變就變,未免太沒有原則了。」曼秋板著臉嬌斥,簡直氣壞了他。
「我決定找個時間到法院公證結婚。」看她往哪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