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丁芸有點不懂他的意思。
「我是說,我想再跟你在一起。」馬克開門見山地道。
丁芸嚇了一跳,他居然跟她說他想跟她在一起,她是不是耳背聽錯了?他不是已經有一個被他贊為溫暖「小太陽」的女朋友了嗎?他在發什麼神經!
「你的小太陽呢?」
「她……唉,不提也罷,真的跟她在一起以後,我才發現我跟她不適合。她又霸道又愛吃醋,只要一看到我跟別的女孩講話,她就懷疑我對她不忠實,又哭又罵,太孩子氣了。」像是想盡力喚回丁芸對他的愛,馬克又抱怨:「還有,她那顆腦袋瓜完全不會思考,跟她講什麼她也不懂,成天只會打扮買衣服,我都快被她給煩死了。」
「你之前不是說她像太陽一樣照暖你的心嗎?」丁芸記得馬克當初要分手時曾這麼告訴過她。
「人的感覺會變啊!」馬克替自己辯解:「沒有和你分開,不知道原來你對我那麼重要,只有你才最瞭解我在想什麼,也只有你才是我真正愛的人。真的,你對我很重要。我當初錯了,我不該跟你分手。你不知道我這幾個月有多麼痛苦,可是我不敢來找你,我怕你還是不原諒我。」馬克真的渴望丁芸能重回他的懷抱,他熾熱地望著她。
如果早幾個月,丁芸會很高興馬克終於發現了她的好,她也許會考慮再重新回到他身邊。但現在,封季人已經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了,她的情感只專注於他一個人身上。
而封季人的出現更讓她體會到她以前對馬克的感情比較像是友情,很少有什麼激情成分。但和封季人在一起就不同了,她可以為他癡狂,他讓她生平第一次瞭解到愛情力量的強大威力,她深深愛著的是那個此刻在不遠處家裡等著她、狂野又溫柔的封季人。
丁芸歎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對馬克說:「馬克,不可能了,我不會再回到你身邊。」
「芸,你是不是還在氣我跟你分手?」如果她還在生氣,他願意等待。
「不要拒絕我,我會彌補我之前犯下的錯誤。」
見馬克說得誠懇,丁芸也就告訴他實話:「不是的,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是那個姓封的台灣男人?」
丁芸點點頭,「沒錯,我愛上他了。」
馬克激動地大喊:「我不相信!不可能!」才短短的二個月,從來都不願人接近的丁芸居然會愛上那個男人?他不相信!丁芸一定是在騙他,對,她在說謊,她在考驗他的決心。
「你在說謊!」
「我沒必要對你說謊,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馬克,我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就像你剛剛說的,人的感情會變,我跟你都變了,我們當初在一起時的感覺已經不在,我不再是你記憶中的丁芸,你也不再是我記憶中的馬克,我們不適合再在一起了。」丁芸心平氣和地跟他說。
「可是……我們曾經……」他難過地說不出話來。想起和丁芸共度的日子,他突然覺得心好痛;他錯了,但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還是你的朋友,我們還是能見面聊天,但是我已經對你沒有愛的感覺了。」
「我想,我需要一點時間調適吧!」他雖不願如此,但仍然有風度地接受丁芸的拒絕。
回到了家門口,馬克很清楚,和丁芸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又這樣單獨和她相處,他禁不住心中洶湧的感情,要求吻丁芸一下。
「好吧!」丁芸也知道他此時必然有千言萬語說不出口,一個吻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反正她待會兒就要走了,就讓她和馬克的過去結束在這個吻吧!
馬克低下頭來,捧住丁芸小小的臉蛋,輕輕地在她的紅唇上留下最後一吻!
「咳!你們夠了沒?外面很冷。」突然,大門被打開了,封季人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後,他用極為諷刺的語氣說話,一雙黑眸聚滿陰鷙怒氣,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相當不高興。
聽到封季人的聲音,丁芸腦中轟然一響,本能地想推開馬克,但已經來不及了。
「季人,我們……我們只是……」丁芸想要解釋,卻又結結巴巴地什麼都說不出口。
封季人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淡淡地要他們快點進門。
接下來的二個多小時,封季人都沒有再對剛才那件事發表任何意見,他只是下巴抬得高高的,好整以暇地喝他的咖啡,完全不理會丁芸和馬克在說些什麼。
他的異常反應讓丁芸相當不安。
第10章(1)
該死的丁芸,居然和那個外國男人在門口接起吻來,也不怕他瞧見,好像完全不把他當作一回事。封季人剛剛在別人面前不好發作,現在他和丁芸單獨在一間首級車廂裡,他壓抑已久的怒氣再也無法掩藏,誰教她又有事瞞著他,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早有對他說謊的「前科」。
「丁芸。」他不叫她芸,反而叫她全名。「你過來坐這兒吧!」他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要坐在對面的丁芸過來。
丁芸才一坐下,封季人馬上就湊過頭,深深地、狂熱地吻她。丁芸掙扎著,但封季人的吻非常霸道,由不得她微弱的抗議,似要吸盡她口中的香甜似的,他霸氣又帶點柔情地征服了她;就在丁芸放棄抗拒,任他的吻挑起她體內熊熊的慾火時,封季人卻突然放開嬌喘不已的她。
「他的吻也能帶給你這樣的感覺嗎?」他問得相當無情。
她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你……你太過分了!」丁芸相當生氣,他對她有誤解的話可以當面問她,而不是這麼羞辱她。
「我和馬克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嗎?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仍在氣頭上,她竟然還想替自己辯解。
封季人的態度激怒了丁芸。她不懂,他為什麼總是要這麼對待她,她不是他親口說過要疼惜的人嗎?她決定把事實告訴他,如果他仍不相信她,她也沒有辦法,畢竟她和馬克之間本來就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