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衫敞開了,她怯生生地將自己貼向他,他擁緊了她,讓她嬌柔的肌膚融在他剛強的胸懷中。
在緊緊相貼的一剎那,她震驚於他腹下高昂的男性剛強,一股燥熱在她體內流動,她青澀得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抱著自己……
他發現懷中的小女人僵直且顫抖,他緩緩地放開丁她。
幽黯的燈光下,他勾起她秀雅的小臉,注視她怯然的眼眸。「是今夜嗎?」他不要她後悔。
「是,可是……我怕……」她微顫的聲音像雨點打在他心上。
「我很可怕嗎?」他打趣地問,舒緩她的緊張。
「不,不是的。」她柔柔一笑。
「那就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吧!」
她看著他藍藍的眼,那雙眼中有誠懇、有柔情,有無限且數不清的愛……
無知使她退怯,但她必須成為他的,在她的心靈深處她早已將自己奉獻給了他。
如果她是一朵小花,那麼她不為別人,永遠永遠只為她的天空而綻放。
她點了點頭,閉上雙眼,迎著他落下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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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流瀉進房裡,楚柔在翻身之際發現環在自己腰際上的手臂,聽見一個平穩規律的呼吸聲,她慢慢睜開眼睛,悄悄抬眼看著她心愛的男人,一種親匿及羞澀的感受漾出心間。
梁克文也在這一刻醒來。「早安,天使。」他迷人地對她微笑。
楚柔急急地背過身去,有點想逃避,經過昨夜的熱情,她害羞得無法面對他灼人的目光。
「想逃去哪裡?」他縮緊臂膀,將她摟進自己懷裡,在她耳際低語。
還好她背對著他,否則晨曦中他一定能看見她紅通通的雙頰。
「轉過身來,我的小女人。」他沉著的語氣中帶著鼓勵。
楚柔嬌羞地轉身面向他。
他笑了笑,從自己的無名指上樣式簡單的白金雙環戒指取下一個,拉起她的右手,從她的無名指上套進去,還為她調整至合適的大小。
「名花有主了。」他說。
楚柔有些驚訝!
「這是梁家世代流傳的婚戒,父親在我二十歲時交給我,一個永遠留給自己,另一個給新娘。」他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
她把臉靠向他的臂膀,甜蜜地和他的手指交纏在一起。
「這個發表會一結束,我們立刻回美國註冊結婚。」他把她的手放在唇上,親吻她柔細的手指。
「嗯。」她心底暖暖的,沉醉在愛的誓言中。
晨曦是美麗的,心情是清朗的,美夢終將成真,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第七章
「克文——」
一早演講結束,梁克文正準備走出會場,就被喚住。
「桑院長。」叫住他的不是別人,而是桑蕾兒的父親——桑哲亞。
「咱們聊聊。」
梁克文看了看表,楚柔的父母要見他,邀請他到家中吃飯,但還有三十分鐘。「好吧!」
桑哲亞示意梁克文和他一道走出玄關進入露天的花園中。
「蕾兒對你一往情深。」桑哲亞毫不拐彎抹角地直言。
梁克文點子點頭,他瞭解,卻也不解,但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
「那天我要蕾兒替我送了份資料到你房裡,其實是想給你們製造機會,但我看你們也沒什麼進展。」桑哲亞繼續說:「其實她很多人追求的,但我知道你一直在她的心裡……」
梁克文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聆聽卻不表示什麼。
其實那日蕾兒到他房裡,他們談了一些話,但都和「情」字無關,她沒有久留,他更沒有挽留。
他心裡已經有了楚柔,而蕾兒到底在想什麼,他無法臆測,也不想去探討,那會令他陷入傷痛的回憶。
他必須讓這個回憶徹底消失,因為他們之間都過去了。
「如果你願意娶她,我就把醫院贈與給你,你是我最理想的女婿人選。」桑哲亞坦白得不顧尊嚴了。
梁克文聞言訝然。「我要結婚了。」他決定坦白地說。
桑哲亞老臉一沉,沒希望了。「原來如此。」他搖搖頭,拍了拍梁克文的肩膀。「祝福你了。」桑哲亞遺憾地問道:「你們以前那麼要好,為什麼你從不向蕾兒求婚呢?」
「我求過婚,但她拒絕了。」
「什麼?」桑哲亞很是詫異。
「我不知道原因是什麼。」此刻隔著花園的玻璃門,梁克文看見了一個俏麗的倩影,楚柔來找他了,他不自覺的唇邊泛著笑意,眉目間更顯柔和。
「抱歉,我有事,得先走了。」梁克文禮貌地對桑哲亞告辭。
桑哲亞點頭,尷尬地笑了笑,看著自己最屬意的青年才俊,翩然地從自己身邊遠離。
喟然間,他看著梁克文打開玻璃門,和一個十分靈巧秀逸的女子相偕離去;那女子眼底眉梢都盈滿一種令人看了嫉妒的幸福喜悅。
為什麼那樣的神情不是在蕾兒臉上呢!
桑哲亞坐到椅子上,細想之下,他才發覺這些年來,蕾兒的眉間總是鎖著淡淡的愁雲,她是不開心的。
是什麼使她煩憂?
為什麼她要拒絕梁克文!
有什麼是他這個為父所不知的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深知這之中必有重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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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柔要結婚了,這在楚家算是「事出突然」,令楚雲揚和嬌妻古綺霞一陣愕然。
「女兒大了,留來留去會留成仇的。」楚雲揚私下對妻子古綺霞酸溜溜地道。
「女兒要嫁的是華裔名醫梁克文,梁家在加州可是家大業大,梁克文又是獨子,坐擁萬貫家財,小柔嫁過去不愁吃不愁穿,你在那裡嘀咕什麼。」古綺霞笑話老公。
「時代不同嘍!我們那個年代雖已流行自由戀愛,可婚姻還得父母先點頭,婚禮還得雙方父母商議,現在倒好,年輕人自己說了就算。」楚雲揚還是嘀咕個不停。
「你跟不上時代落伍了!結婚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啊,虧你在外國住那麼多年,腦子還那麼窠臼。」綺霞又頂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