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發現過嗎?」安琪雙眼無神地問。
「有啊!」
「都怎麼做呢?」
「嚙赦!」
「太殘忍了吧……」
「不這樣它可能會攻擊人。」
安琪覺得生命都有生存的權利,何況上天有好生之德,慈悲心令她無法做出抉擇,「這……讓我想想,你先去忙別的吧!」
園丁遲疑地離去後,主廚送來了宴客的菜單和她討論,女僕也入內來問宴會廳的佈置事宜,這一忙竟讓她忘了園丁說的那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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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宴會來的多是些達官貴人,且清一色是男士。
多虧胖主廚好心在事前教了安琪許多行宜,她才能安全過關。
唯一做不好的是她無法不去漠視華爾沙的存在,當他一身黑色燕尾服出現在宴會廳時,她不由得屏住了氣息。
他的英挺帥氣揉合著特殊的邪魅氣質,竟叫她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轉;但他的眼波根本和她沒有交集,他忙箸應酬、吃飯。
安琪本以為他們用完餐這個宴會也就宣告結束,她也可以功成身退回房去梳洗睡覺,沒想到竟還有個賭局!
她希望自己不必「隨侍在側」,她累得快睡著了……
她強睜著一雙睡眼看著全體賓客都移駕到偏廳中,沒注意到華爾沙正朝她走來。「你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過來。」
「我……」安琪這才「驚醒」,但體力不支令她看來像只垂死的天鵝。偏廳中瀰漫著一室令人窒息的煙酒味,男人一開始賭牌就全神貫注,安琪除了為他們倒酒,就是像衛兵似的站在角落。
她偷偷地打呵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雙腿也累得發酸,不知不覺中竟站著睡著了……
「你的新管家長得真俏。」牌局暫告一段落後,人稱白爵士的瘦小男子和華爾沙閒聊。
華爾沙點上一根雪前,漠然地睨了角落的安琪一眼,這才發現她低垂著頭像在懺悔。
「她像是睡著了。」白爵士噗啼一笑,惹得所有的紳土們都回頭去觀望。
她是睡著了!華爾沙無情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欲人知的憐憫,卻低沉嚴厲地喊了她一聲:「安琪小姐。」
安琪似乎聽見華爾沙在叫她,她睜開睡眼,茫茫煙霧中她看見好多只嘲笑的眼睛同時盯著她瞧。
這是什麼狀況?她警覺地問:「什……什麼事?』』
「你沒瞧見煙灰缸滿了該換新的了嗎?」華爾沙面無表情地命令她。
「是。」安琪這才走過去更新。
白爵士一雙調笑的眼睛猛盯著她青春俏麗的小臉瞧,希望和她「眼波交流」,但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目中無人。
安琪其實什麼也沒注意到,她只想退回角落去偷睡!她才正要「入定」就聽見有人在說:「你怎麼不處罰你失職的管家?」
安琪的瞌睡蟲一下子全飛走了!她看向說話的瘦小男子,他臉色蒼白,灰色的眼眸冷光四射。
白爵士對安琪的視而不見懷恨在心,雖然她現在已經「看見」他,不過太晚了,一個壞主意在他心中成形。
「她站在那兒也挺無聊的,不如讓她加入我們的賭局。」白爵士「有趣」的提議令在場男土們眉頭一揚。
「怎麼個賭法?」藍爵士笑問。
「是啊!」很快的有人應和。
「這得要華伯爵點頭啊!」白爵士望向華爾沙。
華爾沙唇角微揚。「沒什麼不可以的。」
安琪悶悶地望著華爾沙,沒想到他竟投給她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她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她必須親吻在這場牌局中最後的嬴家,也可以得到所有輸家的賭注,就這麼簡單,大家覺得如何?」白爵士的提議看似無傷大雅且極富樂趣。其實他只是把「好處」往自己身上攪,這個吻勢必是他的。
男士們都眉開眼笑的叫好。
「就這樣決定。」華爾沙沒有任何意見。
安琪環顧那些所謂的「紳士」,包括華爾沙看來都像惡魔!
她才不在意自己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金錢,她只在意自己不想去親吻他們之中的任何人。
她的吻豈是廉價的!
她真想掉頭就走,但她的主人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權利,而且誰叫她失職在先!
就這樣安琪愕然地在角落等待「壞消息」。
賭局一直持續到凌晨一點,最壞的消息傳來——「華伯爵贏得頭籌。」
華爾沙贏了!安琪心底大震!
所有男士願賭服輸地把錢置在桌上,欣然地打道回府,只有白爵士皮笑肉不笑,悻悻然地離去,臨走前還瞪了安琪一眼。
人聲逐漸遠離,徒留一室的靜寂,及裊繞在燈光下的煙塵。
安琪不安地立在原地等候華爾沙的處置,但華爾沙坐在位置上抽雪前,並沒有任何「行動」。
煙霧緩緩在他們之間擴散,他傳來低沉的斥責聲。「你竟打瞌睡,讓我成為賓客的笑柄!」
「我……真的好累……」安琪垂下粉頸,細聲地說。
「誰要你有車不坐,活該!」華爾沙忘不了今早在櫻桃園淚眼滿眶的她,其實她的淚已觸動了他的心弦,但他不是個會輕易把感受流露在外的人。
安琪難過地以為他會沒完沒了的責備她,沒想到他竟說:「把這些錢拿著,回房去休息吧!」
她訝異地抬眼,見到他已立起身,逕自取回掛在衣櫃裡的燕尾服穿上就要離去。
安琪躊躇地呆立著,凝望他。
「怎麼了?」華爾沙不經心地問。
「我……想問你……你不吻我了嗎?」這樣問是不是愚蠢到了極點!
華爾沙壞壞地瞅了她誘人的唇一眼。
「等我有空。」說完他走出門去。
安琪怔住了,原來他並不是放過她,而是處以「緩刑」!她追出門去,心底有片疑雲。「為什麼你會突然成了贏家?」
華爾沙立在走道上,並沒有轉過身來。「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碰你。」
什麼意思?安琪驚悸地睜大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