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卻令安琪變得笨拙,火柴連連在她手中夭折!
「笨!」華爾沙低咒一聲,就再也不理她。
安琪邊啜泣,邊努力的點亮燭火,就在剩下最後一根火柴棒時,她終於擦亮火花,點好了蠟燭,她發現華爾沙倚著牆壁痛苦地閉著雙眼,許久才吐露出一句:「過來。」
她含淚搖頭。
「別讓我說第二遍!」他低聲下令。
她怯懦地接近他,心跳一陣陣狂亂。
「你就是那天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廝吧!」華爾沙眉頭緊鎖,低沉地問她。
「你怎麼發現的?」原來他早已將她識破!莫非他真有魔法?
「你胸口有一顆紅痣。」華爾沙唇邊露出一絲微弱的嘲弄笑痕。
安琪怔愕地低下頭一瞧,這才發現自己破碎的衣襟,她羞得立刻以手掩著胸口。
「不過……你不是這張臉,為什麼?」華爾沙困惑地問。
「我會魔法啊!」安琪揪緊衣襟轉過身去。
華爾沙臂膀一伸,強悍地掃向她的腰際,將她擄進鋼鐵般強壯的胸懷。「別以為我虛弱到無法分辨你在說什麼!你最好說清楚,否則休想離開這裡。」
「你在威脅我?!」安琪臉色蒼白地問。
「沒錯。」華爾沙篤定地答道。
「我……才不怕你的黑暗勢力。」安琪企圖推開他,卻沒想到完全敵不過他的臂力。
「也不怕我的魔法嗎?」華爾沙嗤笑。
「那只是傳說……」,安琪發現自己的雙腳在發顫。
「看著我的眼睛。」
「不!」她用手遮住雙眼,嚇得流淚。
「你最好停止哭泣,我最恨女人的哭聲,那會令我頭疼!」華爾沙仰起臉,將頭抵在牆壁上。
安琪咬住下唇,怯怯地問:「你……真的有魔法嗎?」
「你說呢?」
「有!」如果沒有她不會感到那麼害怕,更不會受他的……吸引。
「哈哈……」華爾沙突然大笑,頭疼緩緩消失。
安琪怔怔地看著他舒放的笑臉,弄不懂他是肯定還是否定。
「告訴我,為什麼你可以『變臉』。」他俯下頭瞥著她。
安琪垂下眼簾,老實地說:「我大姐教我易容術。」
「哦?!」華爾沙不可思議地瞧著她。「那麼那個糟老頭……」
「也是我!」
華爾沙瞇起雙眸。「你設計我?」
「是……的!」安琪長長的睫毛不安地眨動,滿是淚光的眼睛像一窪晶瑩的湖。
「你瞻子真不小!」華爾沙瞇起雙眼,十分不悅。「就為了你那只叫『夜明』的『豬』?」
「我胡說的,其實我是為了一顆會發出紫色光芒的夜明珠,那是小舞的東西,很重要的東西!」安琪十分認真地說明。
「誰是小舞?」華爾沙疑問。
「我妹妹,那天我就是易容成她的臉。」安琪老老實實地將她的計劃及夜明珠的重要性全盤托出,更天真地向他請求。「所以你必須還我。」
經她一說,華爾沙猝然地放開她,眸色晦暗地走向椅子,若有所思地端坐下來。
「請你一定要還我!」安琪再度請求。
華爾沙深幽的眸光顯得沉重。「我為什麼要還給你?那是我得到的勝利品。」
安琪著急地跟了過來。「我大哥一點也不知情——」
「那不干我的事。」
「如果有人拿了你重要的東西,你會甘心嗎?」她「曉之以義」。
華爾沙無情地回以冷眼。
「如果你同意還我們,我們會一輩子感激你的,而且你已經那麼富有,那顆紫色珠珠對你根本微不足道,就當是做件善事,樂捐助人,何樂而不為呢?」安琪「動之以情」好話說盡。
華爾沙漠然地盯著她能言善道的小嘴,從沒有人敢像她這麼對他說話,老實說她真是勇氣可嘉,不過他怎能稱了她的意。
「你怎麼知道那顆紫晶對我是微不足道?」
「你是個伯爵,世襲了那麼多財產,那顆珠珠對你當然是『滄海一粟』啊!」
「你……真是很有語言天分。」他一臉愛笑不笑的。
「你真是慧眼識英雄,不過你到底要不要還我呢?」安琪擔心地問。
華爾沙沉默許久,作子決定。「你可以用等值的寶物來換。」
「那顆紫色珠珠是無價的。」安琪愕然。
「你認為還有什麼是無價的呢?」華爾沙不懷好意地冷笑。
「我不知道!」安琪的腦子一片混亂。
「你。」在華爾沙的人的目光中,安琪驚愕得倒退了一步!
「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他玩味地笑。
「不必考慮!」安琪痛恨他的卑鄙,但她別無選擇。她咬咬牙,手指打顫地脫下濕答答的旗袍。
明顯的她曲解了他的意思!不過他卻沒有阻止她,就當給她一點小小的懲罰。
這真是十足誘人的挑逗,令他不曲自主地以眸光愛撫她,當她顫抖的手指正要卸下最後防線時——
「慢著!」他終於仁慈地打斷她,打算饒過她,
「你以為我會想要一個渾身樟腦味兒的女人嗎?」
安琪脹紅了臉,無言地瞅著他,屋外的雨聲就像她心狂跳的節奏。
「我不缺女人。」他故意嘲弄她。「你也還不算是個女人吧?!」
她臉紅到了耳根,委屈得紅了眼。
「你完全會錯意了。」他低垂眼睫掩飾笑意,安琪卻是不知所措,心牆震動1
「我正想換管家,如果你想要那顆紫晶就必須一輩子當我的管家,但我不付薪水。」華爾沙開出條件。
安琪垂下雙睫,羞恥地環抱住自己,淚水滾滾直落。
「如何?」他問。
「只要你肯還,什麼我都答應。」
「很好,那你就留下吧!」這真的是他的想法嗎?華爾沙眼中 閃著陰謀。
「現在?」安琪驚訝地問。
「當然。」
「那……你是不是可以馬上還給我呢?」
「不,那顆紫晶目前不在我這兒。」
「你把它弄到哪裡去了?」安琪大吃一驚。
「這你管不著,只要你能勝任這個工作,我自然會還你。」
「那我……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回家呢?」安琪惶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