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星級飯店裡--
「嗯……啊……」大床驚天動地地擺盪,屏幕上的清純玉女孟纖纖緊掐住黑傑矯健的背肌,在他懷中發出冶艷的嬌喘。
孟纖纖是黑傑一手捧紅,以偶像派形象紅遍東南亞的影星,她原是模特兒訓練班出身,身材雖纖細,但挺有料,十分擅長用自己的身體獲得更多的利益。
前陣子流傳過黑傑與她的緋聞,但都因雙方低調的回應無疾而終,沒有人真正弄懂過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其實他們固定一個月約會一次,勉強算是一對戀人。
「你……還愛我嗎?」盂纖纖嬌聲問道。她情願和黑傑維持這若有似無的感情,一方面是為了能一直走紅,一方面是因為黑傑是她最佳的「護身符」;圈內知道他們關係的編導都會對她特別禮遇,當他的女人,讓她就像鑲了金似的備感尊榮。
雖然她知道黑傑還有別的女人,但她最在意的仍是維護自己的利益。
「問這做什麼?」黑傑佞笑。
「為什麼……戲組……多了……一個……林依依?」孟纖纖咬咬下唇,雖是抱怨卻媚態橫生。
「你想在床上談『公事』?」黑傑語氣冷淡。
「不……我想念你。」孟纖纖雙手摻住他的頸,小臉貼在他的頸窩撒嬌。
黑傑冷笑,女人他見多了,尤其是戲子!許多他捧紅的女星都曾是他的床伴,盂纖纖也不例外。
只有愚笨的女人才以為能在床上控制得了他,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冷血無情,對這樣的女人,他從不買賬。
就在激情時分,黑傑的行動電話突然響了。黑傑自制力極好,立即停止兩人動作,取過電話。
「什麼事?」他明快且冷漠地道。
「先生,真是糟糕,可雲小姐可能出事了!」天黑了,兩名女僕在房裡及陽台上都找不到可雲的蹤影,隨即又發現浴室門竟然反鎖無法開啟,最後決定打行動電話向黑傑稟報。
「你們不是跟著她嗎?」
「事情是這樣的,可雲小姐說要洗澡,不要我們幫忙,等到我們送晚餐進房時,發現她不在房裡,而浴室的門反鎖著,我們叫了半天的門也沒回應……怕是她……在裡頭跌倒了……腦震盪什麼的……」女僕結結巴巴地說,深怕被怪罪。「您要不要回來一趟?」
「嗯。」黑傑立刻收線,不由分說地下床整裝。
盂纖纖一頭霧水,「是誰讓你那麼急著走?」她不滿地起身,在床上大發嬌嗔。
他急嗎?
黑傑思索著,但扣上衣扣的手指並未因此而緩慢下來。
「我不讓你走。」孟纖纖下床,雙臂蛇般的纏住他的頸子,執拗要留住他。
黑傑瞇起眼,低聲在她耳邊說:「上床去等著,我會很快回來。」
「嗯……」孟纖纖嬌嗔,以為自己仍被黑傑在意而竊喜著。
其實這只是黑傑哄女人的方武!「聽話。」他吮咬她糾纏的手臂,她嬌笑,收回手臂,嘟著唇,乖乖地回到床上去。
黑傑取了桌上的車鑰匙,很快地離去。
* * *
黑色的奔馳快速地行駛在道路上。
一路上黑傑對自己的行徑感到不解。他為何要回去?白可雲若是有了什麼不測,那不是件值得慶賀的事嗎?
最後他終於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若是他要的只是她有什麼「不測」,那不就太便宜她了;雄獅迫捕小母豹可不只以 殺為目的,得慢慢地加以折磨,才能得到個中樂趣,小母豹也才會在「粉身碎骨」時記取教訓。
車子不斷地迴繞在山路上,吱地一聲停在別墅門口,他沒有把車停進車庫,直接進了屋子。
客廳裡等候的兩名女僕,早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先生,你終於回來了。」
「你們下去吧!」黑傑大手一揮,逕自上了樓。
可雲的房裡確實空無一人,浴室門反鎖著。他敲了敲門,無人應聲,只好走出陽台繞到浴室窗口,推動氣窗,幸好沒鎖上,他矯健的雙臂攀住窗沿,探看裡頭的情形--
那小女人正躺在浴池裡,她戴著耳機,小臉沉靜安詳,長髮如夜霧飄揚在水中,年輕的身體白裡透紅,若隱若現……
他身手矯捷地由窗口一躍而進,沉穩輕盈的腳步無聲地接近她,以手指試探她的氣息--她還活著。
撩撥浴池裡的水,尚有餘溫,看來,她沒發生什麼意外,不過是睡得不省人事!
他取走她的耳機,惡作劇地撩起水,滴在她的眉心--但她眉頭蹙也不蹙,還露出微笑。
真是令人生氣!
他乾脆撩起衣袖,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從水裡「撈」了起來。
冷空氣從窗外襲來,可雲這才大夢初醒,一睜眼驚見黑傑的怒容。「黑……黑大哥!」她驚叫,雙手護在濕淋淋的胸前,一點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你在這裡睡了多久?」黑傑終於朝她低吼。「兩個女僕急瘋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而你睡得倒安穩!」
「啊!真的嗎?」可雲囁嚅地道歉,怔忡地眨了眨眼,羞得無地自容。
「給你三分鐘,穿上衣服,我有話告訴你。」他放開她,沉聲命令。
「是。」可雲驚詫得全身顫抖。見他頭也不回地打開浴室門鎖走出去,她一分一秒也不敢停留,很快地拭乾身子、穿上衣服,拄著枴杖離開浴室。
黑傑佇立在床邊,目光深沉地盯著她滴著水的微亂長髮,身上的舊衣雖無法強調她的美,卻也掩不住她窈窕動人的身材。
他相信自己不會看走眼,她的身材和當今最紅的日本寫真少女羽山菊不相上下。
這個發現令這場獵捕計劃,有了絕對性的加分效果!
他一向不錯過美女,而樂趣和仇恨兩者矛盾的融合,也許會讓這個計劃不至於太乏味。
他盯著她的小臉瞧,如同盯準了獵物那般犀利。
可雲低垂眼睫不敢看他發怒的眸,拖著受傷的腳,氣喘吁吁地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