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緣來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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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那你有什麼好緊張的?」古震逸輕蔑地彈開他的手,走向詩雨,靜佇在她身旁深深地凝視她,她柔弱無生氣的小臉像一朵凋零的花,令他心痛難當。

  「看夠了吧,可以滾了!」施文棟亂沒風度地上前來驅逐,為了守住自己的「財產」,他可是會拚命的。

  「急什麼?怕我拆穿你的西洋鏡嗎?」古震逸紋風不動,冷冷地嘲諷他。

  「你這傢伙實在太過分了,她可是我的未婚妻。」施文棟惱羞成怒,握著拳頭在古震逸眼前晃。「是嗎?只要把你下三濫的醜事公開,難保結果會如你所願。」古震逸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氣勢萬鈞地鎮壓住施文棟。

  「你……你……」施文棟緊握拳頭顫抖,在一旁「你」個不停。

  隱約中詩雨似乎聽見了古震逸的聲音,她很想看清楚是否真是他,眼皮卻沉重得睜不開,這一夜她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昏沉中只感到頭疼欲裂。

  「你最好別多嘴,詩雨很信賴我,你別妄想介入我們。」施文棟不知詩雨已醒,還在那裡作垂死的掙扎。

  古震逸根本懶得理會,他沉靜地瞅著詩雨,發現她的眉兒動了一動,恍若即將清醒。「你感覺如何?」他輕執起她的手,傾身問她,雖得不到回應,卻清楚地感覺她緊握住他。

  「我叫醫生。」古震逸沉柔地低語,按下床頭的鈴聲裝置。

  「你幹嗎多管閒事!」施文棟上前來扯住古震逸,不滿他逾越了自己的「管轄」範圍。

  「拿開你的髒手。」古震逸發出獵豹般嘶啞的警語。

  施文棟氣不過地揚起拳頭,詩雨卻在這時虛弱地睜開眼睛,害得他手騰在半空中。

  「文棟……你在做什麼?」詩雨眉頭輕鎖。

  「詩雨,我的寶貝,你終於醒了。」施文棟樂於收起拳頭,因為詩雨喚的是他的名,他睨了古震逸一眼,示意他閃一邊去。

  很快醫生和護土來了,量了血壓、心跳、溫度後,滿意地宣佈:「情況總算穩定了。」

  醫生在病歷上記錄,開了口服藥,對古震逸說:「請家屬跟我到診療室取藥單,然後到藥局領藥。」

  施文棟臉色很難看地擠上前去,示意自己才是正牌的「家屬」,醫生只好轉而對他重述:「請跟我來。」

  但施文棟這一走才發現不對勁,這一來,他不是放任他們兩人獨處了嗎?他的處境很危險,萬一古震逸那小子乘機捅他一刀,那怎麼得了!

  他想踅返,但醫生已走遠,他不得不跟上前去,這下他真是自己害了自己。

  病房裡,詩雨和古震逸默然相對,沉靜中有份情愫在眼波交會,雖然才短短的幾天,他們卻像早已相識了一世紀那麼長。

  多年來,他們雖彼此不相識,卻一直默默地存在彼此的心間,似乎就等著跨越時空的藩籬再次相遇。

  但一切已物換星移,不只相見恨晚,心的距離也很遙遠。

  「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詩雨心頭有說不出的酸楚。

  「我是不該理你。」古震逸忍住觸碰她的衝動。

  「那你為什麼要來?」

  「代表公司來探視你。」這是個冠冕堂皇的說詞,話中隱藏著一絲莫名的疼痛。

  詩雨的腦門好似被敲了一記,既然他這麼說,那麼她又何妨戴起「董事長」的面具來面對他。「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我會再來探視你。」古震逸公事化地點了點頭。

  「不必多此一舉,明天我就會上班了。」如此生疏的距離感令詩雨心底萬般苦澀,也許她該向他說清楚,她愛的人其實是他;可是他總令她捉摸不定,她不敢輕易說出,害怕見到他眼中輕蔑的神色。

  或許不說是安全的!至少保有自尊。

  「那,我先告辭了。」古震逸堅毅的下巴異常緊繃。

  「不送。」詩雨別開臉,痛苦地閉上眼睛,直到她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淚才無聲墜落。

  古震逸回到辦公室已是正午,他並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到海邊去吹海風。他後悔自己一古腦兒地衝動跑到醫院去探視她,明知她的心屬於別的男人,他卻全然無法克制自己去關懷她。

  也許他該恢復像以前那樣,對她恨之入骨,但他偏偏辦不到!相反的,他恨起自己,因為他的疏忽,她才會病得那麼嚴重。

  「總經理,何老在董事長室等你。」秘書接下他的西裝外套,向他稟報。

  古震逸壓抑未沉澱的情緒,往董事長室走去。

  董事長室內,何峻東正端坐在位置上沉思。

  「何老找我?」古震逸問。

  何峻東點頭,示意他坐下。「你去探望詩雨?」

  「是的,她好多了。」

  「我知道,文棟打電話來告訴我了。」何峻東若有所思地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淋了雨。」古震逸據實以告。

  「這孩子有時真的挺任性的。」何峻東歎息,「震逸,我有件事要請托於你。」

  「您儘管說。」他直覺是有關詩雨。

  「當詩雨的義兄。」何峻東的「請托」遠比上次的「麻煩」更複雜。「一直以來,我都很賞識你的工作能力,而我的日子所剩不多了,我希望收你為義子,在我走後,希望你在事業及人生的道路上多加扶持她,共同管理公司。」

  古震逸心底的波濤轉變成深不見底的漩渦,坦白說他不喜歡這突來的震撼。「她嫁給施文棟,就有人扶持她了。」

  「施家是化學公司,文棟學的又是化工,和我們這行有很大距離,他總不如你內行。」何峻東明白地解釋,表明何家義子的寶座非古震逸莫屬,卻對古震逸造成莫大的困擾。於情於理,他不能接受。

  「很抱歉,我無法接受您的請托。」古震逸感到沉重。

  「為什麼?是因為施文棟和你有什麼過節嗎?」何峻東試探地問,恍若知道些什麼。

  「我和他的確有過節,不過那不關此事。」古震逸就事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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